我侧着耳朵听,林春红和石飞两个小声嘀咕着什么摇滚名谣之类的音乐术语。
原来两人正在谈音乐,石飞神采飞扬手里比划,像是指挥一个乐队,十足的一副才华横溢牛逼样。我心里暗骂:“音乐人牛逼啊?老子还文化人呢,写过**小说。”
不过音乐人就是牛逼,林春红忽闪着大眼睛认真地听,专注而投入,后来,可能是情绪被石飞调动起来,竟随着石飞手指的比划开始哼歌,声音虽小,穿透力却极强,我清晰地听到,很好听。
我眼盯着石飞,心里泛着都是酸味。这小子很帅,很阳光,很公子哥。我张进也很帅,也很阳光,不过却很流氓。张力男、陈沣这些流氓熏陶得我身上都是匪气。
我这气质林玲喜欢,因为我打架斗殴保护了她,她对我以身相许。
田春花喜欢,是因为我不光是个流氓还是文学青年,也就是个文化流氓。
孙小漫还有费晶丽也喜欢,因为她们两个也骂人,孙小漫骂操你妈的,费晶丽骂憨杂种,她们都是女流氓。
虽然有这么多女人喜欢我,还跟我上床。不过我估计林春红不会喜欢,她望着石飞多是爱慕和欣赏,这已经透漏出了她的心思,她喜欢的男人应该有着音乐一般的优雅,如同钢琴的琴键一般雅致。
我却不是这样的男人,想到这,我心里有种沮丧感。我从小到大都是优秀的,站在我的同学中间,我如同一只骄傲的仙鹤站在鸡群里,趾高气扬。不过高中毕业上了大学步出穗北,生活的圈子越来越大,我发现有更多如我一样优秀的人。一只仙鹤在天上飞,会很牛逼。但一群仙鹤一起飞,谁也不比谁牛逼。
想到这我懒洋洋地没精神,不想再吃冰激凌,摸出一支烟点着,下巴立在桌面上,垂着双手到桌子下,我想我会不会失恋了。
失恋可真忧伤啊。我心里想起了一首歌。
下雨的天空突然雷声轰隆隆,有谁知道我心痛,爱情有独锺偏偏它是痴人梦,我实在不该对她心动,爱上一个不该去爱的人,我总是加倍包容牺牲,明知不可能还勉强自己要去撑,越撑心越闷越关心越冷
你知道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 你的态度我不能平衡, 我给的爱太深我忍不住想问, 我到底那里比不上他
我嘴巴叼着烟,烟灰都落到了桌面上,嘴里还哼哼着——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突然,我心里若有所得,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不过却突然闻到一阵香风,对面一个人坐了下来,随即,我的耳朵被一只滑嫩的手揪住。
我脑袋一垂。是弱女姐回来了。
弱女姐揪着我的耳朵就骂:“瞧你弄这一桌子烟灰。你不知道帮我看店,还总给我添乱。”
我说:“我看得停好的啊,你看现在生意比你在的时候好。”
弱女姐不依不饶:“那你也得有点老板样子,别还象个小孩,你现在可是大人。”
我说:“我可不是老板。你才是。”
弱女姐又骂:“你怎么就不是?你想推卸责任?”
我说:“没,没推卸,我现在是个打工仔。”我压低声音,生怕被前面的林春红听到。弱女姐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就知道出去玩,从不肯帮我。”说着把一个纸盒子丢在我面前。说:“这是送给你的。”
我拿过那纸盒子奇怪问:“我又没过生日,这是什么东西?”
弱女姐说:“你看看就知道。”
我拆开那盒子一看,却是一个呼机。现在流行这东西,有句歌谣说啥叫有钱人,就是手拿大哥大,腰挂bb机。
拿过来摆弄,问:“姐,你给我买这东西干啥?死贵死贵的。”
弱女姐说:“我是怕再找不到你,以后有了这个东西,就算你跑得再远,我一打电话,你就会嘟嘟嘟嘟地知道,就要复机回话。”
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
弱女姐说:“没准,昨天晚上你就丢了。哼哼。”她提到昨天晚上,我就不敢再说话,忙说:“那姐你也弄个,我也怕找不到姐,那我会哭的。”
弱女姐得意地说:“我当然也有。”说着拿出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机器。
这东西很简单,学学就会了。我和弱女姐的号码也是挨着的,很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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