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吗?
她真哭了。我把林春红唱哭了,我一时间手足无措。
搞艺术的人真是多愁善感,比文学青年还难办。文学青年感时花溅泪,那也只是个感而已。而搞艺术的人却是把自己整个地投入进去,也不知道是戏内还是戏外。这林春红听着歌流着泪,就跟真失恋了一样,我又没抛弃她,她哭个啥劲哦!
面对哭泣的美人,我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细心安慰,好好对她说:乖,我不会抛弃你,我会好好珍惜你,别哭,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碎。
如果两人单独相处,我一定是抱了。女孩哭的时候是男人都可以大胆去抱,这可不是色胆包天占女孩便宜,这仅仅是提供一个宽阔的胸膛给她依靠,这是雷锋,是助人为乐。
不过现在是上班,面对的大街虽然人少但毕竟是公共场所。公共场所要矜持和低调。我只能在裤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纸巾,好在虽然样子丑,但还干净,抽出一张给她。小声说:“嘘,咱这上班呢!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
她接过纸巾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很不讲理地说:“你就欺负我了。”
我纳闷:“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说:“你唱这么好听的歌来逗我哭,你还说没欺负我。”
女孩的逻辑让我很不适应,我以前接触的都是北方女孩,敢爱敢恨性格爽利,林春红这种似嗔似怨的小女孩样子到是第一次见,不过很可爱。我嘻嘻地笑了,得意地说:“比你刚刚那首歌如何?”
林春红说:“好听,这歌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过呢?是谁唱的?什么专辑?我也想去买。”
我说:“这个这个你真没听过这歌?”
林春红说:“我没听过,真奇怪,这么好听的歌一定会很流行,怎么我没听过?”
她不明白,我明白,我会很多现在没有将来会出现的歌曲呢,这首歌一定也是。但这却没法跟她解释,我总不能告诉她这首歌来自未来吧。那她一定会把我当精神病。
我只有说:“这,这歌没名字,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林春红瞪大了眼睛:“什么?这,这是你写的?你不是说你不懂音乐吗?”
我说:“我是不懂音乐,我连简谱都不认识。”
林春红说:“可,可这歌你怎么写出来的?”
我说:“不是我写出来的,是我,哼哼出来的,就是慢慢哼哼,哼哼次数多了,就哼出来了。所以我不会写歌,我只会哼歌。”
林春红看着我就好像是看一个火星人,眼神里闪烁着惊喜,估计还有崇拜,甚至还有一丝嫉妒,因为她很感慨很无奈地说:“我从小就学钢琴,学唱歌,现在考上了艺术系专修音乐,但还是写不出来让我自己满意的歌来,你连简谱都不懂,就这么哼哼就能哼出好听的歌,太让我嫉妒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果然有天才。张进,你就是一个音乐天才。”
我天才之名更加响亮,以前物理老师袁凤霞说我是一个物理天才,现在林春红说我是一个音乐天才。
我得谦虚一下,我说:“可我真的不会写歌。”
林春红一步走到我面前,拉起了我的手,激动地说:“张进,真正的歌曲应该是饱满的情感在某一时刻自然而然地流出,或许正是因为你没有受过专业的音乐训练,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你才能哼出这么好听的歌来,你这就是写歌,是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写歌,张进,你会写歌。”
她柔软的小手握着我的手,让我的血都涌上了头,我激动万分,把眼神调整到一种音乐的典雅状态,智慧而深情,用低沉的嗓音缓慢说道:“恩,我会写歌。”
林春红咯咯的笑了,笑的真好听,如银铃一般悦耳,她说:“张进,我太喜欢你了,以后你给我写歌我来唱吧,我们会大红大紫的。”我傻傻地跟着她笑,心里却在想,我这是剽窃啊!但又给自己安慰,我剽窃未来的东西,现在的人应该不知道。
以前我也能哼出那些将来才会流行的歌,但我从没有把这些歌曲公开,所以当将来变成了现在,那些歌曲的原创作者依然把这些歌创作了出来,但现在林春红显然是想唱着这歌走红出名,如果她把这些歌先一步唱出来,那么那些原创者就再没机会,因为那会让原创变成剽窃。
我隐约觉得,因为这些歌曲,整个世界会发生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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