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不容违背,五十四斩、十七律,这是所有人都要背熟的,我李寿奉命统军,便是要严格要求,绝不容情!”
“其实,我这样严格要求,也是为了大家好啊,训练时多流汗,战斗时才能少流血,今天杀了这么多人,本帅也是万不得已啊,因为唯有这样,才能让各位明白军纪的残酷,和不容违背。”
“不遵号令者,杀无赦!”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斩钉截铁,但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杀气腾腾,和浓浓的血腥气味。
在李寿以整肃军纪这顶大帽子的扣压下,在闪着血光的枪尖刀锋的威胁下,那些门阀世族的领军者,那些族兵,根本就驳辩不得,只能自认倒霉。
随着李寿的手势,禁卫军们开始收队。一些族兵们,从禁卫军让出的缺口冲了出去,来到那二百多人伏尸,血流成河的修罗杀场中,寻找自己的族人,惨恸的哭声响了起来,只是在那些黄金甲士,恶狠狠目光的注目下。便是痛哭,也不敢放声尽情。
看着那些门阀世族的领军者,面露畏惧,和悻悻之色的离开高台,李寿心中明白,这些门阀世族的领军者,打着小算盘恐怕是:等代表门阀世族利益的监军。江南李氏门阀的扬烈将军李敢,来到大营之后,再联合起来与自己为难。
李寿冷笑不已,因为监军李敢,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无终城的大营之中了,李敢的身躯,在这个时候,应该已被江鱼,啄食的只剩下累累白骨了吧。
或许,连骨头都没有剩下呢李寿充满恶意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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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李寿睡梦正酣,忽然一名亲卫把他唤醒,小声说道:“禀报大帅,在大营门口站岗的禁卫军,过来报告说。来了一队门阀世族的族兵,此刻正在大营的门口呢,请求入营、觐见、休息。”
“来了一队族兵?”
李寿睡意朦胧,漫不经心的问道:“现在时什么时辰?这队族兵有多少人?是那个门阀世家的族兵?领军者是谁?”
“报大帅,现在已是寅时,外面正下着雪,冷的紧呢,听站岗通禀的禁卫军士卒说,这队族兵是冒雪前来的。有三千多人,是江北陆氏门阀的族兵,领军者叫陆恒。”
“陆恒?”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啊。
随后,李寿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中睡意全无。他想起来了,这个陆恒,是太尉陆平的幼子,在去年年初时,因为五十多名禁卫军士卒死亡的凶杀案,而闹腾地沸沸扬扬的那家伙。
在审理陆恒的案子时,自己还收到了太尉陆平的黄金呢,请求保持沉默,因为当时正跟庞休闹得不可开交,不希望再得罪太尉陆平,所以也就闭口不言,目睹了整个案子,在太尉陆平的操纵下,使陆恒无罪释放,最后被景宗皇帝逐出京都。
想不到偌大的江北陆氏,竟然会派一个少年,来担当领军征伐匈奴这样的重要职务?
李寿一边在心中感到奇怪,一边又清楚的知道,陆恒,那可是一个人所周知的胆大包天的家伙,小小年纪便敢杀禁卫军,如果不能把这小子慑服,很有可能会破坏自己的大计呢。
如果不能慑服,便要想个由头,把陆恒这小子杀死,不但可以再次立威,还可以借此报复一下,太尉陆平那个老不死的,制定出这样一个阴损计划,来便自己有力难使。
“现在时什么时候!现在时半夜,岂有半夜入军营的道理,如果有敌军,或奸细混进大营怎么办?我李寿身为一军统帅,岂能视全军安危与不顾。”
李寿叮嘱自己的亲卫道:“你现在就去,到大门口,把这话原原本本的告诉那个陆恒,就说我右路军统帅李寿,命令他们在营门口,肃立等候,等到明日天亮升帐时,再报名入营。”
那名亲卫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全部记下,掀帘从帐篷中走出。
一股凛冽的寒风,顺着被掀起的门帘吹了进来,还带入了几片鹅毛般的雪花。
李寿打了个寒颤,连忙把身子,缩回温暖的熊皮大毡中,心中盘算着:陆恒领着的江北陆氏的族兵,半夜来叩营,定然是因为什么原因,错过了宿头,想来一定又闲又乏,自己命令他们,在营门口肃立等候,但这样大的风雪,这样冷的天气,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扎营露宿,哼,到时候,自己便可以治陆恒一个,不听号令的罪名。
陆恒,到了明日,你的小命,便掌握在本帅的手中,是死是活,就要看本帅明日醒来时的心情了。
李寿带着冷酷而得意的笑容,再次酣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