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日,除夕。
风雨如晦,朝野满盈,申时。
吃完午饭,陆恒又小睡了一会,起床后,从小就服侍他的芷筠和萍儿,提了一桶冰冷的井水走了进来,把毛巾浸湿了,为陆恒擦示身躯,她们的动作周到细致,连一个微小之处都不肯放过,而陆恒就那么赤身裸体的大字形站在房屋的中央,健壮的肌肉仿佛是雕刻出来似的,并因为两个贴身丫鬟的大力擦拭,肌肤变得红润起来,升腾着淡淡雾气。
中原男子,有两种**的仪式,一种是在十八岁时,在祭堂中,举行冠礼,由长辈元服,并赐给别号,以此来代表已经**,可以另立门户了,当然,如果要继续住在家中也是可以的,陆恒已经举行过了冠礼。
还有一种,就是在结婚大典,洞房之夜,娶正妻之时,先用冰水擦身,再禀告父母,有从此**自立,清洁身心之意,同时也表示对父母、对正妻的尊重。
今夜子时,在永和宫中举行的除夕大典上,陆恒将要娶妻,而且还是两女同嫁,其中一名,便是前朝庆德长公主的女儿玉琉公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擦完腰腹,毛巾便顺势而下,抚弄着陆恒胯下的硕大凶器,两个丫鬟虽然已是多次领教,但此刻,仍然情不自禁的脸如霞烧,性格明快好动的萍儿,一边小心擦拭着,一边惴惴不安地说道:“马上就要有两位少奶奶入门了,也不知道这两位少奶奶的脾性怎么样?能不能容下我们”
“是啊。”
芷筠轻拭着褶皱之处。看见那凶器,便是在浸着冰冷井水地毛巾擦拭下,仍然有勃然壮大之势,身子便有些软了。她用另一只手扶着陆恒宽厚地胸膛,好象站立不住似的,同时春情上脸,呵气如兰的细声说道:“韩氏少奶奶是老爷派人去提的婚事,可见对这门婚事地重视了,还有一少奶奶呢。是咱们大齐帝国名声最为响亮的公主,我们这些丫鬟,身份低贱。便是妾室之位也不敢想的,只求少爷你在娶亲之后,不要把我们遣散嫁人,而让我们永远都能服侍少爷你。”
话语中,颇有自伤之意。
官宦大户人家,先娶妻才能再纳妾(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又因为男主外女主内,正妻的爱好喜恶,有时可以决定妾室的命运,更何况是丫鬟,所以这两个小丫鬟地担心,到也并非是无缘无故。
“这,你们就放心吧。”
陆恒一只手搭在了萍儿的胸部。一只手放在了芷筠的腰间,一边熟练地揉搓着,一边嘻皮笑脸的安慰道:“那个韩氏侍月,我也没有见过,老爷子为什么非要聘她为我的正妻,我也是一头雾水呢,但听说她容貌秀美,性格温柔,应该还是很好相处的人,她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嫁入咱们相府,对你们这些从小就待候我的丫鬟,恐怕巴结都来不及呢,如何又敢遣散得罪你们,再说了,除了我以外,不是还有我母亲罩着你们么?”
“至于玉琉公主么?她地性格,有时候到是显得急燥了些,不过”
陆恒思忖着措词,脸上渐渐浮现在那种发自内心的痛爱神情:“也挺好的,也挺温柔的,只是表达出来的方式比较另类、特别,习惯就好了,她可是人生难得遇见的佳侣啊!”两个在心中打着小九九的丫鬟对视一眼,想不到这个既将入门的公主殿下,在恒少爷地心目中,竟已有了如此高的地位。
虽然陆恒手口放肆,但因为还有诸多紧急事物需要处理,他却也没有跟芷筠、萍儿两人真个消魂,擦拭完身躯后,他穿上新衣,前往陆平的书房,一路上,看见家人奴仆正在鸡飞狗跳的打扫着卫生,挂彩灯,系红绸,贴喜字、、、、、到也是一派热闹非凡,欢天喜地的景象。
宽大的书房一如往日般静谧,仿佛是不沾凡俗的世外桃源,丝毫都没有因为新年的即将将临,和陆恒要娶妻结婚的喜气,在深紫色的书案后面的阴影中,陆平板着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从他脸上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在高兴、生气,还是在思忖、睡觉。
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包含了所有的情感,又仿佛任何情感都已不存在了,但陆恒却知道,在常崧死后,尸骨被焚化的那一天,陆平在窗台前,整整坐了一晚上,第二日,还是靠仆人揉搓了半个时辰的四肢肌肉,才能够站起身来。
或许,正是因为看惯了人间苍桑,世态炎凉,今日的陆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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