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嗯?
会是谁呢?
我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一张臭臭的脸。
呵呵,其实,应该说,是一张十分英俊地脸,但是,这张脸上地表情,可是有够臭的。
“哼,居然还趴在梁上,做这种装神弄鬼地勾当,也多亏你想得出来!”那家伙冷哼道。
“要你多事!”我瞪了他一眼,说道。
他不是消失了吗?怎么这会子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家伙虽然生气,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巴巴的跑回来救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着一股子甜甜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这是什么感觉呢?
这一场官司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阿黄洗清了罪名不说,做活的手艺更是因此而赢得了大家的关注和称赞。找他做活计的人,也因此更多了起来。
那崔张氏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不过,她也真是有够可怜的,在公堂上,有稳婆替她验了身。可叹那崔张氏,本是容貌清丽的一个女子,身上却伤痕累累,有很多伤是陈旧性的,有一些,却是新的伤疤。看样子,真的如她所说,那崔老爷,怕是日日对她施以虐待的。
可怜这个崔张氏,本是一个做绸缎生意的老员外的掌上明珠,却因为家境败落,老员外去世,而被叔叔婶婶卖到青楼。好容易被人赎了身,却又落得个如此的境遇。
而那个痴情的大力,原名叫陈大力,原是这崔张氏家雇来梁布的师傅家的孩子,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可惜这陈大力一身超级好的染布手艺,却终究还是没有能力把个崔张氏从青楼里面赎出来,只得陪着她一路辗转,来到了本镇。
试问,哪一个男子能够见得别的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下这样的毒手的?他本是想要打那崔老爷一通,却发现那崔老爷有如纸糊的一般,到底是年纪大了身子骨儿不经事,大概也是因为他每日对崔张氏施加虐待也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那日瞧见了他与崔张氏在一起,竟然气得心疾发作,倒在了地上。
而崔张氏则是日日受此折磨,终于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更是害怕万一这崔老爷再醒了过来,还要变本加厉的欺负她,便与那陈大力商量了半晌,竟然将自己曾经在杭州一个算命的江湖骗子手里高价买到的铁钉,钉入了那崔老爷的脑袋里。
这对苦命的鸳鸯,在县衙里,抱头痛哭。
想来,这崔张氏平素里画那么浓的妆,怕也是为了掩饰她脸上的伤痕罢?
我的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虽说她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是没有错的,可是,把这种保护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之上,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崔张氏,我对她报以的,也只能是一声叹息了。
好在那县官儿还算是个人性化的主儿,念在崔张氏这女人命苦,又是情非得以,并没有判她死刑,只是将她与那陈大力发配边疆做苦工去了。
此自,这桩惊动了全镇子的案子,便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