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麒话不很多,他留着心,记得各人爱吃的口味,期间还添了两次。其他人不怎么吃蔬菜,但因为纪兰桢拿得比较多,所以后来上的里面也必有蔬菜。
而纪兰桢呢,她喜欢听,拿根烤串吃得慢慢的,不过更多时候她都捧着酒酿小圆子。
一开始她听到好玩的就笑,等到后来她觉得什么都好玩,就一直笑。
郑麒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大家都没说话了,她还捧着纸杯在那里傻笑呢。
“纪兰桢?”
“嗯。”这声“嗯”像是人感冒了以后发出来的鼻音。
就是这一声,让郑麒更确定她有事了。
“你怎么了?”周童童也凑上来。
哪知原本怀里抱着纸杯的纪兰桢把东西放下,然后歪头歪脑地看她:
“童童,你写的那个字,好丑。”
周童童:……
“但是,也很好。”纪兰桢咕哝着没停:“因为你记得信件要写落款和时间,虽然开头没有空格。”
周童童扶额:“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嗯,不要难过”,纪兰桢眼睛眯蒙地向她伸开了双臂:“抱——”
啊?周童童迟钝了几秒。给个巴掌再给三颗甜枣?
可、可是,郑麒目光灼灼的,她感觉到自己面前好像顶着强光呢。
“不、不可以,非礼勿抱、我是正人君子。”周童童内心在流泪。
“你怎么了。”郑麒把纪兰桢反身拽过。
他微微皱眉,纪兰桢脸颊很红,难道是江边风大吹的么?
纪兰桢朦胧着眼睛,感觉有个身影离她很近,紧接着是冰冰凉凉的什么覆着她的额头。
好像在给滚烫的脸降温一样,有种特别、贴别舒服的感觉。
“你们倒别着急,我看她估计是她酒喝上头了。”
吴定国自斟自饮,他现在也是迷醉着眼睛。
“你以为是你啊——”周童童没好气。
郑麒倒是听者有心,因为她的额头不烫。于是他尝试着问纪兰桢:“你冷么?”
“不——冷——啊。”
其实两人距离很近,但纪兰桢还是扯着嗓子说的。
郑麒继续好脾气:“以前喝过酒么?”
“没——有——”声音依旧拉老长。
“酒酿呢?”
“也——没”
她回答完就嘻嘻笑起来,脸上泛着桃花似的粉,一脸娇憨。
郑麒闭了闭眼睛:“你别喝了。”
他晃了晃保温桶,基本上里头空了。周童童说自己没喝多少,可想而知这些都进了谁的肚子。
他拿走了她手里的纸杯。
这个酒量,属实不行。
时间也不早了,吴定国也喝得有些醺醺然,他和周童童都不住校,于是郑麒让两人先回去。
他留下来等纪兰桢酒醒。
因为是酒酿而不是酒,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半醒半醉,多少有点现实意识。
“我们回去吧,他们都走了。”纪兰桢晃晃悠悠地起身。
郑麒刚要去扶她,那边又跌坐回座位上。
“等会……”她眼睛似开似闭。
郑麒:……
纪兰桢解释道:“就是我、我现在站不起来,头晕乎乎的,转啊转,坐下来就没有……”
她声音低低软软的,有点委屈,感觉辩解很无力的样子。
郑麒喉头动了动,他蹲下身子,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说着纪兰桢听不懂的话:
“纪兰桢,原来你撒娇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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