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收回了失去的财务,还请道长文杏楼一叙!黄飞要好好谢谢道长,顺便请教一下在下是否还有其他的命中贵人。”
林轩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道:“你那酒楼臭不可闻,是想污了贫道的道法么?”
黄飞陪笑道:“道长,方才在下的几家铺子都被闹乱了,惟独文杏楼无事”这话刚到一半,就有个家丁模样的人气喘吁吁跑来小声谨慎地冲黄飞道:“老爷,不好了,文杏楼也被那些泼皮给砸了!”
“什么!”黄飞小眼圆睁,又急又怒:“快些带人去抓了他们,让衙门的捕头都来!”话一说完,冲林轩道了声歉,转身便行。
林轩看着他肥胖的背影,心中大乐,暗说这肥财主,以后就是灵宝寨的送钱童子了。
第二天,黄飞的铺子虽然都已加派了人手,但泼皮们依旧光顾,这次泼皮们并不说话,上来就倒屎泼鸟,虫子蚂蚱乱扔,之后不等护院追打,转身就跑。眨眼间没了踪影。
黄飞又吃了大亏,想起昨天林轩在文杏楼尚未遭劫之前就说过那里臭不可闻,当下带了人四处寻找他心中的仙道,却是找遍了汝州的大街小巷,也毫无踪影。
他自然不知道,林轩早换了苦工装,坐在街边的茶铺里看了一天的热闹。第三日,新任知州程天到任,这人却是黄潜善的人,自然和黄飞是一派,黄飞早早穿了华服,带人出城迎接,又加了大量人手看好铺子。
林轩吩咐完牛春今日之事,便动身去了王泽家。依旧是巧儿开门,这一照面,巧儿就没好气的说了句:“公子是来留下老爷,还是送老爷走的?”
“嗯?”林轩一时间没明白,却听到王泽的声音:“巧儿,是不是林公子来了,快请他进来!”
原来这老儿已经在家期盼多时,虽说他嘴上说不介意虚名,却仍希望有人相送。林轩迈步进院,见王泽一身轻装向自己行来,赶忙上前道:“大人不必客气,以后当有再见之日,大人还要保重身体!”
“林公子!”王泽一脸凝重:“有句话,上次我一直没说,今天我必须讲出来!”
“大人进屋再谈,林轩洗耳恭听!”林轩说着话,扶着王泽进了内厅。这一进来,却见房中已经空空荡荡,只剩桌椅一副,心中不禁感叹。
王泽苦涩地笑笑道:“能卖的都卖了,凑些银钱,回老家也能度日!”
“大人,在下带了些许银票,不知大人可否肯收!”林轩正色道:“这些并非从贫苦百姓处所得,还请大人放心!”
王泽摇了摇头道:“林公子,老朽虽和你相交,也知道你并非一般的恶匪,但老朽为官一生,从未收过任何银钱礼物,这个例却是不能破的!”
林轩见他言辞恳切,知道无法改变他的观念,也不强求。正要开口说话,却听王泽叹道:“老朽想劝林公子一句,在山为匪,即便能做到劫恶济贫,却也毕竟是匪。
那张锁张大人和军中二百兵士突然消失,而都总官陆方的脑袋前几日前被挂在了汝州城墙之上,想必是你们所为。
这张大人虽与我不和,却也是清廉的好官,若是他投了你们,想必也不愿意做一辈子山贼。听老朽一句,现下我大宋江山多难,不如你带了你们那些兄弟,投靠宗泽大人,为国效力,却是正途。”
林轩心中暗惊,这王泽却如何知道张锁投了自己,当日叫喽罗将陆方首级扔上城墙的时候,还留了挂幅大字,说张锁为民除害,带兵北上,誓死抗金。为了是不让官府知晓灵宝寨已悄然壮大。
王泽见林轩不语,当下道:“林公子,张大人之事,却是小女猜出来的,小女一向聪慧。老朽也妨直言,为官多年,她也帮我断了些许难事。”
林轩听了,很是惊讶,情不自禁地赞道:“到底是易安居士的表妹,这才华却也不亚于她的姐姐。”
身在内房的王若颜听了,却忍不住脸色一红。一旁的巧儿见了,小声道:“小姐,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好,让你这般思念。”
王若颜眉头一蹙,转脸道:“你这丫鬟,却如何知道我的心思,可别乱说!”
巧儿吐了吐舌头,又道:“巧儿自幼和小姐在一起,小姐的心思,恐怕天下再没人能有巧儿看得明白了!若是小姐不想离开汝州,巧儿愿帮小姐劝劝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