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一颗炸弹突然投向了一直平静的湖面,让人不得不为之怦然一动”。
“不行”。陆山民坚决的说道,“绝对不行”。
周芊芊不解的看着陆山民,“为什么不行,我也可以为你和曾雅倩提供帮助”。
陆山民坚定的说道:“我和雅倩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我们自己会解决”。
周芊芊不忿的说道:“你和雅倩都可以为自己而活,为什么我就不行”?
陆山民冷哼一声,“我不能让左丘成为一个满身翠绿的绿毛龟”。
周芊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笑得胸前乱颤,差点喘不过气来。
陆山民不知道周芊芊为何而笑,也没有兴趣知道她为何而笑。
“也许在你这样的富家千金看来这没什么,但在我们山里,像你这样四处勾搭男人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周芊芊瞪大眼睛看着陆山民,随即又是哈哈大笑。
“陆山民,你在山里呆傻了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就允许你们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凭什么我们女人就要被硬生生的带上贞洁的枷锁”。
“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是不会帮你”。
周芊芊收起了笑容,脸上带着一丝恳求,这还是陆山民第一次见到这个妖艳女子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要是能有办法还来找你吗?”
周芊芊露出一丝苦笑,“除了前面两次,丘师兄出来和我约会之外,后面他都拒绝了我,我知道,那两次不过是他想为你打听一些曾家的消息而已,并不是真心想和我约会”。
见到周芊芊一脸幽怨的表情,陆山民有一丝心软,“既然左丘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周芊芊灭掉烟头,“我上大学那会儿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丘师兄在大学期间谈过一个女朋友,两人郎才女貌,算得上是一段佳话。但从目前看来,那个女人已经抛弃了丘师兄,否则,以丘师兄的才华,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境地,我想他只是被心结给困住了”。
周芊芊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我看得出丘师兄很在意你这个朋友,你也很在意丘师兄,你帮我,其实也是在帮他”。
陆山民也知道左丘有心结,那个结就像一根捆龙索,生生的束缚住他,让他不能真正的龙游九天。
“你的家人会同意吗”?
“我们家同曾家比起来还差得远,情况也不一样,没有那么大影响和破坏力,再加上丘师兄本就是天京大学的高材生,又是才华横溢,虽然说也会有阻力,但比你和雅倩要小得多”。
陆山民很是纠结,想想左丘顶着满头的绿毛就浑身不自在。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么放荡”。
她笑了,她的笑容很甜,脸上竟然泛起一层红晕;陆山民简直不敢想象周芊芊还会是个脸红的人。
“其实,姐姐我还是个冰清玉洁的东墙处子”。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没有平时的放浪形骸,相反地,倒是怀着一股深情,好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儿很不好意思的说出这句话。
陆山民很是震惊,当然更多是怀疑,看了看周芊芊胸前壮观的景象,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我以前烤烧烤的时候听人说过,女孩子的胸大都是男人揉出来的”?
她笑了一下,很好的掩盖住刚才那一瞬间的羞涩,踌躇了一会儿。
“我是天生的”。
陆山民愣了半天,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脑海中左丘满头绿毛慢慢变成了黑发。
“我该怎么做”?
周芊芊眼神中流露出欣喜和感激,“我和丘师兄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我看过他写的《兵将》,我知道他是个有情怀的人,在他没有重新振作起来之前,他是不会放开心扉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帮他振作起来”。
陆山民苦笑了一下,“你也太高看我了,他是堂堂天京大学的大才子,我只是个才从山里出来的山野村民”。
周芊芊笑了笑“说实话,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还跟我说这些”?
“但是我相信丘师兄的眼光,他那么在乎你,不惜虚以为蛇的和我接触,为你打探消息,你在他心目中那么重要,你一定能影响到他”。
说着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现在还不知道雅倩的聪明才智,在我们这个圈子中,她是出了名的出类拔萃,别看她只是在金融高专上学,她的心智和才智远远在我之上,她能看中你,说明你身上确实有着过人之处,虽然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陆山民笑了笑,“如果你的请求只是这样,你就多此一举了,不用你说,我也会想办法帮左丘重新振作起来,只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具体要等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周芊芊笑了笑,这个一直以来放荡不羁的富家千金,眼神是那么的坚定,没有一丝往日的轻浮。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唾手可得的爱情,没关系,我等得起”。
看着周芊芊离开的背影,陆山民想起爷爷的临终遗言,‘世事本无黑白,人心哪有黑白’,任陆山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周芊芊放荡外表之下,竟然藏有着这样一颗温柔而坚强的心。
还有几天就是东海大学生散打联赛,这几天陆山民都回去得很早,为即将到来的比赛保持最好的身体状态。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才晚上十一点多钟,左丘房间里传来噼噼啪啪敲打键盘的声音。走到左丘房门前,陆山民举起手愣了半天,还是不打算敲门。
即便现在跟他说,又能说些什么呢,他自己不完全放开心扉,说再多也没用。
更何况经过今天晚上对胡明的讲道理,陆山民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会讲道理的人。
张丽的房门打开,穿着一身睡衣。
“山民,今天这么早回来,你找大作家有事儿”?
陆山民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
张丽朝陆山民招了招手,“我找你有点事儿”。
两人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见张丽一本正经的样子,陆山民疑惑的问道:“丽姐,什么事儿”?
“大作家是不是跟你说以后高中的数学不教你了”?
“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了吗”?
张丽摇了摇头,“我猜的,前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听他打电话,估计是他以前的大学同学,我无意中听到他在电话里夸耀收了个学生,还说他一个学文学的学生早把数学丢干净了,教教初中数学还可以,教高中就实在扛不住了”。
“啊”?陆山民暗骂左丘这个混蛋,还说是为了自己好,要和叶梓萱打好关系,把教高中数学的事儿推得干干净净,原来这家伙是害怕没那个实力打退堂鼓。
张丽接着说道:“这两天我想了一下,这段时间我也存了点钱,过几天我给你请一个家教”。
“丽姐、、”。
张丽摆了摆手,“你别拒绝,当初要不是你用烤烧烤那点微薄的工资养活我们,我们几个早就饿死了”。
“丽姐、、”
张丽又摆了摆手,“你也别说你有钱,我知道你现在收入比以前多了很多,但是别忘了你还欠着那个姓海的二十万医药费,那钱得赶紧还人家”。
张丽语重心长的说道:“山民,我们都是外来人,虽然穷,但不能丢了骨气,借钱不丢人,还钱更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