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龚安曦洗好澡从浴室走出来。
习惯性的,再弯进主卧房,她想收取樊帷冈的脏衣服时,不意碰上他也刚走出浴室。
他的身上仅著一件平口裤,那胸膛光洁,腹肌平坦,沐浴后,散发出一股男性的俊魅气息,挑弄她每根矜持的神经。
他眼神不对劲,是不是在责怪她厚著脸皮赖在这里不走?
“呃对不起,我是来收你的脏衣服。”她快速钻入他的浴室,收好衣服,急急走出浴室。“做完今天的工作,我明天就走。”
做一天尼姑,敲一天钟;吃他一天饭,就得多做一天事。
[谁让你走的?”
这句话,自她背后劈落,让她停下脚步。
一回头,龚安曦两眼陡地发亮“可是三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
“谁说到了?”
“呃我们不是约定好就三个月?”
“期限是我定的,我没说你该走,你就不能走!”樊帷冈霸道的说著。
龚安曦面露惊喜,她没有听错吧?他是说,她可以继续待在这里吗?
唷呼!她跳起来,表情像中了乐透的头彩,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直道感激“谢谢,谢谢你!”
被圈住颈项的他,被一阵沐浴后的香气萦绕,刺激著他男性的感官;卡通装下的浑圆,无音心摩擦著他的胸膛,惹得他心口激荡,热血澎湃。
他喉头上下滑动,难耐的吞了吞口水,推她一把,以防惹火上身
“我还有话要问你。”
[什么事?”弯起嘴角,她脸上洋溢著惊喜满足的笑容。
“米奇和美妮,是你故意的对吧?”
“什么故意的?!”一头栽进欢乐的她,实在无法解读他口中所谓的“故意”是什么。
装蒜!
樊帷冈嘴角轻扯,眯著眼睛打量她“你故意买情侣装,好让我的家人误以为我们之间有暧昧。”
这样解释够清楚了吧!
他是在责怪她吗?那么他留她的原因,纯粹只是需要一个女佣?
耸耸肩,撇开悲观,龚安曦巧妙的回答他:“樊先生,我想你搞错顺序了,是你事先没知会我,就贸然带我去你家,我还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咧!”
她嘴角往上扬,那朵无害的甜笑,该死的挑弄了他的耐心。
樊帷冈咬牙切齿的抑下恼怒,薄唇一抿“这么说,是我害到你罗!”
她的乌眸一转“可以这么说。”
买下那套衣服,确实是她离去前,打从心底渴望和他同心的暗示,也算是她宣告爱情夭折的纪念方式。
“如果没什么事,我去洗衣服罗!”
龚安曦才迈出一步,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拉住!
是男性的自尊在作祟,还是心中一股空洞,催他不平则鸣,他暂时不想厘清。
可以确定的是,一开始,她就喜欢上他的,否则怎会进入悠游、进入他家,然后淹死郁金香,打破花瓶、再丢掉皮夹,又买情侣装
她意图丢弃他对旧爱的记忆,挑战他愤怒的极限,这一切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樊帷冈凝视著她,浓烈的欲望,在深邃的眼眸里燃升炽焰,俯首,他霸道的封住她粉嫩的唇。
樊帷冈强抑太久的欲念,顿时爆发。
他的舌尖描绘她柔细的唇瓣,辗转进入她的唇内,吞没她的否认,需索她的甜美。
无所遁逃的龚安曦,阖眼,心喜又害羞的承接他的吻。
他浓浊的呼吸和狂烈的进击,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娇喘,双手本能的攀上他强而有力的臂膀。
阳刚的气息,充斥在她口里,温存的感觉,让她开始生涩的回应他。
她的迎合,挑起他全身细胞的亢奋,点燃他体内的欲望,瞬间,他的眼神灸热,动作狂野如一头猛兽。
如果说,她的唇和笑容就像蜜糖般可人,那么他肯定已养成吃甜食的习惯,所以,他如何让生活中的甜蜜中断?
瞬间,他的大掌紧紧的拢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完全贴靠在他光洁的胸膛上,不再让彼此问有任何空隙。
而她热烈的回应,是否在对他传达,她的感觉和他一样?
为了证实自己的感觉正确,他强抑欲望,决定揪出她的心思“你对我一直心存企图,别否认。”
他的声音喑哑而性感,听得出他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情欲。
桃腮嫩红的龚安曦,心狂跳,热喘喘的迎视他质问的黑瞳“我从来没否认过对你心存企图,端看你是否愿意让自己重生。”
让自己重生?!
她调皮的回应,让樊帷冈难以思考,当下,他只想将迷航的自己,在她身躯下锚!
狂肆的吻,开始移往她的颈项,逐步攻陷她的耳际、胸口
她低吟一声,全身轻颤的扭动著,鼓舞他的情欲恣意蔓延,樊帷冈将她往床移卧。
随著他狂野的吻,不多久,那件碍眼的卡通装和平口裤已被褪下。
他的唇向进她的双峰,在她每一寸玉脂凝肌留下印痕,惹得她全身悸颤,娇喘不已。
眼前,红润的唇、迷蒙的眼,莹白的皮肤像铺上一层玫瑰色,修长的腿,交叠出一副引人遐思的画面。
重重喘息声,在她耳际吹拂著,她感觉到他壮硕的身躯,正逼近她,他的大掌试图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他的唇舌和她的互相缠绕,大掌自她的丰润,缓慢的往下腹移动,造访她女性的私密。
从初探到加深,每一次的逗弄,皆惹她全身酥麻悸动,她唇畔无助的逸出娇吟,身体也不自觉的往他身体贴近。
“帷冈冈”忍不住的,她红润的脸颊因激情而发出愉悦的呼喊。
销魂的呼唤,让他燥热难安,黑眸里的火源节节燃升,体内狂热的欲源已将他逼到临界点!
然他仍努力挤出理智,沙嘎的回问:“要我停止吗?”
她知道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会是她一辈子最美丽的回忆,所以,她不打算休兵。
“不”她眼神迷离,芙颊生霞的表示。
他凝视著她眼底的决心,喉间发出粗哑而性感的声响:“小野猫”
汗水覆在他的额际,樊帷冈明白自己已难抽身,现在他只想融化这只小野猫
滚热的欲源,置于她两腿之间,待她做好准备。
她闭眼,屏自心等待他的进入,缓缓的,承受他的坚挺贯穿她——
全身似分崩离析般,她不断发出诱人的低吟。
陌生的痛楚,开始往四肢百骸扩散,她全身悸颤不已,身体如被挤入一团火般,快速延烧。
他的大掌轻柔细腻,仿佛对她传达疼惜,直到她适应他的入侵,拱身向他。
傲挺的深入,一次次扑击出美妙的节奏,让她自痛楚转为甜蜜,让颤栗的快感一波波席卷她全身。
两具激狂的躯体,热烈交缠,他浑厚的低吟和著她忘情的娇喃,共谱出曼妙的乐曲。
在狂喜的巅峰,樊帷冈找到了他要的解答,龚安曦的心中则奏起永恒的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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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她窝在他怀里,双手还能感受他传来的温度。
昨夜,他们过了美丽激情的夜晚,到现在他那双大手,还握住她的小手,让她不禁沉陷在幸福的想像中。
大金刚之于她,蛮横总比温柔多。未来他还会像这样,蛮横的握紧她,还是温柔的放她走?
她是期待他温柔的,但是绝不要放她走!
龚安曦猜著他阖眼的眸子里,有她要的温柔吗?
她多么期待,他的视线能为她开启希望、流露温柔;多么渴望,自己能取代他心中深藏的旧情,然后永远停驻
摇摇头,何必急著要答案?何不把握现在所拥有的?
从今天起,一切变得不一样了,她不再是狐独的美妮,他也不再是寂寞的米奇。
龚安曦一抽手,起身,她愉悦的安慰自己,然后带著他掌中传来的余温,进到厨房,边哼歌,边做早餐。
“怃免惊!怃免惊啊!阮是勇敢的小飞侠,天公伯”
龚安曦煎了两个蛋,烤了松饼,又热了牛奶,心头冒出的甜蜜爱恋,也加速温热。
“你的心情很好。”樊帷冈被阵阵煎蛋香和热情的歌声唤醒。
“生活可以如此平实幸福,为什么不快乐呢?”她毫不掩饰心中洋溢的欢乐。
见她一如往常,雀跃如小鸟,嘴里哼著歌为他准备早餐,这样的感觉,真好。
如果每天醒来,可以立刻看到她;如果每晚睡觉,可以拥她入眠多好?
这个念头一掠过,他的胸口一震!
以前老觉她常常踩在他的痛处,可吊诡的是,痛处似在不知不觉间,消散蒸发是空气中飘散出淡淡的幸福香,日日夜夜缠扰著他,所以被莫名驱散?
还是那朵暖如朝阳般的笑脸,荼毒似的晒入他心中的阴暗,晒得他难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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