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做了个春梦?梦中慕玺紧紧地和她纠缠在一块儿。
好累,她累到一点气力都没有了怎么回事?
小宁、小宁,你在哪里?快扶我起来,我是不是又病了?
她听到身边有声响,突然一个重物压在她身上,压得她都快窒息了。
是谁?是谁压在她身上?好重,快拿开!
是谁在舔她?是什么东西?快拿开!
轻虹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慕玺埋在她颈肩的头颅。
“哇啊!克罗慕玺?你在干嘛?”轻虹猛力推拒他的头,却没有力气。
“别吵。”他还想要,可是却得克制自己的欲望别随意乱来。
“什么叫别吵?”她简直快气死了。“你够了没?你这样压在我身上,让我很难过。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她都快被他压成肉过了。
“痛吗?”他抬头,柔声地问,可是手又在她的身上挑逗着。
轻虹快昏倒了。“你你的手,居然”她已经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进去吗?”他露出邪恶的笑容。“又没有关系。会痛吗?”
他要不提醒,她倒是忘记了那阵痛楚。“痛!”腿间的疼痛袭击了她仅存的意识,她感觉到被撕裂的痛楚。
“是吗?”慕玺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轻虹想起一切,咬着唇问着。
这一问差点问倒了他。“为什么不可以?”她是他用八人大红花轿娶进门的,他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对她?
她久久凝视他毫无任何悔意的眼神。“你欺负我。”这是轻虹下的结论。
“我哪敢啊?”
他吐出这句话的同时,被她敲了一记爆栗。
“很痛的,你知不知道?”这不是欺负她是什么?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待她。
“姑奶奶,你要的办法我正在实行啊!你怎能怪我?”慕玺看着她紧紧皱着的俏丽黛眉,连忙好声安慰道。
把她脱光光,在她身上又摸又爬的,然后对她做出失礼之事,这就是他想的办法吗?三岁的孩童都不会受骗。
“我得想办法让你怀孕。”慕玺的笑露出了酒窝,像冬阳一样暖和。
“怀孕?”她也才快十六而已,能生出一堆小萝卜头吗?
慕玺的大掌抚摸她平坦的小腹,惹来她的惊声尖叫。
“对,只要你怀孕,怀孕的模样就像你之前的样子,生产完之后瘦下来,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要随便碰我!”她想挣脱他的箝制,却苦无气力。
他像孩子一样放任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耍赖,却不敢压太沉,怕压碎了他的白玉娃娃。
轻虹现在是他的了,他再也不必担心害怕;然而,他的情敌却是另一个自己,这简直太荒唐了。
他有必要告诉轻虹,绝对要告诉她,他就是皇宫摆宴时,在长廊一角她巧遇的陌生男子,要不然轻虹永远都被蒙在鼓里,他也担心自己得不到她飘忽的心。
“轻虹。”他轻唤,把她的身子拥在自个儿的怀抱中,久久不放。
“嗯?”慕玺说的没错,怀孕这个计谋也许可以让这个谎言自然而然消失了。
“你喜欢我吗?还是另外有意中人?”他不强求她爱他,只希望能先喜欢他一点点;只要一些些就好,他就有把握赢得她的心。
慕玺猛然丢下的问题,问得她心惊。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问她?
“我你”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能撇过头不愿正面回答。
慕玺的眼神更加深沉,仿佛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前些日子她可以坚定地强调自己的立场——她不要嫁给他;可是,自从她嫁过来,甚至于在茶楼上发生那件事儿之后,慕玺对待她的态度,是她料想不到的,这一切的转变,把她平静无波的心给搅乱了。
她以为慕玺会虐待她、冷落她,还有让三妻四妾、所有莺莺燕燕都进门;可是,他没有,他并没有那么做。
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他?
“想什么?”他没有任何表情,不动声色。
轻虹猛然回过神来。“没有”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让轻虹吓出冷汗。
她该不该说?是不是该坚持保有她心中的秘密?如果是以前的她,当然能够坦荡荡地一口承认,给慕玺难堪;可是她现在好迷惑、好为难、好矛盾,之前的她可以毫无顾忌,而现在呢?她在乎他,非常在乎,她那样诚实地说出来,是不是现在的幸福会在瞬间破灭?
“我很在乎你。”她不知道该怎么理清她对慕玺的特殊情感。
听到答案的慕玺原本阴鸷的俊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他还以为她对他根本没有感觉的,只是爱上另一个他、爱上他另一个分身;终于,他这几天企图赢得她的芳心,是成功了一半。
“你笑什么?”他愈是对她好,她就愈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开口。
“我先跟你说,我问你的话,你可要老实说,不管是对是错。”他可以容忍轻虹在她之前和陌生男子来往的事情,因为从头到尾,那个男子就是他。
慕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之前是不是已有意中人了?”
轻虹过了许久,才点点头,却又忙着解释:“之前是有。可是现在不知道。”
“我不管你在成亲之前有过多少个天杀的意中人,现在全都忘掉,可以吗?”
慕玺无害的笑容让轻虹的罪恶感减到最少。
“我”她还想说些什么,触及他的眼神就马上闭嘴。
她没资格和慕玺讨价还价,是她对不起他。
“你的名字怎么来的?”这个小秘密是上次皇宫幽会的时候,轻虹透露给他的,而他也是用这个小秘密找到她的。
“我的名字啊?”她对他问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你问这些做什么?”她很少跟别人提起她名字的由来。
“沐轻虹”这个名字是沐王爷取的,就是在轻虹呱呱坠地的那一天,北京城下着异常的大雪,十月的小秋,却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实在是奇景,而沐王爷随口吟出的诗词就她给取了名。
那阙词是这样的——
沐景飘雪 轻花舞飞 虹里似醉
沐亲王府的小格格就这样被取了名,取名为“沐轻虹”
“我的名字是我阿玛由明代的珍贵竹简里取的。”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一脸疑惑地看着慕玺。
“沐景飘雪,轻花舞飞,虹里似醉”慕玺像逗猫一样压在她身上抚摸她的俏脸,深深的笑容里有着狡猾。
“对!”轻虹叫好,绽放的笑花却僵在脸上。“你”慕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是阿玛取的,阿玛取名的由来怎么会让一个外人知晓?他是怎么查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个算不了什么秘密的小秘密,就连她也会遗忘,那么慕玺怎么会知道呢?“是谁告诉你的?”
“你这么在意干嘛?”他挑眉,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当然在意。”她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小手和他的大掌对抗。
“那你以为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含住她温润的耳垂,引发她激烈的反抗。
轻虹死命扳开他。“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不要打扰她的思绪,可是慕玺一点一滴的把她的注意力给打散,脑袋没办法运作。
“小皮蛋。”
他轻叫了一句,唤回了轻虹的意识。
慕玺明显感受到她突然间僵硬的身躯,他张开眼看看轻虹,却发现她瞠着眼,一脸的惊讶和疑惑。
“你怎么了?”难道他惹她生气了?
好熟悉的感觉!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体温、熟悉的热吻、熟悉的一句话怎么会让她联想到皇宫里巧遇的陌生男子。
慕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要静下心来,绝对要静下心来。
“轻虹?”她闭上美眸的模样吓坏了慕玺。“你又病了?是不是?”
不要吵!让她好好想事情。
老子今天难得心情好出席,却遇上你这个不讲理的小皮蛋!
小皮蛋
这是她埋藏在心里的惟一秘密,是她心房里惟一只容自己藏身的天地;为什么当慕玺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震撼会如此大?
“轻虹,你别吓我。”他原本是想逼出她的真心,可是她现在的模样着实让他担心。
仔细的想一想,这没有什么不对的;皇帝摆宴,受邀的皇亲贵族本该就要赴宴,理所当然各府贝子、贝勒是不会缺席;何况半年前的婚事拖到现在,谁都想要了结,慕玺没有道理会不参加。
那一夜的相遇,肯定是老天爷开玩笑的。
炽热的体温、热情的吻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可是,可能吗?
“我没事。”这样的情绪要如何打理?是该哭还是该笑?
慕玺看到她渐渐恢复红润的小脸,才继续他的话:“我知道在我之前,你有个喜欢的人吧?”另一个情敌就是自己,他简直是笨蛋。
慕玺又知道了?他怎么这么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
可是,那不就代表他就是那名陌生男子吗?
轻虹倏然转头,看着身侧的他,眼神里有着少有的坚决,她点点头。“我老实告诉你,我以前是有个心上人,可是现在”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爱谁?”他第一次有心仪的女人,却不能捉住她的心,更让他提心吊胆。
算了,豁出去了!她再也不要当冤大头,再也不要被他耍得团团转。“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慕玺。”
不管说的对不对,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慕玺的眼神里有着赞许和骄傲。既然她都知道了,他也大方承认。
而她仍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担心自己的直觉会出错。
“那就是我,宫里摆宴那一天,和你在长廊上相遇的人,的确是我。”
轰的一声,轻虹的脑袋顿时空白,不知该说什么。
怀春少女心飞上了枝头,兴奋的心情让脑袋里更是糊成一团,只知道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就该笑。
“那一天的相遇的确是巧合,之后你告诉我如何找到你的名字,我就拉着我的小妹去找,就找到‘沐轻虹’三个字了。”慕玺慢慢述说:“之后我就潜入你的院落。那时候小三和我用调虎离山之计,把你院落里的人都给骗走,连小宁都遣开了,奴才们全到正厅去忙,而你泡在浴盆里”慕玺知道她身材是装的,就是这个原因。
轻虹还沉溺在自个儿的喜悦里。
难怪她那天会觉得奇怪,明明是在浴盆里睡着了,怎么会穿好衣裳好好的躺在炕床上呢?
思及此,她马上从满心喜悦里跳脱出来,指着他大吼:“你偷看我!”
“是你自己要挑在那个时间净身的,我有什么办法。”他三两句就把责任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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