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误领了回来。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几个年轻人,寻找她口中的“哥”
“哦。”轻轻的一句哦,根本就没有要停下工作,抬头看我或是理我的意思。是他吗?他就是我在这个充满光怪陆离的世界的丈夫吗?看背影很高很匀称,听声音应该是相当年轻。
看来这一定是一个自顾自的冷漠家庭,也好,这样让我少了许多负担。我径自走进了一个房间,凭感觉应该是属于我的房间,房间布置的还算正常。至少有一张我现在梦寐以求的床一样的东西。我和衣躺了上去,此刻,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去想。就想睡一觉,希望醒来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再次醒来依旧是这里。睡梦中我觉得有另外一个人在我的身旁沉沉睡去。虽然我睡的很深,但依然能感觉得到。想要挣扎着起来却浑身没有力气。并且睡在那个人身旁是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当我起来时发现根本什么人都没有,紧张地低头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和昨晚入睡前一样。一定是这混乱的陌生的景象弄得自己神经过度紧张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吧。
走出房间,一切仍和我入睡前一样。似乎时间在这里是停滞的。空间的任意拓展和时间的停滞不前弄得我脑袋很疼。我揉了揉太阳穴,尽量适应这种感觉。
最先注意到我的仍然是称我为嫂子的女孩。“醒啦?嫂子。”她似乎对我并不陌生,就像每天都这样打招呼一样。
“哦,那个,我能干点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闲在旁边无所事事。
一句普通的话如同惊天炸雷,听到我的话后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想我一定问了一个在她听来很白痴的问题。这里应该和地球上是一样的,也是儿媳妇洗衣服做饭啊。哎,这个规矩怎么不改改呢。
我来到了厨房,这里的设备让我惊叹,真是超豪华阵容。各种各样我见所未见的奇形怪状的做饭工具静静的呆在那里等待我去操纵。但是,我好像记得我只会打开煤气灶为自己做个鸡蛋炒饭。面对这个明星级别的厨房,我开始无处下手,又不好意思跑出去说自己什么都不会。
算了,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试试吧。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有当主妇的天赋,原来这里的工具都是靠意识来支配的。我正在想着怎样生火,火苗就在银锅下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剩下的我无师自通,随着锅碗瓢盆上下翻飞,叮叮当当,我的早餐顺利完成了。摆好餐桌,我兴奋的跑到房间里。
“那个,可以开饭了。”看着大家惊奇的表情,我又把语调自动降了八调。
很快,大家都恢复了以往的镇定,来回转悠的大叔终于肯停了下来,首先步入餐厅,随后是正在打扫卫生的大妈。在操作台前的“老公”终于肯停下手里的永远也忙不完的活,转过身来,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被称之为我丈夫的人,充满了好奇。除了一张年轻的美男面孔略带有一些疲惫,丝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我在他眼里竟然像空气一样!他懒得抬头看我一眼,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唔?忽略我,原来这里的婚姻也会经历n年之痒。人类,真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生物。
大家吃饭的时候都显得很轻松,仿佛是一天最难得的休息时间。互相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我看着气氛良好,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妈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咱家啊!”我沮丧的想起了一个以前觉得很好笑,现在觉得很悲哀的一个笑话。一位驾驶员夜间行驶时突发事故,紧急中他跳伞降落,当他安全着陆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位老太太,他忘了自己穿着奇特的航空服,向老太太打听:“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太太抖抖索索的惊恐的看着他:“这,这里是地球!”我现在真的好想遇到这样可爱的老太太,告诉我这里的大范围名称。
眼看着不能再问了,再问下去这家人一定以为我精神出毛病了。好在这里虽然奇异,但还并不恐怖。先凑合着过吧。吃完饭后“小姑”和我一起收拾了餐桌。我忽然想到昨天看到的婴儿,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升起。以一个外人的角度看待这个家庭,那么,那个小宝宝最有可能是我的!心里不愿意承认也罢,但这是最合理的猜想。
“那个,小姑”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
“恩。嫂子,你怎么能说话了,真神奇。干嘛?”估计先前的女主人一定不会说话。
“那个小宝宝,是我的?”不过这话我自己听着都有些奇怪。
“是啊!嫂子,你怎么了?”她果然很纳闷的看着我。
“哦,没什么,没什么。”凭空多了一个冷漠的老公和一群奇特的家人不说,竟然连孩子都有了。可真是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已万事具备。我拼命地扑棱扑棱脑袋,尝试着说服它暂且消化,接受。
我想自己在这个奇异的地方,应该算得上是一名很好的主妇。每天为家人两餐,洗衣服,照顾那个陌生的宝宝,去奇怪的舞场上班。你还真别说,循环往复好长时间过去后,我已经渐渐熟悉了并且习惯了这种生活。每天忙忙碌碌的躺到床上就会沉沉睡去。唯一奇怪的是,每晚我都会觉得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身边一定有另外一个人。有几次试图挣扎着醒过来,但是都失败了。第二天早晨,依旧只是空空如也的房间。
老公从来不和我说话,也从不正视我。我觉得这样也不错,省掉了我好些负担。不过偶尔为这个曾经是他妻子的女人有些悲哀。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婚姻又到了这样一个份上,凄惨哉一定是生无可恋了才失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