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海尊敬的态度就好像王至道真的是他们的老祖宗张保仔的结拜兄弟一样,腰弯得就差没有爬到地上了。
不止邬心兰等人愣住,连那些海盗们也个个发呆,赶紧将仍然指着王至道他们的枪放了下来。
王至道自己也感到意外,本来还以为这计谋会将那个张保仔给激出来,没想到张保仔却请他进去一见。要是自己真的进去了,只怕就得独自一人面对危险了。
想到这儿,王至道不动声色的道:“你们老祖宗只肯见我一个人吗?”
“噢,这个这个老祖宗没说,俺也忘了问!”申大海发愣的道。
“那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去见见我的老大哥没问题吧?他们一直对我的老大哥很敬仰,一直想让我引见一下呢!”
王至道打蛇顺上,张保仔在他口中很快就变成老大哥了。
申大海眨了眨眼,道:“这这个吗?嗯,没问题,没问题,既然他们是你老人家的朋友,一起去见老祖宗自然没有问题,请吧!”
也不知道那个张保仔到底是对申大海说了什么话,令申大海对王至道是张保仔的结拜兄弟这身份深信不疑,将对王至道的称呼由“小子”
升级为“你老人家”了,只听得邬心兰等人均一阵恶寒。
别看申大海长相粗鲁,却是天生拍马屁的高手,否则也不会当上黑旗船的船长,既然他认定了王至道是老祖宗的结拜兄弟,自然的将王至道当成了阿谀奉承的好对象。他当然不会要王至道学他一样,从绳索爬到黑旗船上去,而是让人搬来一块长木板,搭在“神舟号”与黑旗船上,还用手在木板上扫了扫根本就没有灰尘,然后一脸谄媚的笑容,对王至道说道:“你老人家先请!”
看到一个满脸胡髯的大汉做出一脸谄媚的表情。王至道强忍着要呕吐的念头,装出一付笑脸,对申大海赞扬道:“你人不错,要是在清朝,绝对是个做大官地料子。我见老大哥会对他说说,让他好好的奖励你!”
“多谢你老人家,噢,不。是小老祖宗!”申大海喜得差点要跪了下来。
邬心兰和龙蝶两女则让他夸张的口气恶心得娇躯一抖,差点就要掉下海。而罗光钰等人也是一脸要呕吐的神情,赶紧转移视线,不去看申大海谄媚的样子。
申大海浑然不觉得自己引起了这些人的胃部不适,等到王至道等人上了黑旗船之后,快步的追了上去,来到王至道前面道:“小老祖宗,俺给你老人家带路!”
黑旗船因为是张保仔的主船,自然是五色旗船最大地一艘,船舱更是很大。海盗也最多。除了在外面的海盗,船舱里面至少有上百名的海盗在担任守卫放哨的任务。王至道等人见这些放哨的海盗们个个身材壮硕,目光警惕。而且肩上都扛了一柄长枪,显然是海盗们的精锐。
不由有点心惊,暗想等会要是冲突起来,这些海盗们可是个大麻烦。
穿过了一条走廊,王至道等人随着申大海进入了一个宽大如客厅一样的船舱。只见这船舱不但布置得金碧辉煌,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红色毯子,而且还有一个台阶,最顶上放置着一张有如皇帝龙椅般的椅子。在这张椅子上面,正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身材很大,样子看起来像个巨人。虽然比王至道上次所见地那个巨虎还差了不少,但是至少比申大海壮硕得多了。他也像申大海一样满脸地胡髯,不过他的胡髯却像雪一样白,而且头发也是雪白的,更出奇地是,他当真长了一对长长的,垂到了耳朵的白色眉毛。不止是发须眉毛都如雪一样白,但是他的脸上肌肤也很白,不过却是一点皱纹也没有。但是他脖子以下的肌肤却是红润的,这令他远远的看起来像个白头翁。要是光瞧脑袋的话,也许还有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但是这个人的身上却只穿了无袖马甲和短裤,裸露地胳臂和胸膛的肌肉发达得异常,一对大腿更是粗壮得有如普通人的腰。
要是他生在后世,绝对有资格去参加国际健美大赛,而且要拿上奥林匹克健美大赛的冠军也不会有多大的难度。
和巨虎天生的身材巨大不同,这个人的巨大是修炼出来的。要是除掉那一身厚厚发达的肌肉,估计他最多和王至道差不多大。但是这样一个超级肌肉男,却是个发须眉毛都雪白地老人。
这个人,就是那个传言快一百三十岁的张保仔?
王至道等人还在惊讶疑惑之中,申大海已经上前五体投地的拜倒,尊尊敬敬的对这个肌肉老人道:“老祖宗,你的结拜兄弟俺已经给你老人家带来了,还有他的朋友们,他们都想见你老人家!”
果然是海盗们的老祖宗张保仔。
只见张保仔睁着精光闪烁的眼睛,将王至道和孙禄堂等人均打量了一遍,然后叹道:“人老了,记忆也不中用了。才不过几年而已,我却已经记不清义弟的模样了。你们那一位才是我的义弟王至道啊!”王至道闻言,上前一步,对张保仔拱手笑道:“老大哥,我就是你的义弟王至道啊,你怎么会认不出我来了?”
“噢,就是你啊!呵呵,我认出来了!”张保仔指着王至道“呵呵”大笑道:“你长大了啊,当初我们结拜时你应该还只是个小孩子吧,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长大了,难怪我已经认不出你了!”
“是啊是啊,幸好老大哥你仍然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啊,这令我永远都不可能认不出你!”王至道也一脸“愉快”的笑容。
在他身后的孙禄堂等人个个心中发愣,均暗想:难道这个王至道真的和张保仔是结拜兄弟,否则怎么会这么真情流露?王至道装傻还好说,这个张保仔又装什么傻?
龙蝶忍不住对身边的邬心兰低声道:“他是什么时候和这个怪老人结拜的?”
“是啊,自从王至道离开上海,就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和这个怪老人结拜的?难道会是在加入精武门之前?”邬心兰也是大惑不解,答非所问。
甘默然在孙禄堂耳边低声道:“如果这个张保仔不是在装傻,就是真有失忆了。否则就是他们当真是结拜兄弟。不过这不可能,王至道之前还问过我们张保仔的事迹,应该是根本就不认识张保仔,属于演戏的成份居多。只是我想不明白,王至道装傻还好说,张保仔装傻地目的是什么?”
孙禄堂微笑的道:“先不管他,由他们两个演戏,我们装聋作哑的看下去就行了!”
这时只听那个张保仔叫道:“噢。义弟,你们还站在那儿做什么,快请坐啊!噢,对了,我糊涂了,这儿没有座椅。大海,快去搬些座椅和桌子进来,同时通知厨子,要他们做最好的菜,上最好的酒。难得相见。我要和义弟大吃大喝一顿!”
“是。老祖宗,俺马上去办!”申大海本来心中还存有一点疑惑,现在半分也没有了。
连滚带爬的溜出去张罗酒菜了。
海盗办事的效率倒也算快,不一会儿,就见申大海领着一批人搬来了座椅和餐桌,整整齐齐地摆放好,态度尊敬的请王至道等人入座。接着,有人送上了两坛酒,几个大碗,以及十几盘菜。
张保仔举起一碗酒笑道:“义弟,请勿见怪,我们海盗喝酒一般都是用大碗来喝。所以船上并没有酒杯,只好请你们客随主便了。来,我们先干一碗!”
王至道也举起被倒满了酒的大碗,对张保仔道:“实际上我也喜欢用大碗喝酒的,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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