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荷包口上镶着红珊瑚。组成一组奇怪的图案,我拿着辨认了良久。终于确认这是一堆燃烧的篝火,真是奇怪的花样,正要放下,又觉得手中的触感有异,打开一看,原来里面还有一块洁白地丝绢,上面有字。
字迹呈褐色,有些陈旧了,赶紧打开细看,开头两个字竟然是“皇嫂”这个称呼,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叫过,联想到火苗的图案,难道这是司马炽的血书?
果然,在丝帛地最后写着一个小小的炽,正要细看内容,酸菜急忙跑来,说是皇上来了。
我急忙将丝帛装入荷包,还未来得及收好,刘曜已经大步进来了。
刘曜一眼就看到那个荷包“菊花,绣的很漂亮。”
我将荷包紧紧攥在手心,勉强平定了一下心情,极力自然的笑道:“不过是女人家的小玩意罢了。”
说完将荷包交给酸菜,微微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本宫很是喜欢,你小心收好。”酸菜小心的离去。
我只是觉得靳月容如此郑重其事,应该是件重要的事物,却不知道原来那么重要。
早有宫女送来奶茶点心,刘曜一挥手“快去收拾行囊,朕要带着娘娘狩猎。”
就这样我甚至来不及再交代一下酸菜就立刻跟着出了皇宫,想着草原奔去。
坐在马车上忍不住猜测那封信,司马炽当初向刘曜请降,以亡国之君地身份留在了汉国,可是刘聪登基后,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杀掉了司马炽,那时候我跟着刘曜东奔西走,和司马炽没有交集,想不到在他死后竟能收到他的信。
司马炽还是豫章王的时候,是个羞涩的少年,我对他很有好感,后来他成了皇太弟,开始对司马衷颇有微词,后来登基之后,他对自己的皇后没有多少感情,对我这个嫂子似乎有无法言说地情感,更将我的名号定位惠皇后,曾经引起宫人暗地里地议论,我自然对他更加疏远。
他的这封血书能够传出来,应该费了一番周折吧?靳月容因为姐姐的关系进入深宫,见过司马炽,只是司马炽如何说动她呢?而他的这封信,又想告诉我些什么呢?
“想什么呢?”刘曜突然开口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神太久了,忘了面前还有一个刘曜。
“没什么。”我淡淡说道“在想为什么突然出来狩猎呢?”
刘曜一愣,突然哈哈大笑“你呀”
这下换我一头雾水,难道自己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
刘曜揽着我,跳开金色车帘,指着外面的连绵起伏的草原“这时候正是猎物肥美的时候,我们匈奴人在草原起家,每年秋季是我们秋猎的时候,等到满载而归,人们就开始围着火堆歌唱欢庆。”
现在是秋季,但是草原还是一片青色,蓝天分外高远,却能和远处的草原连成一片,仿佛蔚蓝色的天空尽头是草原,草原的尽头是蓝天,在草原和蓝天之间是一朵一朵盛开的白色花朵,那是天上的白云和地上的羊群。
在刘曜的描述中,我仿佛看到欢乐热闹的人群,燃烧的篝火映红了人们的脸庞,烤羊腿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混合着空气中烈酒的芬芳,人们尽情的歌唱,健壮的小伙子模仿雄鹰围着篝火舞蹈,热情的姑娘,婉转的歌声直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