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在襄阳的说客工作做的也是比较顺利的,刘表本是荆襄名士,素好文彩出众之人,祢衡身为青州使节,出口成章,除了相貌猥琐了些,无论是言谈举止,亦或风流文采,都让刘表很是心折,再加上祢衡听从郭嘉之言,不吝财物,贿赂蔡瑁,使得荆襄要员也对祢衡多多美言,刘表便听从祢衡建议,若豫州与老曹治下三州动武之际,荆州互不相帮。
另外,祢衡也向刘表透露了一下江东近来的动向,刘表听说江东要对江夏动武,倒是不以为然,刘表以为,孙坚虽然崛起迅速,可是江东幅员辽阔,治下还有山越之乱,孙坚就是势头再猛,也不敢将矛头指向江东,毕竟作为一方诸侯来讲,孙坚根基尚浅,祢衡见状也不多说,反正心意是到了,若等到江夏沦丧,那时刘表再着急也是来得及的,毕竟荆襄之地,失一江夏,无伤大雅。
既然任务完成,祢衡便去书院与郭嘉相会,待两人见面,祢衡不得不佩服郭嘉的招才能力了,襄阳书院已经停课,院内大车小车聚集了不少,当祢衡知道了郭嘉不但将襄阳名士网罗打大半,就连那书院学子都一个也没放过的时候,险些晕厥,这郭嘉也太能搞了吧,如此一来,刘景升的襄阳治下再无多少文士可用,这趟襄阳之行,本来是为交好刘表,结果这背后再给刘表来上一刀,若刘表知道后,那老头的表情定会十分精彩了。
休整一日,次日郭嘉一行便要踏上北上行程,郭嘉此回青州,并不想再走水路,毕竟吕布等人现在是见水就晕,郭嘉决定北上樊城,再到宛城,然后直接从这司州去往兖州。此行除司州多匪外,其余诸地倒还安定,到了司州,便要指望老典吕布等人的发挥了,吕布听了此行不必坐船,大拍胸脯,豪言一路有他,啥也不惧。
郭嘉一切准备停当,便吩咐黄承彦带领宗族,分批离开青州,水镜先生同庞德公,跟随书院学子一同迁徙,至于郭嘉最在意的卧龙凤雏二人,自然是跟随自己的车马队伍,郭嘉又恐这学子们沿途受人惊扰,便令张辽高顺随队照应,这一日一过,襄阳书院再无一人。
郭嘉一行已渐渐离开襄阳,庞统和诸葛亮对能去青州为官一事十分兴奋,再加上初次远行,两张嘴一路上就没消停过,一会问问这,一会问问那,吵的郭嘉一阵心烦,郭嘉心道,这俩人怎么现在一点‘二人得一安天下’的潜质都没显现出来呢?除了见识比较独到,剩下的跟那些半大少年还真没啥区别,郭嘉不禁挠头,俩人现在就这样去青州为官,不知道还能闹出什么笑话
“奉孝先生,我有些饿了,你那里还有干粮没?”诸葛亮又一次一脸天真的看着郭嘉,小手一伸,郭嘉只得吩咐蝉儿再从包裹里给诸葛亮拿些吃的,仔细打量起这“卧龙先生”看了半晌,只得苦叹。心道这哪是‘卧龙’啊,明显是‘睡龙’才是,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有事没事还找蝉儿撒撒娇,简直是把蝉儿当奶娘了,自己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去,全职奶爸郭嘉正一脸苦恼,又听庞统叫道:“奉孝先生,我还想再来个饼!”庞统说的心安理得,朝郭嘉挥了挥手,郭嘉忽然又有了自己是店小二的感觉,这都什么事啊,本来想招来两个可用之才,现在倒好,招来了两个小祖宗
看着吃饱喝足的“卧龙凤雏”郭嘉才大呼可以清闲一下了,手揽蝉儿小腰,聊起家常,不想这俩小子见状却来劲了,一个劲的批评自己不守礼节,郭嘉心中纳闷,这搂自己老婆也叫不守礼节?却不想两个能言善辩的小子居然引经据典,一句一个“子曰,子曰”的,说的蝉儿小脸通红,一把把郭嘉推开。
郭嘉让二人说的有些着恼,郁闷道:“你们俩就不能消停消停?再这么烦人,我就让你们上后面车上,跟老典作伴!”
“奉孝先生定是被在下说中心事,恼羞成怒,才出此借刀杀人之计吧,那典韦就是个混人,跟我俩几句不合便会大打出手”庞统听罢,一脸可怜相道。
诸葛亮倒是更狠,没有据理力争,直接小嘴一咧,大哭大闹起来,那声音之惨烈,车上众人都看不下去了。
郭嘉彻底被这二人打败,只得作色道:“你二人到底想做什么啊,这好吃好喝伺候着,还这么多毛病,特别是你,小孔明,信不信你再哭,我把你栓到后面马上,一路将你拖回青州!”
“你这是谋杀!”小诸葛吓的小脸煞白,手指郭嘉道:“奉孝先生不要我俩,我俩回襄阳便是,大不了沿街乞食,这等折辱于我,我不干!”说完哭声更大。
诸葛亮的哭声让郭嘉打了个哆嗦,心道这小子肺活量不错啊,哭都哭的这么有气势,可是如果现在妥协,这一路上不被二人折腾死自己才怪,郭嘉冷着脸,对小孔明阴阴一笑,道:“你二人事情太多,可是要考验郭某耐性不成?若是你们沿途一路再如此苦闹下去,我跟蝉儿的旅行也就彻底被你俩打乱?既然如此,就别怪郭某心黑了”说罢,郭嘉吩咐车夫停车,叫来老典吕布,笑道:“奉先,老典,这俩小孩身子骨太差,为了孩子们的将来,你们帮在下好好调教于他们。”
见郭嘉叫来二人,庞统小脸由黑变白,孔明小脸由白变黑,二人一阵哆嗦,俱心道这回若是下了车还哪有命在,不被这俩壮汉折腾致死才怪,小孔明忙道:“奉孝先生,我等再也不敢了,以后必当不哭不闹。”那庞统更狠,说着说着,不仅声泪俱下,最后就连什么“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都从嘴里蹦了出来,郭嘉看着俩小孩哭的惨烈,再加上蝉儿在耳边软语相劝,心情也平复不少。
“若有再犯,必不相饶!”郭嘉得意洋洋的看着二人,心道,若是十年之后,你俩还算是不错对手,现在嘛,先欺负够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