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些山贼既然惹到了长老会,他内心是更希望,山贼可以继续存在下去,恶心一下这些长老,但前提是不要威胁到他的生命。
而这些山贼的恶行,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自己下手杀他们,似乎也没错?
到底是不是想办法弄出声响,提示他们?
这在胡三七几乎是两难选择,但即使他提醒了,山贼们还有什么可反抗的?
麻醉剂的扩散时间是十分钟,十分钟后,远处忽然打出一发照明弹,正是寨子的正上方,该行动了!
史更新当头一个,将自己全身都裹在头盔和防刺服里,深吸口气,那篱笆实在不高,矮沟也仅仅是为了防备野兽进去而已,山贼们从未想过官军会杀进来啊。
他趴在了篱笆上面,其他人纷纷打着他的后背越了过去,跟着经史更新拉起来,这是早已训练配合了多少次的行动,娴熟无比!
杀进去,没有任何的疑惑,山贼作为人渣聚集地,人虽然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处于一种疯狂状态,即使已经在黎明时分,依然散发着廉价烧酒的味道,胡三七觉得难受,但还是忍住,他们要冲过去的,被判断是关押人质的地方,本身就是非常拥挤,超过起码几十人,就这么挤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空气几乎不流通。
很显然对于人质来说,呼吸不是首要任务。
门口一个呼呼大睡的山贼,身下还搂着一个女子,长久的太平使得他们早已忘记了危险,史更新当先扑过去,先按住嘴巴,胡三七配合起来,将其抓起来,反剪双手拴住,在这个过程中,人已经被惊醒,却是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迷糊着呢,嘴巴就已经被早就准备好的布袋堵住,吃完了军用口粮后剩余的废物利用。
他惊恐的看着,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到了他屋里,胡三七进了人质的房间,这里的人人挤着人,似乎早已麻木,睡觉是很难的,因为终日在这么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动不得哭不得,早已时差倒转,有人见进来人了,却是害怕都没有,只剩下麻木。
胡三七也不在他们身上费神,按照命令,确认这里只有人质,就暂时回退来,不多做纠缠,反而是去占据制高点。
五个小队,二十五人的队伍对付这百多山贼实在是太快了,当然了,与估计的有误,毕竟长老们也只能通过侧面推断数据,这里起码有将近两百山贼,不过真正能干架的也就是那几十人,万幸的是,他们有酒有肉,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胡三七听着其他人的动静,一个人站在了房顶,勉强算是个制高点,已经有山贼光着膀子,提着刀剑出来看情况,很多都被当场撂倒,不过有些狡猾的家伙,却是听到枪声,马上扑在地上躲避,同时子弹也不是发发都命中。
当然了,刺刀加防护服的配合,几乎让这些只会一些简单把式的山贼难以反抗。
终于有人喊起来:“你们是哪个山头的,要银子女人都拿去,切莫坏了规矩!留条后路啊。”
这里的设计就是土坯房,毫无什么布局,勉强度日的山贼很显然并不把这里当做久留的地方,大山里面也不可能有什么建材,这也给射手们找到了良好的射击视野。
“饶命啊。”
“奶奶的,用什么火枪,有种拼刀子!”
“大伙儿遇见硬茬子了,赶紧都散了!”
有人想在没有声响的薄弱环节逃跑,胡三七就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在照明弹最后的余晖下,可以看到他全身没有穿任何衣物,光着脚,手里提着把刀子,另一只手拉着一个同样勉强遮盖身体的女孩子。
胡三七想也不想,反应早成了下意识的事情,瞄准,同时用枪对准了:“跪下!放下武器!”
那人看见居高临下的胡三七,和那长长的火器,却是恐惧到濒临崩溃,手上抓着那可怜的女子,并且尽可能地把她拦在自己的身前。
刀子横在她的咽喉处,刀尖指着,那只手抖得像是中了风,从口音听他是在山谷里喊话的这个是胡三七的老乡。
山贼都快哭了:“我会杀人……真的会杀人。”
胡三七微微抬高枪口:“马上跪下投降,再不跪下就开枪了,你又杀不了我。”
毒贩:“我是她呀!我杀肉票……对,我有肉票,她是肉票啊。”
看来胡三七因对方的抓狂有点无奈:“你们是同伙。”
“不是的,她是我抢来的,抢来的。老婆!对,有钱什么都能买到,你不知道吗?”说完诡异地笑了。
胡三七面对的又是一个因为惧怕而疯狂的人,那种笑是神经崩溃的前兆。这混蛋将女子身上最后的肚兜拉掉,让那瘦小的身子彻底暴露,他一手抓刀子,另一只手下流地摸索着女人的胸前。
同时,依靠着女孩子做挡箭牌,却是一步步的开始挪动。
太远了,胡三七不敢开枪,他的枪法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虽然也有跑动中进行移动靶子的射击,但他始终没有把握。
跳下了房头,同时朝天鸣枪示警,就是不知道史更新等人什么时候冲出来。
“别过来,别过来。”
女孩子被折磨的很残酷,本身被饿的非常瘦小,此时在很冷的夜晚,惊醒后,光着身子,就被拉着做挡箭牌,认谁都会崩溃。
山贼疯狂的摩擦抓着,似乎是为了享受最后的肉体。
看来这确实是他抢来的,可绝不是抢来个老婆,只是一个泄欲和虐待的工具,一个被折磨得只剩下颤抖反应的女人。
胡三七有点恶心,忽然记起,当年他爹出征屠村的时候,高高兴兴的说,抓来小丫鬟,给他暖床的事情。
胡三七非常恶心,有些迷惘,愤怒,茫然。
他从没面对过这种情况。
许三多面对着,茫然,愤怒,有点恶心,他从来没面对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