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川川冷汗淋漓:“皇上,老奴不敢,只不过是老奴今年家中田产不丰,所以变卖些产业好糊口度日……”
皇上冷笑:“贝川川,你的意思是朕让你们吃不上饭,过不下去了?”
贝川川:“老奴不敢……”
皇上将所有东西,连带着烛台都扫到地上:“一个二个!都当朕不知晓?全在告老辞官!全在变卖财产!这匈奴突厥还没打过来呢,你们就觉得朕必输?”
“一个个都拼了命南下,如今竟然还有人专门开了车队,要去东海!贝川川,你知不知道那车队已经多少人了?已经五万人了啊!”
皇上的声音带着哭腔:“朕对他们不好吗?朕给他们高官厚爵,给他们衣食无忧,如今朕到了危难关头,他们却要离开朕去投奔那两个奸贼!”
贝川川叹口气,不再说话,只是心中却很明白。
从前霍振熙护着大梁边境,护着京城的时候,何曾有人想要离开京城?问题出在哪里,皇上是真的不明白吗?
然而贝川川已经跟着皇上太多年,太知道皇上的性格了,若说从前还有一丝期望,如今也只想着平安到告老还乡的那一日吧。
贝川川心中叹道,真不知道元恒帝跟元后若是知晓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大梁江山,断送在如今,会作何感想。
同样的问题,也发生在东海之滨。
过年期间留在东海军营的士兵们并没有闲着,都在抓紧铺设渔网,在渔网上面架设充了荧光粉末的猪尿泡。
一个个猪尿泡鼓成的球就像是一颗颗夜明珠一般,在黑夜里,在海面上,飘荡。
渔网连城,荧光的猪尿泡也一样,远远看过去,海岸线远处整整齐齐的一片荧光球,即便是夜晚,也可以一眼看出来渔网处是否有动静。
陆清灵站在东海之滨,心中叹道:“我父皇母后当年打下东海之时,风光无限,没想到如今短短二十年过去,东海就要隔绝至此。”
想当年元恒帝跟元后在的时候,每年都要接受东瀛跟琉球的朝拜。
但是如今,几国依然反目成仇,个中原因滋味,各有说法。
霍振熙搂着陆清灵,伸手抚摸她在寒风中有些凉意的胳膊:“昭昭,别担心,总有一天我会还东海一个太平。”
陆清灵依靠在霍振熙怀里,深觉责任重大。他们在做的事,原本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太平的住所,但是如今在东海生活久了,看到东海这边饱受海盗侵袭的百姓艰难度日,心中总是不忍。
他们只觉得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却不知道在大梁境内,他们所做的事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初七才开市,但是初五,津阳县的城门就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外乡人,长长的车队排在城外,城门口的守卫爬上城墙看了一眼,立马下来汇报。
陆清灵小小惊讶了一下:“来了两千人?”
东海四郡虽然不小,过往行商人数也不少,两千外乡人并不算是很大的事,大家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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