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想知道他的吻是什么滋味,但不敢轻举妄动,怕把他吓跑。初步估计他还是处男。我很烦恼,见面的机会那么少,真想把他敲晕直接搞上手算了。
但又不想伤害他纯纯的少男心。
真是难为我这个讲究效率的现代人,跑到古代来拿捏作态装斯文淑女。
有时我也想,自己喜欢他什么呢?是他出色的外表?高大强壮的身材?神乎其神的射技?呵呵,这肯定是很大的一方面,他自然英俊绝伦,才华横溢---我是绝对的外貌协会会员,一般长得丑的我都会自动将其屏蔽。但若光论相貌论才华,刘彻与韩嫣也算是少见的美男才子,我却从未暗恋上他俩。
思索了很久,我想我是十分享受与他在一起的这种感觉吧。他有一种少见的宽容淳厚性情,不多言,可靠踏实。其实我来到“这里”虽然表面乐观,但内心仍是十分孤单害怕,要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又时刻提防众人,是件很累的事,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能做回自己。
而且他表面虽老实木讷,其实却足智多谋,一点即通。他喜兵法,提起来一反常态,头头是道。有时我技痒也忍不住跟他分析探讨。他似想不到我一个女子居然有如此见解,见他眼神一亮,我颇有暗爽到的感觉----哼哼!,现代人的优势体现出来了,五千年的精华信手拈来!没想到老娘还能用兵法吊凯子吧!
正当我洋洋自得时,他又追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只好瞎编了一个故事,我说我父亲是位教书先生,从小喜欢研究历史兵法,所以自幼受到薰陶,后来父亲犯了事,我就被抓到宫里来了。
有时露馅露得厉害,比如他问我“诸葛亮是谁?”呃?不好意思,我一时忘记诸葛先生是他晚辈的晚辈了。实在无法自圆其说,我就撒娇,捂上他的嘴,大发娇嗔,硬叫他不许再说,不许再问。这时他总是好脾气的笑笑,说好好好,不问啦!我知道他心底以为我是爱吹小牛意想天开。
渐渐我也知道他的身世,他母亲是家生奴(一出生就在主子家,称为家生奴),在第一任丈夫死后,跟府中一名郑姓县吏私通,有了他。只因他是私生子,所以从小别人看不起他。后来母亲养不起他,就把他送到了郑家。郑家却把他当成下人看待,差使他整天牧羊。从他隐约透露出的话语里,可见后妈与异母兄弟对他并不好,侮辱挨揍应是家常便饭。最终他逃了出来,投奔母亲。母亲给他找了份差事,就是骑奴。主子对他不错,他学会了射击,也学会了写字。后来母亲求情,主子开恩,他终于免去了奴隶的身份,到宫里来当差了。
听他平静的述说,我情不自禁的靠近他。难怪他少年老成,原来都是被逼出来的!他说他幼时最大的梦想就是不挨打不挨骂即好。
突然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从小家里就比较有钱,但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被他的女秘书所勾引,女秘书以腹中肉相威胁,父母便离婚了。离婚后母亲心情很不好,经常呵斥我,父亲有了新的家庭根本就不再关心我,他给我的从来就只有钱,童年就是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期待中流逝,总是希望自己能够立刻长大,离开那个不快乐的家庭。
但人是很奇怪动物,现在我真的离开的那么彻底了,我又会时不时怀念一下以前的家人,毕竟他们也有对我好的时候,至少物质上我是从来不缺的。
唉,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经历够悲情了,但和仲卿一比,显然已是太幸运了!像他性格这么隐忍的人,也受不了那些折磨,想必在那些岁月里,他的内心一定十分绝望孤苦。
“怎么了?”见我久久不语,他不禁低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温柔的靠在他怀里,真心实意的说道;“仲卿,以后由我来对你好!”他浑身一震,良久,倏地伸手将我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