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取了酒回来,为卫青斟上,持瓶而侍。
果然是美酒,一打开,顿时醇香满屋,却不熏人“好酒!”卫青不禁叹道。
“让我也喝一口?”我故作眼馋。
“喝一口?那可不行!”卫青一本正经的拒绝。
“好小气的侯爷哦!”我横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拿。
他挡住酒,笑道:“要么就别喝,要喝你也来一大碗!”
“哈,这分明是不让我喝嘛!”
两人正笑着闲话。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如擂急鼓,未待我们应声,桂枝莽莽撞撞的推门闯入。
“侯爷,前方来了人,说有急事求见!”桂枝顾不得仪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色惶乱。
卫青警觉的霍然起身,问道:“人呢?”
“已在门外等候!”桂枝面无人色,想必是大事。
卫青疾步走到外屋,我也追了过去。
门外跪着一郎官,风尘仆仆,一身狼狈,竟然背着三支箭翎,预示前方军情紧急!
我见他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不由向屋内退了两步。
“怎么回事?”卫青声色俱厉。
“侯爷!赵信反了!”他声音沙,人在颤抖,似已体力不支。
咣当!身后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画蝶正默默的拾起地上地酒瓶,酒水淌了一地。
我顾不得她,只见卫青面色铁青,抓住那郎官的衣襟,用力将他拉起,咬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是是!”那郎官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结巴着禀报整个过程。
这段时间卫青和霍去病班师还朝,匈奴人再次偷袭边塞,与以往不同地是,这次匈奴不是轻骑上阵,而是派出了几万的大部队进行疯狂报复,留在边关地右将军苏建和前将军赵信与匈奴不期而遇,打了一场遭遇战,但匈奴兵力众多,留守汉军不敌,死伤惨重,苏建突围逃回,而前将军赵信本是匈奴降将,这次兵败后,竟又投降了匈奴赵信?脑海里模糊地影子一闪而过,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俊朗军士?他深目高鼻颇有几分混血儿地模样,所以一直留着印象,原来他竟是匈奴人!
稍一思量,心里顿时起了惊涛骇浪,此事非同小可,人人都知赵信是卫青亲信,因他是匈奴人,当初启用他时军中意见颇大,但卫青认为他有将才,力排众议,将他一手提拔上来,如今他突然反了,对卫青的影响不言而喻。
更可怕的是赵信跟卫青多年,已经熟悉汉军整个战术战略和作战方式,其危害实在不容小觑。
卫青略略沉吟,转身对我说道:“明月,看情景我必须立即赶赴前方,我会托去病护送你去,你别害怕!”
我知此时不能拦他,只得担忧的点点头。
当夜,卫青前往行宫,去向陛下请罪,随后立即匆匆带兵奔赴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