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夫人”声音陡然提高,惊呼:“夫人,你怎么了快来人!”
我听见是秋棠地声音,想叫她别吵,却浑身无力,意识模糊
窝在被子里,喝着碗热鸡汤,身子暖和许多。才真是吓到奴婢时,怎么叫你都不应!”秋棠一脸惊慌未定。我时,我还是听到了,只是头很晕,睁不开眼,就是答应不了。”我笑着安慰:“没事,大概是贫血吧!休息休息就好了。”么意思?”秋棠问。这就是气血不足地意思。”我瞎掰道,也不知说得对不对。
秋棠还要再问,听到门外桂枝禀报道:“夫人,马大夫来了。”来!”
珠帘拔落声中,许久不见的马良施施然走了进来,依然是唇红齿白,妖异美丽。
我不由笑道:“你成亲后,倒是越发潇洒了,瑞莹怎么没来?”
马良与瑞莹上个月终于成亲了,可惜我没有能参加他们地婚宴。来,不过岳母身体不适,她忙着照顾,托不开身,所以就没出来。”
我又想起了凤莹,问道:“凤莹的母亲怎么样?”
马良摇了摇头“自从凤莹离家后,她母亲心灰意冷,执意搬到佛堂去住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马良在匈奴国遇到凤莹的事。这次卫青攻打中央王庭,最后时刻,伊稚邪带着南宫公主逃了出去,可是并未有凤莹的消息传来。我想恐怕是凤莹自愿跟着他们走了,否则她大可趁此机会回来。若是这样,我便不能说,否则凤莹不愿归汉的事一旦传出去,不仅对她名声有害,也对韩将军一家不利。马良留意到我的神色不对,略有几分担忧“夫人,看你脸色不太好,我先帮你把一下脉吧!”
说着走到我榻边坐下,秋棠拿了块红丝巾遮过我的手腕,马良伸手帮我把脉。
我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道:“没什么事吧,我只是有点头昏,大概是吹了风吧。”
马良却皱起了眉,神色有些凝重,过了许久,才放下手。怎么了?”秋棠问道。
他似遇到了难题,正在思索,听秋棠这么一问,方才随口答道:“你家夫人有喜了!”
我心猛然一沉,心里似打翻五味,惊诧远远大过喜,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秋棠却“呀”的一声,竟上前拉住他的衣裳“马大夫,你说我家夫人有喜了!”
马良微微颌首。
秋棠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拍手道:“我立即去给侯爷报喜!”我还来不及拦她,她已揭开帘子,欣喜的奔了出去。
屋里只剩我和马良,两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
半响,他打破沉默,道:“夫人,你好像不是很开
我勉强一笑。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两个月月事没来了,但我一向不准,再加上在匈奴处颠簸流离,心情紧张,哪里还顾不上记这个!没想过这个孩子竟这么坚强
我无奈的抬头,发觉他亦心事重重,不禁疑惑:“马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马良久久沉吟,才说:“夫人,你是不是服过些药物?”
我马上想了那半颗药丸,点头道:“是,我在匈奴时,伊稚邪曾叫人给我服用一种防治疫病的药,我后来听说,这是月支国佴素族特有的草药但没有毒药吧。”药,难怪如此!”马良恍然大悟:“夫人,这药确是可防疫病,但药性寒且坚,平常人服用,虽对身体损害不大,但也要过个半年一年,才能使寒气逐渐散去,可是如果怀有身孕的女子服用”何?”听他这么一讲,我不禁紧张起来。导致寒气无法散去,只能聚集体内,一旦你生育之后,身子正是赢弱,寒气便会一下挥发,到时恐有性命之忧哪!”
我放下心来,笑道:“胎儿没事就好。再说当日,我只吃了半颗,应该没关系吧”关键还不在这,这个孩子,你不能要!”他打断我,鼓起勇气看着我的眼,坚决的说。
我不禁大愕“为什么?”
注1:纳兰性德饮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