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三天。
大概是我的状况,把苏文吓着了,他不敢再见我,不敢再逼我,也或许是急着赶回去复命,没等我醒,已带着小宝匆匆赶回长安,但留下二十名禁军把守候府,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禁军统领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想通了,他们就立即解除对卫府的禁卫,护我去长安。
我没有说一个字,转身关上了房门。
我开始拒绝吃药,身体很快江河日下,一日比一日差,寒毒发作时,浑身发抖,痛得死去活来。
可我无所谓。我甚至发现,这种肉体上的痛苦可以减轻我精神的痛苦!
统领害怕了,又派人去把马良请来,责令他一定要将我治好。
可是时机已误,我的自虐行为加速了毒发,马良看到我变成这个样子,痛心落泪,仍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医治我。
我只求速死,又不忍伤他的心,每天假装配合,却趁他不备,把药偷偷倒掉。
我知道这样做,自己命不久矣。但那又如何?我静静的等待解脱那天的到来。
傍晚,阵雨后放晴,彩虹出现在玫瑰色的天际,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新香味,心情也舒朗似这天气。
没想到又捱过了一月。
正想叫马良也来看这难得的雨后彩虹,却见他呆呆坐在案几旁,心事重重的望着我,便开玩笑道:“你怎么了?总是一副我欠你钱似的!”
他默默望着我,美目渐渐泛红。哑声道:“灵惜,你别这样,每次看到你这种笑容。我都心里难受。”
我笑得更甜,安慰他:“快了。就快结束了。”最近马良变得很脆弱。动不动就想哭的样子,我又道:“其实这些天我感到很轻松,什么都不想,也再不会提心吊胆!多好!”了!”他似不忍再听下去,霍地站起身。yy冲出门外。我仍微笑着,转首望向窗外。
梁前燕子扑翅着从眼前掠过,迅速冲向天空,慢慢变成一个黑点。
其实马良不知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的已经想通了,在“这里”十几年,酸甜苦辣都尝遍了,结婚生子人生体验个个不拉,算是够本了,原来这第二次生命就是捡到地。我没什么好遗憾的。清风吹落廊外梨花,纷纷扬扬,洒落一地细碎香蕊。飘扬在窗棂,洁白无瑕。
我忽然觉得自己又恢复了敏锐知觉。原来大自然地一切依然是这么美好!而我。竟很久很久没有真正注意过了,实在是愚不可及。
我伸手去接那些随飞飘舞的梨花。感受温柔的轻风,感受夕阳的余辉叮!碰!”突然远处传来金属撞击声。
不一会隐隐听见咒骂声和惨叫声混成一团“妈的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砍杀大内侍卫!”“啊!我地腿!我的腿!”“快,快到县衙叫人啊!”打斗声渐渐靠近,变得清晰可闻,我辩出了侍卫官的声音,他急促喘息,恐惧的喊了声:“将军三思我们奉陛下之令哎哟!”他住了嘴。
外面恢复寂静。
那一声“将军”令让我心跳加速,心中激灵,难道是卫青?
我立即下榻,披上了外袍,急急向门口奔去,还没走到门边,迎门冲进来一名男子,这冲力眼看就要将我撞倒在地,我“啊”的叫了一声,眼前一花,他已将我稳稳抱在怀里。我只到他胸口,缓慢抬起头,干涩的唤了声:“去病?”
一眼瞥见他的肩上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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