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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日与你们的战斗结束之后,孙邵便带着人马返回了豫章城。后来不清楚他与朱皓之间闹出了什么矛盾,居然被朱皓赶到鄱阳湖边上去驻扎,而且收回了他手中大部分的兵力。朱皓只给了孙邵三百的兵加上孙邵自己统率的四百人,眼下的孙邵兵力只有七百,驻扎在豫章城北。而南边的乍融则继续朝豫章进军,现在离豫章大约还有三天的路程。”——这是战斗结束后第一天的情报。
“今天,朱皓开始任命豫章的新官员。他的脑袋似乎有些古板,并没有像刘繇通报这件事情;孙邵的部队还是在鄱阳湖边驻扎着,他们营地里时常传出操练的喝声。想来经历上一次的战败之后,孙邵已经发现没有经过训练之士兵的坏处了;乍融的队伍还在前进着,他们离豫章大约还有一百八十里左右的路程,基本上两天后就可以到达豫章。据说乍融已经派使者进入了豫章,要求朱皓能够让部队进豫章修整。”——这是战斗结束后第二天的情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豫章的情况并没有更多的变化:朱皓已经正式开始在豫章的办公;孙邵还是依旧在鄱阳湖边呆着,操练他的队伍;而乍融也是一步一步的朝豫章前进。终于在战斗结束后的第四天,乍融的军队声称奉刘繇之命,浩浩荡荡的进入豫章城。
这是所有人都可以预料到的事情。虽然刘繇方面早派了孙邵军在朱皓的旁边监督他,但由于孙邵的冒进,造成兵力的大损,使得对朱皓的监控不太容易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万般无赖的刘繇也只好命令全军加快行动,同时让离豫章最近的部队迅速进发豫章。
这些对无疑自然也包函着,乍融的队伍。于是关于这个问题,据说在刘繇和他的军师许邵等人之间还爆发了一次争论。
这本是刘繇军内部最高层的争抄,外人是无法得知的。但诸葛玄却通过管加管家与刘繇军军师之助手文波的关系 ,大至了解了些许。
“子将先生反对让乍融进豫章城。但刘繇又没有别的办法,比进乍融就在最接近豫章的地点。而且他手中的兵力又比孙邵区区的四百人要多了不少。刘繇似乎人为孙邵兵力只剩下四百以不足控制朱皓了。”甘海向诸葛玄等人汇报敌方阵营的情况。
“刘繇对乍融就这么放心?乍融以前的所作所为,刘繇不是也一清二楚吗?”诸葛亮疑惑的问道。
“所以刘繇大人最后才决定在让乍融进兵的同时附上一个严加提防的前提啊。他为了提防乍融一方面让自己的队伍加快进军的步伐,其先锋是一个名叫太史慈的将军率领一千骑兵;一方面则让驻扎在豫章城北的孙邵作好应急的准备;同时还派了一个人暗中与朱皓联系,那个人就是文波。”甘海详细的解释道。因为有关系,还有侦察的力量,他对于刘繇军的布属倒是熟悉的很。这其中有些是他直接从文波那里问出来的,有些则是他通过侯斥侦察到的。甘海自从离家跟随诸葛玄以来,一直都服责情报的收集整理方面的事情。
“你见过文波吗?诸葛玄问道。
”见过。“甘海回答得十分直白。他这些天东奔西跑,不仅和文波有书信亮络,还经常见面。虽然两人现在分属于不同得阵营,但两人间得情谊却没有随之改变。诸葛玄也默许他与对面的人来往,一方面是为了套取情报,一方面则是为了自己有一条后路可走,趋向于强者,这原本就是乱世弱者生存的法则。
“那么,文波对此有何看法?”诸葛玄又问。
“文波当心朱皓过分相信别人。”甘海直接回答道。
“他正是那种人……”诸葛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看向窗外,他似乎对朋友的性命有些担心。
随着他的叹息,屋内的几个人:诸葛亮、李晟、甘海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大家心中都明白的很。
几天之后消息传来:乍融进入豫章城之后就很干脆的杀了轻易相信别人的朱皓,但随即遭到孙邵的攻击。虽然最终评借着以浮屠教主干为中坚军队将孙邵击退,但由此而引起的激烈巷战却然豫章城北一带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城北一带的民房大都被烧毁,整个混乱的局面波及豫章城所有的角落。那似乎是一个早有计划的变局,当乍融最后将所有混乱都压制下来之后,他才痛苦的发现原本打算接收的朱皓军士兵竟然在混乱中散去了大半,最后被他编入军队的只有区区的两百人。
“该死的!我居然就为两百的新兵而又背上一条人命,这实在也太不划算了。”善于计算金钱的乍融这次也觉得有些亏本,不由得暴躁的喃囔起来——这也作为一个情报送到了诸葛玄的桌案上。
面对豫章出现如此大的变故,诸葛玄不得不又一次将自己这边所有将领招集起来商量对策。和上一次讨论那没有什么危险性的情报不同,这一次出现在会议厅里的不但有诸葛亮、李晟、甘海等与诸葛玄最亲近的人,还有黄忠、魏延、彭岭、徐定、罗照、罗茂等诸葛玄的文武僚幕。
“看来乍融开始发狠了啊。”坐在会议厅上位的正中,诸葛玄对着情报感叹道。
“他原本不就发狠了吗?从广陵那时杀了赵昱开始!”李晟无所谓的说道。他坐在厅内靠后的边角上,地位在众人间自是不高,但由于他是诸葛玄的义子,便也没有人觉得他第二个发言有什么不对。
“乍融是怎么杀了朱皓的?”这时诸葛亮发问了。他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很古老的手段:乍融请朱皓去军营宴会。在酒席上设下伏兵,以摔杯为号,当场击杀了朱皓。”甘海简洁明了的说道。这完全就是一个“鸿门宴”的翻版,只是“鸿门宴”里高祖有樊哙这样的勇将保护,而这里的朱皓却是单独的一个。同样的手段争对的人不同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结果。
“用鸿门宴的方式杀掉朱皓,这是乍融的安排;那么用混乱的局面去打断乍融的布属,这想必就是许邵的手段吧。”诸葛玄猜测着说道,他随即笑了起来:“看这个样子,乍融似乎吃了闷亏。他原本就是为了夺取朱皓军队的统率权而杀死朱皓的,但眼下朱皓是死了,乍融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兵力,难怪他会那样的喃囔了。
“刘繇对此应该明白才是,他现在有什么反应吗?”黄忠开口询问。作为军队这一级的主管他对某些事情,也是关心得很。
“刘繇当时就准备举兵讨伐哪。毕竟朱皓是处于刘繇得庇护之下,现在无端端得被乍融杀掉,而乍融又没有给他相应得解释,这很明显就是对刘繇得背判。如果不迅速得举兵讨伐,只怕他这个扬州刺史得面子就挂不住咯。”甘海解说道。他的解释大都是这样非常详细的。
“两边要开打吗?那可是势均力敌啊。”李晟感叹着。
“怎么说?”年轻的魏延挠了挠脑袋问道。因为是第一次在荆州以外的地方作战,他对刘繇、乍融之类的人并不熟悉。他没有关于他们的情报,自然也无法作出相应的评论。没奈何,他只好放下架子来询问自己的徒弟。
“刘繇的队伍是经历过战斗的老兵,其实力当然是有的;乍融的队伍虽然没经历多少战斗,但其核心的骨感却是有着共同信仰的浮屠教徒,其凝聚力也是十分强大的,远非一般的军队可比。两边的实力大体相当,自然是势均力敌了。”李晟根据自己后世所知道的情况将眼前的事情分析得有条有理。
“那战斗不是会在豫章打得相当激烈?”罗照、罗茂两兄弟不由自主的齐声关切道。他们是豫章本地人,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乡因为战火而被弄得一团糟。
“许邵是怎么认为的?”对此诸葛玄询问道。
“子将先生,认为敌人的强处有可能变成他们的弱点。只要有一些适当的手段就可以直接让乍融完蛋,基本是不用打的。”甘海笑着说道。
“这简直是奇术啊!”诸葛玄不相信许邵会有这样的本事,“他现在在做什么?研习兵法吗?”
“不,是在阅读浮屠教的经典?”甘海摇头回答道。
“什么?都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是这样的空闲,竟然有时间去研习经典?”诸葛玄觉的很奇怪,他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便询问下面坐着的众人:“你们怎么看?”
众人大都摇了摇头,他们一下子也无法理解许邵的行动。
诸葛玄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发现除了李晟和诸葛亮以外的其他人脸上都挂着疑惑的表情。
“晟儿,你难到有什么想法吗?”诸葛玄点名问道。
“我想许邵先生是想不战而驱人之兵吧。他想对乍融军进行心理战。”李晟思考了一下,颇有自信的回答道。
“怎么说?”诸葛玄还想了解的更详细些。
“这个嘛!我就不了解了。我对浮屠教的知道的不多。只是从许邵的行动中认为他可能要让乍融陷入类似于‘四面楚歌’的境地。至于许邵究竟想怎么做,我看也只有亮弟能明白一些。他可是看过浮屠经典的哦。”李晟笑着答道。
“阿亮?说说你的看法吧。听晟儿这么一提起,我也记得你似乎看过这些东西。”诸葛玄微笑着问道。
“是,叔父!”诸葛亮有些腼腆,但却毫不犹豫地说道:“乍融的人马是以浮屠教众为骨干的。这些人并非是征雇的,而是原本就有所联系的,他们原本就在有意无意间聚集在一起。
乍融最初是负责徐州的漕运,他清楚做漕运的这些人大都是浮屠教众。为了便于管理这些人,也为了利用他们,乍融才自称是浮屠教徒。他用了种种大手笔来包装自己,让纯朴的教众认他为领袖。
然而到了现在,乍融杀了赵昱、薛礼、朱皓……这些原本与他毫无冤仇,剩至是有恩的认,浮屠教众的心里可能有所怀意了。这些浮屠教众很多是水夫人家,他们行过船,见识比一般人广,不会一直任由他欺瞒下去。
浮屠教义是比较平和,反对杀生的。这与乍融的所做作为完全是背道而驰。一旦知道乍融不是真正的信徒,那他手下中最强大的一支就会背判他。所为奇术也就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众人听诸葛亮这么一解释顿时明白过来:“许邵先生为揭开乍融的伪装才研读浮屠的经典。他最终是要想办法说服那些信徒,浮屠的教义是这样这样的,因此乍融不是浮屠的信徒,不能成为你们的领袖,你们都是被他给骗了。只要乍融的手下明白这些,乍融的队伍就散了,也就不可能与刘繇军作战。”
“真是厉害啊,这两个小的。”在明白了这些只有众人看向李晟和诸葛亮的眼睛顿时变得异样起来。他们对两个少年得才华感到吃惊,因为这两人竟然能十分鲜明得点出连他们这些大人都无法弄清楚之事情的轮廓。这让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少年对事情的分析能力已经大大超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