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右手食指,写下一通血书,递给周冲过目。周冲看了一遍,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我大秦军队一出动,要粮草、辎重,将士立了功,还要赏赐,花费不小啊。”
“周大人,你别得寸进尺了,本公子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芈负刍咬着牙,低声咆哮。
周冲摇头道:“你说错了,不是公子,是王上。”站起身,施礼道:“周冲见过大楚王上!”
芈负刍指着周冲,半天才道:“你厉害,你厉害。说吧,要多少?”
周冲右手五根指头全伸出来,道:“白银五十万两。”
“这么多?不行。”芈负刍断然拒绝,看见周冲左手五根手指头伸出来了,真恨不得一刀把周冲的两只手给剁了,马上改口道:“好吧,五十万两。”
周冲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些都是大秦国应该得到的,我一定把大楚王上的诚意转告王上,说大楚王上愿与大秦世代友好,代代姻亲。”
“多谢周大人,多谢周大人。”芈负刍虽是心疼代价太大,还是可以接受,道:“请周大人转告大秦王上,楚国愿世代为藩臣,代代进贡不绝。”
周冲指点头迷津,道:“王上,外臣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周大人请讲。”芈负刍脱口而出。
“外臣这次来楚国,是为王上迎娶公主,要是王上能选一名容貌出众的公主随外臣回去,这不是更亲进一步吗?”周冲诱惑他。
芈负刍轻击双掌,道:“多谢周大人提醒,我这就办,这就办。小女年十八,姿容歌舞都还差可,还请周大人不弃,带回秦宫。”
周冲坐下来,装作一副慵懒之态,道:“我这跑腿的累啊,腿都酸了,腰都快累断了。”
这是在索贿,不是周冲贪,而是此时不得不索赂。周冲深知一个理,此时索赂,可以安芈负刍的心,让他放手去做。
芈负刍会意,从怀里取出白璧十双,明珠二十颗,笑道:“一点小意思,还请周大人不要见笑,留作路上买点酒喝。”
对于行贿受贿之事,周冲熟知极矣,笑道:“王上,这怎么好意思呢?为王上尽忠,为秦楚两国交好,外臣就是累死也是应该的,万万不敢收,万万不敢收!”嘴上说不收,一双眼睛看着礼物,笑得只剩一条小缝了。不是周冲贪,是此时收受贿赂可以安他之心,不得不收.
芈负刍故意脸一沉,轻喝道:“周大人要是不收,就是嫌我大楚连一点薄仪也拿不出了。”
“既然是这样,那外臣就谢过王上了。”周冲在芈负刍应该声中,语含玄机地道:“外臣有一个天大的消息想卖,却一直没有识家,卖不出去。”
芈负刍不解周冲之意,还以为他是不满足,在勒索,心头一跳,硬着头皮,问道:“敢问周大人,是什么消息。”
“关于楚国的消息。”周冲提醒道:“这消息对王上来说,非常有用,可是价钱也挺大,谁给的价钱高,我就卖给谁。”
芈负刍眉头一挑,伸出右手食指,道:“本王出一万两银子买下周大人的消息。”
周冲摇头道:“不行。得我消息者,得楚国。”
芈负刍将信将疑地看着周冲,问道:“当真?”
周冲不答所问,看着芈负刍淡淡地道:“请问王上,当今的楚王不是楚国先王的骨肉,这个消息能值一百万两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