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要猎野猪!”
我真是佩服胖子这种万事临危不惧,所有事情都往好处想的性格。
诱捕行动最终板上钉钉,于是队伍改为白天只睡二三个时辰,然后晚上集体守夜。结果十分鸡贼的老鸹,竟然没有现身,好似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一样。猎捕老鸹的行动,以失败告终,疲惫不堪的队伍,不得不再次改为夜晚睡眠。
我征询尤向导,是否让队伍晚上在空旷的草地上休息,这样可以有效的觉察到狡诈的老鸹偷袭。
尤向导摇头否定我的建议,他解释说:“搅扰我们的老鸹,绝非只有一只。在空旷的地面上,我们要是面临成群结队的老鸹袭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队伍最终决定,仍旧在漆黑茂密的树林内休息。
过了今晚,我们将离开丘陵,到达小兴安岭茂密的深山老林中。
小兴安岭郁郁葱葱的茂盛深林,有可能才是老鸹们真正的地盘,这种想法,让我原本就一直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了,好似要断裂了一般。这种紧张的感受,我只在尤向导的身上感觉到了,也许是因为他熟知乌鸦习性的关系。而其他的队友,因为这几天没有受到乌鸦鬼叫的惊扰,似乎已经将此事淡忘了。但是,我知道,这不合时机的安宁气氛,正说明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暴风雨真的就在突然间,降临了,令我始料未及。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能以夜色掩藏的老鸹,竟然在白天发起了攻击。
队伍这天刚刚行进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光秃秃山陵,便感觉天色忽然变得暗淡无光,不由得诧异的抬头向上望去。
众人原本都以为是阴天要下雨了,结果,只见遮天蔽日的一大片乌鸦,好似乌云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着我们飞扑而来,吓得众人立刻不分东南西北的蒙头鼠窜。
我将衣服罩在头上,一边大喊着,“队伍集中,不要分散。”一边环视四周,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发现在光秃山陵的右下方,有一小片树林,便立刻招呼队友们朝着树林飞速的奔跑过去。
树林从远处看上去十分的小,走进内发现真的是很小,树木又十分的稀少,十几个人藏在其中,都清晰可见。
尤向导冲进树林内以后,便大喊一声:“结网。”
我闻听此言,心知是要在树干上结防鸟害的绳网。但是,现今的这种条件,哪有时间用一条条的绳索来结绳网,没等绳网结成,我们便已经被成群结队的乌鸦,啄成枯骨了。
但尤向导所说的结绳网,并非是用绳子,而是用我们睡觉用的网眼吊床,将四角分别系在四颗树干上,形成了一个很大面积的防护网,十分有效的罩在了我们的头上,只是面积不太大,下面只能容一两个人藏身。
众人见尤向导的事例,便纷纷从背包上面解下网眼吊床,开始在树林中结防护网。
稀松的树木,还是十分有效的阻拦了老鸹群的攻击,但是,还有不少的乌鸦冲进了树林内。只是片刻的功夫,我的头发就快被啄光,变成秃子了;肩头上面也被啄得血肉模糊,双手上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我用痛得不住颤抖的双手,咬着牙系紧一个个绳结,以防被成群结队的老鸹群,大力的冲毁。
査灵儿看到我满脸是血,便想要从结好的防护网下面走出来帮忙。我担心她受伤,便在防护网上面一直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我看到査灵儿的眼角,有泪珠在悄然的滚落,便勉强笑着让她安心。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急忙扭头一看,发现六少的右眼球,竟然被老鸹硬生生的给啄了出来,鲜血将他的脸都染成了包公的样子。
六少身旁站着烟男的师弟夜猫子,他慌忙的扯了一块衣衫,系在了六少的头上,并扶着他在网下休息。
我转过头,咬着后槽牙,继续手中的工作,吊床必须多结几层才比较稳妥,要不实难抵抗大群的乌鸦袭击。
査灵儿趁着我扭头查看六少的时候,从网下钻了出来,双手握着衣衫,不停的在我身边挥舞,驱赶围绕并且袭击我的老鸹群。
我终于系好了最后的一根绳结,急忙拉着査灵儿,钻进了结了三层的防护网下方。
吊床结成的防护网,有效的抵挡了老鸹群的攻击,众人暂时安全的躲在了防护网下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