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宋江和宋君爽面色沉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宋君爽擦了擦汗水说道:“方远大师,那个江明果然追上门了!”
坐着喝茶的男人淡雅一笑:“无妨。”
宋江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双眸中迸发出憎恨的神色:“好他一个江明,杀我儿子与侄儿,如今果真还想上门寻仇。”
难道江明把他的儿子一伦杀害,他们宋家还没有资格去告诉一伦在金陵的师父吗?
宋家对于江明的寻仇愤怒至极!
方远淡淡笑道:“两位不用担心。”
宋君爽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说道:“方远大师,等会儿就看你的了。你不知道,刚才那江明看我的眼神。我想他这次是陪美女来逛画展,顺便对付我们的。若是这画展结束,他定然寻上我们宋家找麻烦。”
方远一掌捏爆了手里的茶水杯,嘴里充满了阴森之气:“他怕是活不到画展结束了。现在出去吧。”
宋君爽和宋江看到方远那狂暴之气怒放,只觉得背脊一凉,冷汗直流。“是……是!”
宋君爽和方远走了出去,就听到江明那个小子在那里大放厥词。
方远看到江明,心里微微惊讶。
为何这般年轻?
怕是顶多18岁吧?
这年纪能够斩杀金陵韩胜?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方远隐世十数年,对于外界并不是很清楚了。他当初又未亲眼看见江明和韩胜一战,如今看到江明这般年轻,心里愈发不相信了。
方远心里想着,面上却是一派从容淡定。似乎只是一个来海宁市开画展的画师。
一个画作收藏家盯着一袭白色汉服的方远,有些吃惊地道:“为何方远大师如此年轻?我还记得十数年前,我曾在京城的画作拍卖会上最后见到方远大师一次。一晃十几年过去,我都老得头发发白,为何方远大师……如此年轻?”
方远估摸有一米八几,但身形有些消瘦,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汉服,看起来真的像古时候那些文人。清风儒雅,一派温润。
再好看的人容貌终究会随着时间而变化,而通身气度却是难以掩盖的。
方远一走出来,明明那张脸已经不再是二十来岁年轻人能够比的,但是那身儒雅气度让现场所有人心生赞叹。
这就是有文化的人。
气质就是和暴发户不同!
那收藏家旁边的女士紧紧盯着方远,接口说道:“方远大师隐世十数年,潜心研究画作,那心性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在俗世中人能够比得上的了。心态年轻自然身体年轻。”
“陈女士说得对。”
那位女士的解释让周围的人统统都点了点头,似乎都十分认同。
只有江明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心态再好,也不见得能够年轻一百岁吧?
那女人真特么瞎解释。
江明打量着眼前气质如兰的方远,心里冷笑。
这位怕不仅仅是一个绘画大师吧?怕也是个武道中人。
世间都说文武,文与武看起来是两个极端。一般的武道中人从小就修习武学,注重文化方面的武者少之又少。
就好比宋一伦,那小子那么年轻的年纪就成了武师,是宋家修为最高深的一位。然而宋一伦在韩家却只学习武道,听闻最多认识几个字儿而已。
而冷天磊出身书香世家,方远更是他绘画老师。冷天磊文化层次比在场很多人都高,然而他依旧不懂武学。
所以谁会知道面前这位闻名华夏的绘画大师竟然是一个武者?
方远朝江明走了过来,笑容清雅,他温和地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江先生吧?刚才您说的言论,我在那边已经听到了。不知道江先生对于这幅《墨竹》有什么高见呢?”
江明还未开口,一旁的冷天磊已经走了上前,冷天磊心里极度地不满,他道:“师父,他刚才如此羞辱你,你还问他作甚?直接让保安赶出去。”
方远拍了拍冷天磊的脑袋,和善地道:“千人看画都有不同的领悟,这位江先生有不同的看法实属正常。不如让这位江先生说说?让我们大家一同探讨?更说不准,或许为师会因为江先生的一句见解而在画作上有更高的领悟?若是这般,我还要更加多谢江先生呢。”
冷天磊一滞,觉得方远说得对。冷天磊心里冷笑,算是这江明运气好,遇见了他脾气最好的一个老师。
方远又看向冷如霜,跟冷如霜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才用满带笑容的脸看着江明。
周围的人一阵感叹,看着方远的目光愈发尊敬和钦佩。
“果然不愧是方远大师啊,这年轻气盛的小子无端在他的画展上找麻烦。方远大师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去请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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