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连忙走进马车里面,握住了祁氏的手,想要渡一些灵力给祁氏,好让她能够好受一些。等到了握住祁氏的手,白抒才发现祁氏的手冰的不行,她的冰冷好像是从骨子里面冒出来的一样,全身上下都是一个温度,盖了一床被子也没有一丝热气。
这种现象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风寒。
白抒的脸一沉,“娘,你怎么不早点说?”她把灵力输送到祁氏的身体里面,灵力流转过的地方是热了,但很快又变冷了。
祁氏整个人冷的不行,她的咳嗽声却小了下来。
听到白抒的话,祁氏摇了摇头,嘴唇已经发白,“小抒,娘……没事,你安心赶路吧。”她用冰冷的手拍了拍白抒的手背,示意她放下心来。
白抒哪里不能够想到此刻祁氏必然是十分难受,这么冷的身体谁受得了?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祁氏会变得那么冷,若是秦贺下的药的关系,这解药也已经吃了,为什么祁氏还没有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说那秦贺不知道她最后还是会杀了他,但他都已经吓成了那副样子,哪里还来的精力说谎?更不要说那解药会是他事先设下的陷阱。
以秦贺的那种态度,怎么也不像是心思细腻的人。她回想了当时的情境,还是觉得秦贺没有那么聪明。
那么,祁氏这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白抒用神识把祁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探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她奇怪的是过了这么几天,祁氏周身的桃花煞还是没有散去,且变得越来越浓密。
感受到祁氏周身围绕的桃花煞,白抒脑海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可置信的念头。
难道,那秦贺还没有死?
一个练气二层的修士,神识也没有厉害的地方,更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白抒亲自结果的他,秦贺又怎么可能活着?
但他已经死了,又怎么解释祁氏周身散不去的桃花煞?
白抒连忙拿出了那瓶子来,瓶子里面有六颗丹药,黑乎乎的,白抒后来拿其中一颗喂给了一只野兔,野兔也没有什么意外。
这瓶丹药是秦贺给的,祁氏身上又有桃花煞……
鬼使神差的,白抒忽然就倒出一颗丹药来,将其中半颗化在水里,给祁氏喝了下去。
祁氏服下了丹药,神情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原本身体里面寒气也减弱了几分,靠着一床被子也有了一丝热气。
到了这个时候,白抒哪里还不明白,祁氏根本就不是得了风寒,而是秦贺之前下的丹药有着浓烈的寒意,先前没有发作是因为这丹药将寒意给压了下去!
但这丹药显然是治标不治本,若是离了这丹药,祁氏体内还是会产生无数的寒气,能够活活地把祁氏给冻死!
丹药里面一共只剩下了四颗半,也就是祁氏最多还能够分六次吃。
那么六次以后呢?
白抒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看着祁氏睡下以后,连忙朝下一个镇子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