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的伤口,只觉得有些疼痛,其他倒没有太大的感觉。
而邪物释放出的那些黑气,也全部都被白抒吸收进了瓶子里面,那里面有巫族之木,足以将这些黑气消融。
没有了黑气支撑,所有被控制住的修士都倒在了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空气里面化成了灰烬,再无一丝的痕迹。
白抒看了蒋清清一眼,见她还是望着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蒋清清扬了扬下颚,想要把白抒给叫住了。
白抒头也不回,脚下也没有停顿,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让蒋清清的脸色变得越发的僵硬难看,不过之后她也没有时间来找她的麻烦了。
白抒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手封印了邪物,太乙宗的人都很是诧异,又有徐河三人的阻拦,蒋清清想要找白抒问清楚的打算只能够作罢。
白抒一个人先回到了药铺,天色已经变暗,古阵子果然守信,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能够甘愿站在房间外面给左明鹤护法,也没有任何的不高兴。
只是白抒却看到在一旁的祁琅玥也已经醒过来了,她身上捆着一根绳子,这绳子是古阵子的法宝之一,设下了许多个封印阵法,以祁琅玥的修为根本就挣脱不开。不过此刻,祁琅玥看到白抒却没有任何的慌张,似乎是笃定了白抒不会杀了她。
白抒也没有理会祁琅玥,她已经从烛九那里知道,祁琅玥不能够死,所以她也不想要让祁琅玥在她面前添堵。
“这么快?”古阵子见白抒回来,左臂已经被血染了一片,空气里散着淡淡的血腥味,眉头一皱,他当然看的出白抒的伤口不是邪物所致,那么不是邪物,伤了她的人就可想而知了。有了这个想法,古阵子就觉得一阵头疼,思索着自己带来的这一干弟子里面是哪个这么不长眼睛?
白抒点了点头,拿出瓶子给古阵子,让他能够把这邪物带回太乙宗,给它一个好的结果。
“我先回房间了。”白抒今天疲惫万分,气运消耗的厉害,尤其是她专注于感受其运动额时候,白抒的神识就会消耗的很快,如果邪物久久的没有现身,她也支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白抒赌的是,邪物只依靠本能,它就不可能潜藏多久。
“小抒,你的伤没事吧?”古阵子看着那一片血淋淋的手臂,心里就越发觉得那个弟子太不懂事了。
白抒脚步一顿,也不回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没有说谎,她的伤的确没有什么大碍,自从她成为了巫族的血脉后,身体上的伤若不是十分的严重,愈合的速度也会很快,若是蒋清清一下子砍断了她的手,恐怕会有一点麻烦,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么一点伤,在她回来的途中,还没有走进药铺的时候就已经痊愈了。
只是白抒话是这么说,他们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在白抒回来以后,不一会儿,项宏远他们和太乙宗的弟子都陆续地回来了,他们之中有些人或多或少是受了一点轻伤,却是没有一个身受重伤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白抒,她一力阻挡了所有被邪物控制的修士还有那只邪物。
古阵子想到白抒的伤是被这些无知的弟子砍伤的,他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得罪了一个观气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就算柏树如今还没有长成,日后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更不用说古阵子还动了想要拜白抒为师的念头。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古阵子难得没有平日的嬉皮笑脸和亲切,冷了一张脸看向了徐河,别人不知道白抒的身份,难道他也是不知道吗?
徐河察觉古阵子的意思,便将他们发现了那一群被黑气控制的修士和之后白抒赶到又制服了邪物的过程都讲了一遍。
古阵子听到白抒的伤是由蒋清清砍伤的时候,顿时有一种郁结的感觉,蒋清清不是败在他的门下,而且作为太乙宗鲜少几个女修,她也被一干弟子所追捧,着实是养成了她目中无人的性子,着实是让人头疼。
但一定不能够这么惯着蒋清清下去,他沉下脸,“蒋清清,你跟我过来。”
蒋清清没有想到古阵子会向着外人,她心里也是有气,又感觉堵得慌,白抒不闪不躲吃了她一剑,却又救了自己的事情搁在心里面也很不舒服,但是更让她不爽的是白抒对她的态度,那种她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让蒋清清觉得自己顿时矮了一头。
此刻察觉古阵子生气,蒋清清也闹气了脾气,却也不敢不听古阵子的话,跟着他去了一边。
项宏远倒是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白抒的人,想来是应该去疗伤了,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蒋清清是他的师姐,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白抒受了她一剑,肯定是伤的不轻。莫名的,项宏远的心里就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