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现在何处?”
“奴儿不知,出城以后,奴儿冒险回村去看望父母,另外几个姐妹便跟着这位爷走了!”她指着贩卖人口地那厮。
张缇转头诘问男子:“你把余下的姑娘带去了哪里?”
人贩额头冒着冷汗,颤声道:“十里驿站有收女子地下家接应,草民就、就把她们领了去大概这趟是卖去西北边地州县”
此言方出,堂外一片哗然。
不为别地,西北边的州县往好了说,是卖去做奴婢仆佣,往坏了说,春旱刚过,今夏又是滴水不落,那方向逃难来地灾民越来越多,这些女子卖去是凶多吉少,保不准已经变**家的盘中餐了。
京尹惊堂木一拍,堂外安静下来。
“可惜如花美眷,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哪!”张缇叹了一句,继续询问那丫鬟“这样讲来,除你与云袖姑娘之外,便没人能证明张某的清白了?”
“啊!还有一人!”女子直起腰板,高声道“奴婢们是都散了,可京城里还有醉乡苑的盲眼匠人孟章知情!是他帮助着藏匿我们,并且交给这位大爷带出城去!”
张缇想了想:“盲眼匠人是白天在花园里调试乐器的那位?”
“对!就是他!”
“大人,这位匠人可否带来询问?”张缇起身对京尹行礼。
“咳咳,已有传唤,专案协查御史秦大人曾经提说今日带到,后又申报此人逃逸,应是不能到堂。”京尹沉声道。
张缇颔首,得出结论:“那此案究竟何人所犯的人证,便只有这位姑娘,以及云袖、珠渔儿之中存活的那一人了!”
他这样一讲,那小丫鬟以为他是不信自己的话,急急声明:“就是云袖姐姐烧死了渔儿姐姐啊!张公子,你信奴儿吧!”
张缇摇头:“这位姑娘,张某并非不信你,只是在你之后,还有数名人证上堂,却都要指认是张某犯案哪!”
确实,以老鸨和护院看来,犯人就是张缇没错。有人声相隔,他们听不见刚才堂上的陈词,对自己的亲眼所见,应该也不会怀疑。因此张缇绝对明白,传唤后面几位人证的时候,他要有再次被指认的心理准备。当然,他的辩辞,刚才已经向京尹陈述,这回就不必重复辩解。他之所以这样提一次,是为了加深京尹的印象:我确实无罪,说我有罪的人是被表象蒙蔽了。
这种暗示不是人人都吃的,尤其是被无证据无证人的案情弄得烦躁的家伙,京尹郑甫仁惊堂木一拍,肃声喝道:“少在堂上一唱一和,当本官是聋的吗?”
一个声音从公堂右边的屏风里传出:“郑大人,稍安勿躁。”
这口吻高佻傲慢,彰显出主人非凡的优越感,正是东宫的嗓音。原来他怕被微服时候见过的百姓认出,便拿腔拿调地躲在了屏风后面?
京尹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向屏风后行礼,道:“是下官逾越了,请监国大人定夺!”
“”东宫沉默几秒,懒洋洋地指示“不是还有人证?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