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祈英此时好似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眸中绽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迅即把手一撤道:“孤一时激动,乱了方寸,还请赵卿见谅。”
赵启眉眼不抬,揉了揉有些胀痛的手腕,却似乎是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当作未曾发生,仍旧低头发声续道:“景王殿下,方才我所言之事并非虚妄,若想在大前提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完成这一苛刻条件,须得于我满足三大要素
既是载人飞鹤、足够多数量的火油暗矢、以及能够自如娴熟掌控飞鹤的控鹤之士!”赵启一言说罢。
忽见景王祈英一对眼眸倏而明亮起来,惊喜莫名道:“妙哉,妙哉,赵卿此等奇思妙想破境之法委实令人感到惊叹!”无怪乎方才祈英乍闻赵启张嘴说出能有破局之法时会变得如此失态。
原来却是他方才套用大苍峰之地界模型,作为一个跳板将战场放大十倍,再依照目前联军在墨云洲即将面对的真实困境抛给赵启。
祈英此举本欲试探赵启心中究竟有着几分真实底蕴,却不料那赵启竟而张口便直接给他抛出了一个真实可行,能够迅速解决墨云洲地界隐患的破局之法,这让此前一直在内心中苦苦思考着如何制定破局方案的庆三皇子祈英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若得此子出谋划策全力相助,孤又何愁外患不清。”景王祈英面上神情本自振奋莫名,却忽地一下暗淡下来,似乎是从中想到了些许巨大忧患,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中叹道:“到底还是根基腐坏,若非如此,孤又何须苦苦背负这不义骂名。”
祈英一阵孤自感叹,忽地径直发声向赵也没有多余时间可以空耗,我们如若连内部都不能团结一致,教孤穷尽想象,如何去救如何去救无知愚昧的尔等啊?”“景王殿下”赵启目瞪口呆。
看着马车内情绪逐渐走向失控,状若疯魔,眼眸泛着狰狞红光的景王祈英,心中暗自咋舌不已:“莫非这祈氏皇族一脉的血缘中都有一种疯病?
那祈皇朝是如此,连眼前这文韬武略不凡的祈英亦是如此?”赵启心中惊疑不定,却见景王祈英发泄完一通心中怨气,蓦地手扶木椅“呼哧呼哧”的喘起气来,半晌功夫,喘息之声终归于平静,瘦削的脸颊之上涌起一丝不正常的妖冶陀红,一对满是疲倦的深邃眼眸看着赵启:“赵卿,如今之势,全部孤注一掷是不大可能了,孤拼尽所能,也仅仅只是游说来其中甚至不到一半的军力,赵卿,如有机会,还需托付于你。”
“殿下若是下定决心,赵某定然不留余力全力支持。”赵启闻声应诺道。景王祈英凝视赵启半晌。
忽地轻轻舒了一口气,难掩满脸疲惫之色,道:“很好,孤知晓你的心意了,这便退下吧。”身形向后座稍稍一靠,微阖上眼眸闭目养神。
赵启见那景王祈英下了送客令,迅即拱手躬身打马而退,与那一直候在队伍之外的妙谛子打了一个照面,张了张嘴。
正欲开口说话,却在此时眼角余光忽地一闪,于蓦然间瞧见前方神王宫殿堂之下有一个宦官模样打扮的年轻内侍,伸长了脖子侯立一旁不住张望。
方一见赵启的身影出现在宫门之外,顿时喜出望外,连声挥舞着手臂,高声呼喊道:“大哥,大哥,是我小弟高让。”
“高让?”赵启瞧见高让那张带着喜色,瘦白兮兮的笑脸,不禁皱了皱眉,自马背之上一跃而下,对着身后妙谛子摆了摆手道:“妙谛道长,本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且自己先行入宫吧。”
“是尊者大人。”妙谛应诺一声,打马而去行入宫中。妙谛子的身影方一离去,那内侍高让便一下凑近了赵启身旁,不无热情的伸手抢过赵启手中缰绳,一阵溜须拍马道:“大哥,这才许久不见,听说你又升官啦。”
“莫耍小聪明,说,前些日子让你去探听的消息到底怎么样了。”赵启两眼一瞪,面上露出不悦神情。
“大哥嘱咐的事小弟自是不留余力全力去做。”内侍高让一脸的阿谀献媚神情,讨好说道:“小弟在神王宫中进行多般探查,这件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此次神王宫率军出境的定是那北玄氏统领的破魔军二番军镇无疑了。”
“破魔二番军镇?这么说来确如那景王祈英所说,此次神王宫联手神殿越境而出一事,不会拿出压箱底的镇宫神军了。”
赵启内心之中一阵暗暗惋惜,不觉叹了口气:“即是不肯拿出全力,神王宫此举出征之意却又何在?如此平白无故耗损军力,庆皇朝山崩之日亦不久矣。”赵启一声轻叹。
忽地心中一阵悸动,不由发声问道:“些许时日未曾来这神王宫,高让你可有白雪殿下之消息?”
却见那内侍高让在闻听见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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