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你他妈在找死!”程庭树原本还想借着灯光看看。
那尸衣上有没有什么线索,居然被那老骗子给直接烧了,他当时就要举拳打去。辛老头见状连忙拦到两人中间“小友,你先消消气,为件尸衣,不值当!而且”
辛老头的眼神睨了睨不远处的业元魁和魏子云,以及那一直没有动静的八名保镖,那意思很明显,你就算想杀了徐道士,也未必能打得过那些人。程庭树咬了咬牙。
他知道除了魏子云,其他八名保镖若是单挑,肯定不是自己对手。可问题是这里还有盛依依,若是打起来,自己可保护不了她。玉佩可以抵御恶鬼的袭击,却抵御不了活人的拳脚,为了盛依依。
他只能将这口气咽下,而见到程庭树吃瘪,徐道士更是嚣张起来,他对着刚才为程庭树开门的几名民工,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几个都赶紧出去,挨个敲门,每个人必须等三个数才能敲门,我会用天眼分辨你们是不是鬼。我要是不说进,谁也不许进!”
那几个民工看向程庭树的眼里都泛着怨毒和杀意,而屋内的民工也是如此,甚至马兵手下的一些混混,看向程庭树的眼神,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对于术士而言,别说拿一件尸衣进屋,就算是躺在坟地里睡觉都是常事。
可是对于普通人而言,一件尸衣足以让他们产生极大的恐惧和忌惮,而早就对程庭树有偏见的那些人,自然不会去听他的解释。徐道士长得就仙风道骨。
而程庭树却个小白脸,单就长相上,他就吃了大亏。程庭树心里暗叹一声,这把控人心的手段,以及行走术道的经验,自己果然远不如徐道士。虽说论起真本事,程庭树敢夸口三招之内杀了对方。
可是对方仅凭一件尸衣,便掌控了大半舆论。如果不是马兵在这里压着,恐怕那些混混学生也得跑过去大半,正当他还在思索时,忽然听到一声惨叫“老屁,老屁呢?老屁没了!”
程庭树悚然看去,却见大门洞开,门外空无一人,原先出去的几个民工却没了谢老屁的踪迹。
“怎么回事?”刚去厨房收拾锅炉的辛老头问道。谢老屁的朋友张富贵胆颤心惊道:“刚才徐道长让我们出去敲门,谢老屁是最后一个,他刚喊了到,徐道长让他进来,可是我开门却发现门外根本没人,那明明是他的声音啊!”徐道士脸色苍白,他在屋内掐动手指,不知在算些什么。谢老屁的失踪给这个本就紧张到极点的临时团队,几乎落下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眼看着众人的情绪就要爆发了,徐道士忽然心生一计。
他指着程庭树怒喝道:“就是因为他把鬼带进来,害得谢老屁下落不明!把他赶出去!”而原本就处于火山爆发状态的民工们,仿佛是得到了宣泄的口子,纷纷对着程庭树破口大骂,有些冲动的人甚至撸起袖子,准备暴打他一顿。这次连一向喜欢做和事老的辛老头都没有再开口。
马兵看着即将失控的场面,连忙低声吩咐灰狗和长毛,他决定将筹码压在程庭树身上,那十几个学生虽说中间有些人对程庭树也有些怀疑,可是马兵的威严无疑是深入他们的心里,他们纷纷握紧藏在身上的匕首短刀,准备开始火并。
可是就在这时,程庭树却突然出手了,原本他是不愿意和这些愚民计较什么的,可是当有人辱骂盛依依是“婊子”时,他心中的怒火开始止不住地升腾。
只见他脚下步伐不断转换,直接逼近准备过来殴打自己的民工,原本藏于系统行囊里的长刀,从袖子里滑出,在空中化出一道寒芒,掠过冲在最前面的三名民工胸口。
鲜血瞬间从三人胸口喷溅而出,三名民工惨叫着跌倒在地,其实程庭树的斩击并不算重,只是很有分寸地破开了对方胸口的皮肉,伤口并不算深。
除非程庭树能够将在场所有人灭口,否则他不能当众杀人。程庭树握着兀自滴血的长刀,冷冷道:“你们谁敢再踏前一步,老子就宰了你们。这次算是警告,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程庭树握着长刀,指向那些民工,刀刃泛着寒芒,刀尖滴着鲜血,那些欺软怕硬的民工纷纷低头,面色惨白地朝后退去。
“等到天亮,咱们一拍两散!”程庭树转身拉着盛依依到房间的角落,而路过马兵身边时,程庭树低声道:“多谢了,朋友。”马兵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有些欢喜。早在程庭树拿出刀之前,魏子云便已经转换身形,挡在了业元魁的身边。
他立刻意识到程庭树的实力,所以放弃了徐道士,转而护卫在自己老板身前,而没有高手保护的徐道士也顾不得继续挑拨离间,连忙躲在了一众保镖的身后。至于辛老头,他拿着火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众人就在这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撑到了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