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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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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靠近过来。“是是是,砍手撕嘴砍脑袋,我听见了,张嘴。”

    这个男人强势的逼近过来,凤公主骇然地发现那温热的雄性气魄和自己是如此的贴近,令得她一时芳心大乱,愕然地张开嘴。

    “张大些。”他捏住她下颚,提高她下巴,只见她愣愣地张大著嘴,情况简直荒谬极了。他研究着她的唇她的齿和舌。“嗯薄苔主表证,表证入里,邪气包心。”

    他松了手,她正要开骂,忽然他又按住她上眼睑。

    “睁眼。”他嘱咐。

    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脸,她又傻了。他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柔。手指按在她细腻的肌肤上,霎时,她的心仿佛被什么触了一下,又麻又热。

    “眼瞳朦胧,你病得不轻”那沙哑的嗓音温柔得如似**,不知为什么,凤公主头一回懂得了紧张,在他雄性的身躯前,她捏住拳头,手心渗出汗。热、好热、为什么?

    终于,他松手,退一步,深邃的一对黑眸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你有幻听的毛病是不?”还是那丝缎般低沉沙哑的嗓音。

    凤公主愕然,身子一震,讶然得说不出话来。

    他倒是盯着她,极其从容优雅、不疾不徐地道:“昼寒厥,夜热甚,心烦难寐,神昏黵语,斑诊隐现,舌质红绛你的脉象是主死的伏脉,恐怕活不久了。”

    她缄默了,美丽的双眸亮着,直直看着他,心底着实讶异。为她诊过病的太医无数,从没人能将她的痛处分析得如此清楚

    她的确深为失眠所苦,不知为何夜里常有幻听的毛病,无数的声音在暗夜里折磨她,就怕说出来怕会被人当成疯子。她常病着,往往夜里冷汗直冒,身子却热得恍似要燃烧,她明白自己有病,可不明白为什么她是堂堂的公主却没有人医得好她,任她受着苦。情绪稍稍一激动随时就昏厥过去,每昏厥一次都似死过一次,每一次昏厥都不知自己会不会醒来。受这种折磨,她战战兢兢的处在庞大的死亡阴影下苟活至今。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你懂医?”口气缓了不少,似个孩子。那小心翼翼的口气,教人听了心软心疼。

    他还是没答她的话,只是笑望她。方才盛气凌人,此际却似溺水的孩子般表情恐惧而无辜。这就是传闻中被极力呵护保护的凤公主?在他慕容别岳眼中,也只不过是个怕死怕病的小女人。

    “公主想飞去哪?”他淡淡笑问。自信优雅的姿态,从容地揭去她用骄傲粉饰的恐惧。“想飞出的怕是那脆弱多病的身体吧?你骄傲的灵魂被它脆弱的壳困住了吗?”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像在问一个迷惘彷徨的孩子。

    但那理解的言语直直击中她心扉。“你”美丽的唇战栗起来。“你能救我?”他全说中了,她深藏的、心思全被他说中了,她激动又悸动。

    他静静地子她。“多一些时间,也许。”

    “我我即刻”她的心狂跳起来,热血沸腾。“要父皇宣旨,召你”“不。”他敛眉,淡漠地道。“和皇室牵扯的,全没好下场。公主可惜你是公主。”他别有深意地道。要不他一定带她走,彻底研究她异常的体质。

    “你不准离开!”她急了。“我命令你留下”她手一伸便抓住了他的臂膀,他眼一凛,并没有躲。她仰望他的高大气魄,他俯望她的纤纤柔弱。他目光一沉,翻手反将她的手腕扣住。

    他按住她脉处,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起来。“你快晕了。”他说。血脉比常人细,气流一激就要昏厥。

    “不”凤公主眨眨眼,果然视线有些朦胧了。不!她想看清楚他,伸手想揭去他的面罩,瞧他长什么样,然手才碰至他脸庞,头就昏眩起来。“不、我要看清楚,你不要不要走”她虚弱地嚷,残存的视线一片朦胧,他那子夜般深邃黝黑的眼眸也跟着朦胧了。她用力地眨眼,拚命抵挡那无能为力的昏眩感,眼睛眨了又眨揉了又揉,他的脸却越来越模糊,他是谁?她好急,这一急越是看不清他,反而加速了体内血液的激越,细微的血脉承受不住,忽地,她无助地垂落眼睫,又一次输给了自己的身体。

    凤公主软软倒下,跌进一双强壮的臂弯间,一堵厚实的胸膛,听见他最后的声音:“这次恐怕要昏上八个时辰。”慕容别岳微笑着沉吟道。

    他及时出手抱住这一朵脆弱的花儿,她很轻、很软,性子却非常刚烈。

    这是一个命不长却尊贵非常的身体,他平静地俯视她,无视于底下惊骇混乱的騒动和呼嚷。慕容别岳伸手轻轻拨开缠绕她腮畔的黑发,在月下看清楚了她。那紧闭的睫濡湿,像是恐惧着什么;丰润的**抿着,像是有多不甘心似地;薄汗覆在光滑的额,透露她灵魂的不安稳。

    她的五官长得深刻,仿佛每一个都有它自身的个性。方才那凌厉的眼眸非常有个性的瞪着他,方才那微噘的嘴非常有个性的骂着他,浓眉也因他而挑起,可又如何?再有个性的人遇上了病也要投降。

    慕容别岳仰望天色,耽搁久了

    “再会了,小鲍主。”他笑着自檐上飞下,将公主交还底下的人。

    桃儿见他将公主平安带下来,命一旁的人接下公主,然后她细心地朝那陌生男子盘问。

    “方才可是帮公主诊脉?你是谁?”她见男子挑起一眉又改口道。“不管你是谁,能治好公主么?”

    慕容别岳斜斜负手睨着眼前女子。“未细心诊察,我不妄下断语。”

    “看你身手不简单,可是哪儿高人?”桃儿礼遇道。“为了公主凤体,明儿派人拿圣旨,恭请先生入宫诊治。只要能治好公主,保你荣华富贵一生,先生要什么,圣上都会应许。”桃儿开出条件。只见男子微笑,从容优雅自负地觑着她,非凡的风采像雪像风。风中飘逸的身影仿佛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与金碧辉煌的皇宫格格不入,天壤地别。

    他淡泊道:“富贵与我无用。再说,入宫诊治公主的时间,够救活无数百姓。”

    “放肆!”桃儿怒斥。“平凡百姓怎可和娇贵的公主相提并论?容不得先生拒绝。”

    慕容别岳挑眉,只是用一种十分有趣的目光看着她,继而沉稳道:“告辞。”

    “拿下他,快!”桃儿退一步。众人围上,但见他从容使着上等轻功呵呵笑着几个纵身便消失夜风中,绝尘而去,无影无踪。寰下星空与月相映,恍似他从未来过

    总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她,总是孤单的一个人承受这恐惧。耳边听见许多声音,嘈杂在责骂着她。

    “所有的公主都死掉了,只剩她”

    幽魂似的声音惊吓着她脆弱的意志。

    “那样残暴的父亲,所有的罪孽早晚都要报应她身上!”

    “我们全都是被她父亲杀的,不如现下咱们就掐死她”

    是谁?不要掐我!不要!

    金凤用力挣扎,尖叫着想挣脱黑暗中无数双向她伸来的手。“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

    “公主?”桃儿抓住她乱挥的手,柔声安抚她。“没事、没事”

    鲍主激动挣扎。“不要掐我!”她用力一甩,打中了桃儿的脸,痛得她摔落床铺,发出一声痛嚷。

    金凤睁开眼,猛地坐起大声喘气,怔了怔,忽地,看见床下捂着脸的桃儿。“怎么了?”她面色苍白的俯身去拉桃儿。“谁打着你?谁?是谁?”

    “没有。”听见公主那无助又惊恐的声音,桃儿忍住痛赶忙起身去环住鲍主虚弱的身子。“我没事,您不要激动,桃儿没事。”

    金凤颤抖着**,颤抖地伸出手轻轻碰上桃儿那红了的右颊,她美丽的黑色眼瞳朦胧了,声音虚弱无助得叫人心碎。

    “是我我打了你n我”浓重的罪恶感掐痛了她的心。她又病得糊涂了。

    “不是的”桃儿拉下公主的手。“您刚刚昏着呢,怎么可能打桃儿?您不是有意的。”她轻轻拍着公主的背,好瘦啊,瘦得几乎可以碰触到骨头。桃儿心疼了,她可怜的公主。“躺下来休息吧!”

    “我不要睡,我一睡就糊涂。这回,我昏了多久?”

    “足足八个时辰。”

    八个时辰?果真被他算准了。“那个人呢?”她抓住桃儿双手,激动起来。“那个男人呢?他可以治我,我知道,我感觉得出他和那些庸医不同,他人呢?”

    “公主。”桃儿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您先冷静,冷静下来!”

    “他走了是不?”金凤又怒又急。“他走了?他说可惜我是公主,什么意思?他不医公主?”她震怒。“为什么?我需要他治我,我再不要这样的身体,我不要”她伤心的啜泣起来。

    桃儿扶她躺回枕上,帮她拉上锦被。“不要怕,您不要怕,桃儿已经下令要人去查,纵是天涯海角总也能查出他来。您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小鲍主,皇上绝对会找到人救您的,您不要急,来”她像是哄孩子似地拍拍她湿了的面颊。“静静的休息,不要伤了元气,太医已经差人去熬蔘汤,喝上一帖您精神会好些。”

    金凤别过脸去,很疲惫地闭上眼睛。“也许,他也是父皇的敌人,要不怎么会潜进宫内?父皇杀人无数,现在轮到人家来杀他女儿了”

    “公主?”

    “我身子那么差,恐怕是老天爷给的报应”

    “公主”桃儿担心地子公主。

    金凤没再说话,她闭上了眼睛,那长长的睫淌下晶莹的泪珠,仿佛无声地在诉说她的恐惧和寂寞。

    这不是普通的一座山,这是一座藏有隐士的高山。山里有一处瀑布,瀑布的顶端仿佛是高入云里,然后,那奔腾的水流就从云端向下冲落地,震震地冲落了山崖,冲落了山谷,激起了无边的滂沱的白色水花。

    中原魔罗教二堂主,嗜器出了名的青罗刹,今儿个来到这里接一位身负重伤的朋友。他凝视这日夜奔腾激越的瀑布,望着瀑布旁岩上古人提字

    真源流不尽,飞下最高峰。长挂一匹练,奔来山万里。

    腾空疾风雨,喷云豁心胸。俯注潭千尺,深藏或有龙。

    “好一句“深藏或有龙。””青罗刹孙无极从容地挥着羽扇。他心底明白这里藏的不是龙,而是一名世外高人,一个隐世的神医。

    这高人之所以高,不仅只因为他那出神入化的医术,更高竿的是他那隐姓埋名的功夫。真正的高人往往越是不留名于江湖。真正有本事的聪明的,便会明白什么是“含光混世贵无名”的道理。这高人明白,所以含光混世于此,免去名利随之而来的枷锁和灾难,只有极少数的朋友知道他这个人,知道这个曾是大理国第一谋士叱吒风云的慕容先生慕容别岳。

    孙无极就是他那极少数的朋友之一,这儿他非常熟了,不一会儿工夫便循旧路上山,来到了恍若立于云深处的“忘玑阁。”

    一名正在扫地约莫十三、四岁的少男,一见到他便扔了扫帚笑咪咪地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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