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他和赵山河都已经被敌人的火力压迫得无法移动,在这段时间里,敌人已经占据了有利位置,他们唯一的退路就是全无遮掩的公路。
“要是你能逃就逃吧,不用管我们。”李鹏似乎在微笑。“不过这一次可是你自己玩现了,老弟,我差点就以为你是真的无所不能。”
“只要你尽全力,我们就无所不能。”李墨生在射击的间隙回答,他的声音仍然很平静。“相信我,不到最后时刻,不能放弃。”
“说得太他妈对了,头,现在我们也只剩下坚持了。”李鹏大声回答。“现在你还不拿出你的备用计划吗?”
备用计划。
李墨生心里在苦笑。
这个临时计划来得这么匆忙,哪有时间让谁做出应急计划,失策的是自己,本来就没有应急预案。就算有一个,也很难说会派得上用场,这就是现在手忙脚乱的原因。现在,至少在一件事上李鹏比他幸运,那就是他从来不需要考虑这些任务以外的事情。
李墨生命令孙果,无论如何都要跨越公路,把他身上带着的mk48机枪的子弹袋给李鹏送过去。这个命令很可能让孙果送命,但要是没有机枪火力做为保护,那所有人都得死。好在孙果不管理解不理解他的命令,都努力去执行,终于在李墨生用连续射击压制了那挺rpk之后,孙果连滚带爬地穿越了公路。他为李鹏携带了两个一百发的子弹袋,这会让他们再坚持一段时间。
很快李墨生就听到了gp-25榴弹的爆炸声。这会让敌人更加有顾虑,孙果的战斗素养肯定不能跟秘密部队的人相比,但他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这就能够减轻李鹏的压力。百忙之中,李墨生继续吃拨打卫星电话,但没有人接听。如果没有人接应的话,他现在的选择不多,要么向来时的路撤退,要么消灭对方。第一个想法显然很不现实,第二个同样困难,但有吃的必要。
那就是分别向公路更远的方向撤退,敌人试图把他们压缩到一起,那他们就把敌人分散开。跟敌人进行硬碰硬的战斗不是他们的强项,但运动起来就不一样,他们肯定比敌人更有体力和耐力。
“那接下来怎么办?”李鹏的语气平缓了一些。“我们来夹击他们?”
“如果我们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就在敌人后面会合。”李墨生感觉自己的腿脚都比平时沉重得多,这让他忽然想到,如果还有机会,他马上要到训练营重新锻炼一**质。“敌人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这样做,我们也许能够在他们的后方想想办法。”
“那车队怎么办?我相信这些人不是为我们来的。”李鹏提醒他。
对面肯定不是军方的人,因为军方不会单纯使用步兵攻坚;对面当然也不是地方部队,如果是地方部队,只要死上一两个人就该溜之大吉。这样他们的身份就耐人寻味了。没有固定的战术,没有明显的特点,对面是一支特种部队。
“如果他们是为人来的,那麻烦就在他们那边了。”李墨生笑了笑。“有一点是肯定的,就算他们拿到车也开不走。”
“但我的炸弹不足以摧毁车上的所有东西。”李鹏还是有点担心。“你考虑过这一点吗?”
“是啊,我考虑到了,我连你日后有什么样的老婆都考虑到了。这回答你满意吗?”李墨生嘲笑地回答他。“我是神仙吗?我能预测未来吗?我要是你就先别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去想下面的事情。”
“混蛋。”李鹏恨恨地骂了一句,切断了无线电。
李墨生背上卫星电话,向自己的方向撤退。
对手很弱,但林朝光却无法一击致命,这反而让他能够沉住气。战斗就是这样,胜败的转变只在一瞬之间,如果他急于求成,那么他的人数优势很快就会在对方精准的射击下被消弭于无形。现在他的对面只有一个敌人,但这个敌人能够纯熟地使用自己的步枪,始终让林朝光和他的人接近不到二百米之内,而且还掩护另一个人跨越了公路,对付这样的敌人需要的是沉着冷静,尽管他本人曾经对敌人的顽强恼火不已。
在夜战中,如果无法接近敌人,那么人数的多少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他叫上rpk射手跟随自己,占据沿路的制高点让敌人无法脱离自己的视线,然后让其他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追击下去。只要敌人试图反击,他就会和机枪狠狠地压制敌人。敌人逃窜的方向让他感到一点意外,不过,敌人要逃掉就由他去,他只要车队。
左翼分队报告敌人在向另一个方向逃窜,这让林超光警觉起来。
看样子敌人似乎要逃到交火范围的边缘去。如果不去看双方的人数对比,倒好象是他们要对自己实行反包围。四个人要包围十四个人,敌人的脑子在想些什么东西?不过,这倒使火箭弹射手可以全速接近车队,完全不受干扰的他们在二百米外准确地摧毁了两辆汽车。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在林朝光的位置上甚至能够看到射手们的剪影,他们跪在射击位置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看上去对自己的射术很满意。
“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们不如把车抢到手,这样还能开到我们要去的地方。”也被汽车爆炸的或光吸引,他身边rpk射手喃喃说道。
林朝光看了一眼这个rpk射手而没有说话。
这个rpk射手只是个战士,他看不出,如果只是被火箭弹击中的话,汽车不会发生那么强烈的爆炸,对方早已经在车上安放了炸弹以求万无一失:如果他们保不住汽车,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汽车。但是,林朝光的目的是要使车上的人质完全的消失,那么敌人也要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很显然,是要林朝光也无法得到这个人。
林朝光隐隐觉得不妥,但不妥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