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虽然早已经知道努尔哈赤差不多在这个时候要退出历史舞台了,但是依然对整个消息表现出了兴奋的样子。毕竟这样一来,自己攻打沈阳的计划就会更加顺利了。他连忙站起身来,接过了竹筒摘下了红绳盖取出了信文阅读了一下。之后,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手中的信文递给了吴文瀚、王云和黄得功三人传看。
吴文瀚和王云、黄得功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继而一种兴奋和喜悦在脸上展现了出来。
“什么?努尔哈赤死了?”王云显得有些激动,建奴在辽东横行了几十年,如今奴酋一死,这满族的气数会不会有变节呢。
韩煜略略的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你们没看到信文上所写的吗?袁崇焕大人已经说明了,只是确定一个建奴王族将领被火炮击中,至于是否是努尔哈赤,还有是否死亡,并没有定论呢。”
“可是,从宁远赶来的信使不是说努尔哈赤被击毙了吗?”王云诧异的问道。
韩煜笑了笑,说道:“那些只不过是说给外面的人听而已,这封信才是说给我们听的。”
“说给外面人听?说给我们听?”王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怎么这么笨呢?”韩煜忍不住要责骂了王云“说给外面人听,那就是为了让所以士兵们士气大振,奴酋努尔哈赤死了,这对我明军乃至整个辽东所有汉民都将是一件极为振奋的事情。而之所以在信文中告诉我们真实情况。则是希望我们将领要从实际出发来安排接下来的作战。”
虽然说袁崇焕自己都没办法确定努尔哈赤是否被红衣大破击毙。但是在历史文献上地记载,袁崇焕和毛文龙都曾为击毙努尔哈赤而争功夺利。所以说,袁崇焕事实上已经将击毙努尔哈赤地功劳收归自己所有了。
吴文瀚也点了点,说道:“确实如此,不过就眼下而言,这个消息对于我们进攻沈阳还是有所帮助的。不管是击中了王族。还是击中了努尔哈赤,对于建奴来说都是一种不小的打击。”
“不过,在这份袁崇焕大人送来的信文中还提到,建奴已经停止了对宁远城的进攻,看样子似乎是要撤退了。这样一来,如果建奴主力军队撤回辽河以东。对于我们进攻沈阳就会遇到更大的阻碍了。”韩煜冷静地分析道。
吴文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韩大人言之有理。不过对于一支新败之军。只要我们用兵得当。还是有取胜地机会地。但是就眼下而言。兵贵神速依然是我们首要争取地有实力饿。”
“没错。但是我们总得等到毛文龙毛总兵有消息了。才能安排下一步进攻地计划。”韩煜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脸色显得有些捉摸不定。但是眼神之中却露出了一种坚韧地神光。仿佛此次出征势在必得。
二月七日地凌晨。盖州城依然处于浓郁地灰蒙色笼罩之下。整座城池都显得安静淡然。就像是没有波浪地海面一般。唯独城墙四处点燃地火把。以及来回巡视着地警卫人员。让这个有一些阴天地清晨显得几丝活气。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身影身穿着黑色地夜行装。匆匆地在清晨地朦胧之色中向盖州城移动过来。他们来到北面地城门前。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城楼上火光投射地影子里。并对着城墙之上高呼了几声。
“快开门。我们是斥候团返回报信地。有要事急见韩大人。”为首一人站出一步。对着城墙上地守卫喊了道。
城楼上地守卫马上警觉起来。几个人马上跑到了警钟面前。准备随手敲响警钟。一个军官走到了城垛前。借着城墙地光线。看了城楼下一眼。城楼下一共来了五个人。身上地着装都很相似。
“什么人?可有口令和印信?”军官质问了一句。
“有,我斥候团的口令是北海,”为首的黑衣人说了一句,然后从胸口掏出一枚金属令牌举了起来。
韩煜自己曾经用过伪装的计策诈骗了敌人的城门,所以他对于这种敌我识别防范是很有忌讳的,因此每次派出斥候外出的时候都会事先安排接头的口令。至于令牌是用金属打造,方便于夜晚在灯火反光下视察。
城楼上的守卫仔细的核对了一下为首黑衣人的令牌,然而依然不能轻易,继而说道:“让其他人也把令牌拿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原本就很急切,若换做是平常肯定会发火,但是他也知道,越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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