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时间一到,每个人都挺着又圆又大的肚子,噙着满足笑容处理善后。
毕晓蓝也带着喜悦表情归队。睡眠充足的她,一扫这两天的阴霾,开始觉得这种日子其实也不错啦。
对生活品质没什么要求的她,是很容易适应环境的,更何况这里多了一个留下她的理由。毕晓蓝只要忆起储军火热的拥吻就浑身不自在,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美中不足的是面对石万莹那个魔鬼排长,毕晓蓝多了一分尴尬。
才回来,她就被约谈了。
“今天你三哥来看你了”
“晓蓝知道。”她聪明的不将早上那一幕重提。
“他交代我好好的照顾你,别让你受委屈了。你希望我这样吗?”
“报告排长,不用了。晓蓝不希望有任何的“特别”待遇。”她很识相地回绝了她的提议。
石万莹深思的瞧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给你一个忠告,谈恋爱不要太过火了,这样子我会很为难的。还有,我和你三哥的关系没必要搞得众人皆知吧?”
“晓蓝清楚。”
“好了,你下去吧。”
背对着她,毕晓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在心里小声嘟嚷:人家才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咧,会很衰的!?“有没有一种叫做忧郁而死的病哪?”趁着洗完澡的难得悠闲时刻,毕晓蓝小声地向姜梅询问。
从那天会完客后,季桦那张苦瓜脸更苦了,有时甚至严重到完全不理人的地步。
平常在寝室里,她可以一整个礼拜吐不出半个字,连日答班长们的问话也简单到永远是单音节的地步。甚至有时连回答也省了,只是瞠着空茫的大眼望向遥远的一方。
面对她,吃瘪的总是班长们。
常常气个半死,却只能徒呼奈何人若连自己生命都轻视不在乎,你又能奈她如何呢?
“没有,通常得了忧郁症的人都是自杀或得了厌食症死的。不过,我看她会因营养不良及过度劳累而死。”姜梅冷静地分析着。
“噢”她失望地转向班羽萱。
“别看我!我已经试过了,可是她理都不理。”她连忙说明。
“刚报到那天,她不是和你谈了很多吗?你再试试吧,看看能不能打开她的心结,不然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可恶,你们装睡!”毕晓蓝终于明白那天的谈话还有其他听众。那天她很没用的哭了耶真是好严重的打击哪“算了,不求你们了!我自己找她谈谈。”赌气似的,她走到季桦的面前,拉过椅子坐定后,不管她同不同意,就僻哩啪啦的谈天说地起来“季桦,我告诉你哦,我最近发生了好多事耶!害得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你说要是变成了熊猫眼,那可怎么办?那个石排长好讨厌哦,老是找我的麻烦”她才不管她的反应如何,反正只要耐着性子缠着她慢慢磨,她总有投降的一天。
季桦烦闷地瞪睨着她,无可奈何地哀叹起来。
早发觉这个人一旦撒起泼来,那股蛮缠的狠劲是不容许别人拒绝的,心里虽清楚明白,依然无法避得了。
只要一有时间,毕晓蓝就跑到她面前叨叨絮絮的,祖宗八代全给搬了上来不说,还把她家那只小野猫偷偷跑到外面生一窝小小猫的事情给翻了出来“喏,这罐四物鸡精给你,听说这个可提神养气的哟!”毕晓蓝硬是把鸡精塞入她怀中,不管她是否拒绝。
“你的盛情,季桦心领了。那东西我不敢喝,你还是带回去吧。”季桦顺手将她递过来的东西搁在桌上,淡漠表情不见一丝变化。
此般摆明不给她面子的举动,可吓不走毕晓蓝那个脸皮厚得可以当城墙的女人。只见她热情不减地灿笑道:“原来你也不敢喝啊,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对这种补品过敏咧。
呵呵没关系,本姑娘最近货源充足得很。你看,厉害吧?”现宝似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包巧克力,那种包裹着薄薄糖衣的高热量垃圾食物在她们的眼里何只珍贵,简直是太诱人了!
岂料这回季桦连话也懒得回,不耐烦地翻着白眼,起身离开。
“喂!”毕晓蓝焦急地轻喊出声,试图留住她,却被突生的几只大手给拦住。极度挫败之下,只能对着那离去的背影干瞪眼。
临走,季桦说了句话。
“小心别被发现了”那话尾虽淡却很清晰、很好辩识。
“噢”毕晓蓝心虚地笑了几声,转过头面对众人质疑的眼光。
“毕晓蓝你很没意思哦,竟然“暗”了这么好的东西,太差劲了吧?”拉住她的几只手中有人忍不住发飙了。那声音的主人名叫张涵碧,住在毕晓蓝下铺,是个性情豪爽、人高马大、嗓门也奇大的乡下姑娘。
这间八人房除了她们原就认职的四人外,还有来自海、空军、联勤等院校的学生。
“喏,诸位请慢用吧。”毕晓蓝乖乖地将巧克力奉上。
“哼,这还差不多”张涵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轻嗤,手里不忘将食物分享众人。
对甜食没啥兴趣的班羽萱,直率地问道:“晓蓝,你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她连瞧也不瞧那群争食的女人一眼。
“没什么啦,有人拿给我的。你快吃啦,别问那么多好不好。”
“不好。”班羽萱正色道:“我知道有个人对你特关心,不过为了你好,还是请他不要在这附近出没,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对你和他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呐呐道:“你你都知道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是小心点。”
“喔!”毕蓝晓颓着肩,失望不已。她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隐密咧,原来全是自己夜郎自大、自以为是。
她原本还想趁着晚上盥洗的自由时间偷偷溜出去呢,看来她需从长计议了。?夜幕低垂,一轮皎洁无瑕的圆月高挂天际,直射无碍的柔和光线将大地照得分明,连篮球场上的篮框也泛出一抹金属特有的银亮光泽。
斑大的榄仁树下,身形高大迫人的储军此时的神情是躁郁不安的,焦急的眸光频频向黑暗处的楼梯口望去,不在乎他红白对比的穿着在银夜下特别鲜明。
他只心急迟迟未现的芳踪时针持续且规律的运行,当它直指十二的数字时,储军不耐烦的将烟点燃,狠狠吸上几口。该死!她到底来是不来?他暗自诅咒着。
方熄灯就寝,他是利用实习干部特权离开北营区来到此地。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心情亦加沉重,她应该是来不了了回去吧!他暗叹着。当他欲转身离去时,一声轻唤将他整个人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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