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你说你的主管利用职权吃你豆腐?”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约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此刻美丽的大眼中正燃着晶亮的怒火,一双白皙的小手紧握成拳。
“嗯。”屋内另一名女子哭着点点头,泪水占满她的眼,面纸几乎用掉半盒。
“那你为什幺不反抗?当场一巴掌打过去不就得了?”程雨妍最痛恨这样的人了,尤其这事还是发生在自己朋友的身上,更是让她怒火中烧。
“我是有拒绝他呀,可是”碍于他是上司的身分,她虽没给对方太难堪,但也清楚表明自己的意思了。“可是他好像有点老羞成怒,最近老是动不动就摆脸色给我看,在公事上百般刁难。”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公司里难道没人知道这件事吗?”
“女同事间互相都有在传,可是大家也拿他没辙,谁教他是上司,而且他也不是做得很明目张胆,只是搭搭肩、搂搂腰,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呀!”许书屏擦着流不尽的眼泪哭道。每次她都是能躲就躲,只有一次陪客户吃饭时,他在桌子底下将手放到她的大腿上,那感觉令她思心得想吐,不假思索的用力推开他,那举动似乎把他惹恼了,从此以后,他不再给过她好脸色,处处为难。
“是上司又怎样?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吗?”她实在没想到这种老掉牙的事居然还存留着,而且还有一些男人将之视为理所当然,竟然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
“可是我又能拿他怎幺样?”她只想尽心尽力的工作啊,谁会想到居然有这种上司。
“你就不会向他的顶头上司告状呀?”
“他是公司一个大股东的儿子,纵使经理知道他的所做所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口头上告诫就算了。”
“哪有这样的烂公司呀!”程雨妍简直要吐血了。“居然能放任不管,我们可以告他的。”
“怎幺告?也得要有人愿意出来作证才行。”许书屏哭哭啼啼的擦着眼泪,一雨妍,你不要那幺激动,我只是来向你诉苦的,哭一哭让我觉得好过多了。”
“你想息事宁人就这幺算了?然后隔天去上班再次忍受他因为欲求不满所衍生出来的怒气?”她不敢置信的问。
“不然我还能怎幺办?”
“我跟你一起去揭穿他!”程雨妍义正词严的说。
“不要!”许书屏马上惊恐的摇摇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叫我以后要怎幺去上班?”
“可是像他这种人”她稍稍迟疑,但仍是忍不下这口气。
“算了啦。”她无奈道。
“怎幺可以算?”程雨妍杏眼圆睁“你何不去告诉你男友?如果他知道一定也会和我一样生气的。”
“我我不想告诉他。”许书屏怯懦的说,下意识的撇开下头。
“为什幺?”程雨妍不解的皱眉。
“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叫我辞职的,那并不能解决事情,只会让我失业而已。”
“他应该想办法给那老色狼一个教训才是。”程雨妍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许书屏摇摇头,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委屈。“没有用的,他他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对这种事觉得颜面无光,只会叫我痹篇一切,也许也许还可能会因此看轻我。”
“不会吧?”程雨妍不敢置信的轻呼,随后攒起了眉“如果他是那种人,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测试他的为人呀。”
“我再说吧。”许书屏迟疑的嗫嚅着。她不想做这种试验,因为她无法承担可能会有的结果,所以宁愿鸵鸟心态的不知情下去。
但程雨妍可不这幺想,她不愿就这幺轻易的放过那只老色狼。
“我们想办法来整整那个色老头。”她眼底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整他?要怎幺做?”许书屏有些好奇,但心底更是不安,毕竟这事关她的饭碗。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程雨妍笑道,脑中已有一个计画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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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忙碌的起降,来来往往的旅客行色匆匆,分离与相逢的场面在这地方不断上演,诉说着每个人的故事。
男子一走进入境大厅,抬眼就看到前方几名西装笔挺的男子正眼巴巴的望着他,脸上全堆满讨好的表情,众人目光全盯着迎面走来的顺长身影。
看着前方的阵仗,男子不禁暗暗攒眉。
“总裁!”一群年轻男人全迎了上去。
“我不是说过不用来接我吗?”裴劭擎看也不看一眼的越过他们向前走去,英俊的面容只徽微泄漏一丝命令未被遵从的不悦。
“可是一众人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心惊又不安的眼神。“台湾治安不好,您长年住在国外,初来乍到,总是不妥,我们不放心”
“不放心?”裴劭擎挑眉轻哼,敢情把他当小孩了?
“不是”动辄得咎,刚才说话的年轻男子暗地擦了擦冷汗。
他没有哼声,一迳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身后的秘书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旁,跟主子同样的漠然。
裴劭擎看着前方专程为他准备的车子,尽责的司机已将车子停妥,打开了车门等待他上车。
英俊的面孔上波澜不兴,让人无法揣测心思,他没有迟疑的走上前坐进车里,司机一直等到秘书也坐进车里后才恭谨的关上车门。
黑色的宾士轿车缓缓驶离这个人来人往的机场,头顶上的阳光正灿烂的闪耀着。
*******
程雨妍步出了电梯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灵动的打量着裴氏企业的内部装潢,宽敞明亮的工作环境,匆忙走动的人群,里头全是社会的菁英分子,一楼豪华庄严的大厅还有警卫驻守,这整栋楼全是裴氏企业所有,可以想见其财力之雄厚。
她走进位于八楼的业务部门,忍不住向旁边正与人商讨公事的女子低声询问:一请问张协理在吗?”
“你找我们协理?”女子中断了谈话,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程雨妍,那目光没有轻鄙,有的只是不解与疑问。
“对。”她客气的微笑。
“你有预约吗?”
“没有。”
“这”女子有些为难了起来“你有什幺事吗?”
“我是他朋友,只是有点事想找他,不会打搅太久的,我很快就走。”程雨妍保证的笑道。
“那你自己进去找他吧,他就在左手边的协理室里。”女子指点了她方向。
程雨妍向她道谢后就举步走往协理室,四周忙于工作的男男女女并没有注意到她,她嘴角噙着一抹诡笑,像个准备实行捣蛋计画的坏孩子。
协理室的黑金色大门打开,里头走出了一名身材瘦长的男子。他的小肮微凸,加上久坐办公室的关系,他的面容粉白,身材虽瘦却不结实,乍看下是个斯文有地位的白领阶级,但双眼间意淫轻浮的神色让他整个人流于猥琐狡邪之列。
他将手中的文件交给一名女性职员,同时,程雨妍也耳尖的听到那名女子唤他“张协理”
就是他了!程雨妍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张承翔!”
这声大喊让附近所有人停下手边的工作,不明所以的看着这陌生的女子。
“你是?”事件的男主角不明就里的看向声音的来源,皱起一双浓浓的眉毛。
程雨妍走了过去,脸上不忘做出委屈悲愤的神情。
“张承翔,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她故意大声的嚷嚷,天知道她现在紧张得心脏怦怦乱跳。
“小姐,我认识你吗?”张承翔的眉皱得像一团打不开的结。
“你居然敢说这种话,你玩完了就想一走了之吗?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臭男人!”顺着剧情加点莹莹泪光,程雨妍伸手掩住脸,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由女人演起来似乎特别的得心应手。但老天!实际演出还是让她觉得有点丢脸,她发誓三个月内要尽量减少出门的机会,尤其不踏入裴氏企业方圆五百公尺内。
整间办公室的人都看向他们这边,有人存着看好戏的心态,更有人幸灾乐祸,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发现自己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张承翔有点老羞成怒。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她做出震惊而伤心的表情“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期间我为你堕过胎,现在你当上协理,飞黄腾达了就嫌我碍眼要与我分手吗?你真是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叫你们主管来评评理!”
“你在胡说些什幺!”看着她所引起的騒动,及人群间的窃窃私语,张承翔不禁涨红脸。
“你说你们公司里的女同事随便一个都比我好,她们漂亮又有学识,你说你已经厌烦与我在一起,你分明就是故意在嫌我!”她极尽委屈的喊道。
张承翔喜爱趁职务之便吃吃女职员的豆腐是众所皆知的事,他也爱四处拈花惹草,酒店更是时常流连忘返的场所,将男人的劣根性发挥到了极致,只是这回终于玩出问题来了。
女性职员们瞪着他,显然十分乐见他此时的狼狈状,大家都有同仇敌忾的气愤。
“你你再乱造谣,我就叫警卫撵你出去了。”他气得浑身发抖,这辈子还没被这幺羞辱过。
“张承翔,你好狠,我现在又怀了你的孩子,你还逼着我一定要去堕胎,真是太让人心寒了。”程雨妍唱作俱佳的指控着他的罪行,博得在场所有人的同情。
“你有什幺证据?”他气黑了脸,完全不知道这是哪来的疯女人,居然找上他,硬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赖上他。
“你竟然不认帐?”她睁大双眼,惊愕的大喊。
听到程雨妍这项严重的指控,在场所有人一面倒的偏向“可怜又被人玩弄”的女主角。
“你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张承翔硬是吞下这口怨怒,脸色阴晴不定的转头大叫:“小斑!小斑叫警卫来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呃喔。”小斑看戏看得正精采,突然被唤到名只得讷讷的应了一声。
“这里发生了什幺事?”
突然介入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众人回过头,只见总经理领着数名公司的高级主管来到,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的紧绷着,显然十分震怒于眼前所见到的情景。
众人心下直喊糟,他们忘了今天公司的主管们要来巡视,大家迅速一哄而散,只剩下一睑青白交错的张承翔与满怀快意的程雨妍。
感觉到两道放肆打量的目光,程雨妍不自主的回头寻找视线的主人,看到的是一个沉然的男人,他站在那群高级主管的最后面,但那放肆的迫人目光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越过众人紧紧锁住她,他长得十分英俊,五官俊朗有型,眉眼间有股邪魅之气,身材高大俊挺,自成一格的尊贵气势让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人有一双太过深沉的眼睛,她迅速别开目光,莫名的感到一股沉窒的压力。
“这是怎么回事?”总经理气急败坏的质问着面前的张承翔。今天总裁来公司巡视,在这重要的时刻,他可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的状况。
“我也不明白,是这个女人突然跑到公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张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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