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太多体力。
露西闻言立即心花怒放,神情甜蜜的说:“宇,你不早说,那你快点回家休息吧!”
“嗯,我先送你回去。”他体贴的说。
“不用了,我自己搭地铁回去。”她瞧他一脸不赞同,连忙改说“或者,你送我到隔壁的街,我姐姐在那里打工,待会儿我和她一道回家就行了。”
“嗯。”岳皇宇向来坚持约缓筢一定送女友回家的原则,他的绅士风度也是推他上学校风云榜的助力之一,当然最主要是他高超的智能及运动全能,使他风靡校园,成为全校师生的最爱,因而登上风云榜首座。
“拜拜,早点休息哟!”露西热情的向他道别。
“拜!”他微笑着目送露西走进她姐姐打工的地方后,随即倒车,将车驶向回家的道路。
岳皇宇将车驶离雪梨市中心后,立即加快速度,归心似箭的他丝毫没察觉车子已超速,他只想赶紧回家确定岳玉纯到家了没。爸爸出差到美国,而妈妈今晚又到驻澳的美国大使家叁加餐会,理所当然,他这个岳家老大,当然得注意岳家宝贝的安全喽!
一辆银色b双门跑车在宽广的公路上奔驰着,丝毫没将远远跟随在后的警车放在眼里,它依然奔驰着。
“汤尼,谢谢你送我回来。”岳玉纯没等他停妥车,随即打开车门,逃离那名假藉体贴之名实行轻薄之举的伪君子身旁。
“咦,贝儿,怎么不等我帮你开车门呢?”汤尼步下车走近她。
“呃,我奉行男女平等原则,能自个儿动手做的事,从不假他人之手。”他的逼近使她倒退了几步。
汤尼唇角噙着笑说:“看不出来,你会是个奉行大女人主义的人,刚才看你看那部老片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柔弱的小女人。”他轻抬起她的下颔。
懊死!岳玉纯不但在心里偷偷咒骂他,也对自己无路可退的困境感到心慌。
“呃,汤尼,谢谢你请我看电影,我该进去了,我妈妈还等着我一道用晚餐。”她勉强笑了笑,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欲突围而过。
“咦,贝儿,岳伯母今晚不是有事外出吗?稍早,我在楼下等你时,她曾提及这件事。”他挪了一下身子,堵住她能离开的空隙。
“呃,瞧我看电影看昏了头,都忘了这回事,我母亲是说过今晚有事,不过,她有准备食物,我还是早点儿进屋用餐,免得食物凉了。”她再次想突围。
汤尼捉住她的双肩“贝儿,谢谢你带给我一个美好的下午。”他俯身欲尝她的香唇。
岳玉纯急忙痹篇,只让他亲到她的颊,一阵心感突从心底直冒喉间,她咽了口口水“不客气,我要进屋了,拜拜!”
汤尼不罢休的扯下她绑头发的缎带“你的头发好多,今天一个下午,我都在想,若能像这样该有多好。”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轻轻抚触指间那股柔顺。
她打了个冷颤“汤尼,我该进去了。”她拨开他的手,转身冲出他的范围。
“贝儿,不急,我还没向你道晚安呀!”他紧追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贴靠在车门边。
她倒抽了口气“汤尼,晚安,我真的该进去了。”他脸颊的雀斑离她愈来愈近,那一片今人恐惧的红斑使她忍不住挣扎,急欲脱离他的桎梏。
“贝儿”汤尼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一道强光打断了他欲安抚岳玉纯的话,他的手依然没放松她的,只见一个人背着强光朝他们走来。
“你这家伙,还不放开贝儿!”岳皇宇一个拳头挥过去,将汤尼打倒在地“你竟敢动脑筋动到贝儿头上!”他又一个脚踢过去。
汤尼来不及接招,白白挨了揍,他趁岳皇宇转身关心岳玉纯的空档,连滚带爬的爬上车,仓皇驾车逃离现场。
“那家伙有没有”岳皇宇担心的看着她。
岳玉纯咬着下唇投入他安全的怀抱“没事,他只是想吻我。我痹篇,他就不让我离开”
“他竟敢吻你?!”岳皇宇一个转身欲揍汤尼,正好瞧见他驾车离去,只好作罢松开拳头。
他抬起埋在他怀里的小脸蛋,她惨白的脸,使他心底怒气愈发炽热“走,进去再说。”他扶着她走进屋内。
一回到屋内,岳玉钝立即冲进房里,拿起毛巾拚命擦拭汤尼曾碰触过她的部位。
当岳皇宇端着一杯热牛你走进她房里,只见她红咚咚的脸颊都快被她擦破,她却依然如沾了秽物般使力的擦。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连忙抢下她手里的毛巾“那家伙碰过”他语气转柔,抬起她的下颔。
她咬着下唇点点头,断断续续说出汤尼反常的行为。
“我不知道他会那样若我知道,我才不会答应和他外出。”语毕,她又咬着下唇。
“你”她那张楚楚可怜的娇容,使他忍不住癌下身吻去她粉颊上的那片红潮。
她吃惊的张口欲言,却被两片柔软的湿热堵住了唇。
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要帮她除去汤尼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原来两唇相触是这般的美好,并不像汤尼给她的感觉那般心,是不是只有宇哥才能这样?她忍不住放下心防,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他的手穿过她的发滑向她的背,将她贴近他。她双眸闪着好奇,学他的动作回应他。
她的回应让他抓住了仅存的一丝理智,导正他脱轨的动作,改而紧紧搂住他刹那间发觉的事实。
感觉像是过了许久,岳皇宇窒人的拥抱并未松开,他的沉默令她有丝不安。
“宇哥。”地出声打破她和他的紧密。
岳皇宇唇角噙着一抹嘲弄,幽深的黑眸令人察觉不出他内心里的想法。
“玉纯,男人就是这样,无论他平常是如何的道貌凛然,只要有机可趁,他都会对女人有这些举动,所以不要太相信男人,知道吗?”他拨了拨她的刘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走出她的视线。
“宇哥”她盯着他逐渐远离的背影,有股冲动想叫住他,却又不知要对他说些什么。
她阖上房门,轻抚她的唇,他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上面“宇哥,你是在教我要小心男人,或者是这样对吗?”她失神的滑坐在门边。
步下楼走进书房的岳皇宇轻啜着他父亲珍藏的老酒,深不可测的黑眸则盯着父亲摆在书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张岳氏一家四口的全家相片。
“我要到英国的剑挢。”岳皇宇宣布他考虑多天的决定。
“怎么突然这么决定。”岳定中瞧了眼妻子震惊的表情,将视线停在能给他答案的儿子身上。
“前阵子我和我那票同学开玩笑的寄了张入学申请书,没想到剑挢真的寄来了通知书,通知我入学。我考虑了很久,我认为,该是我独立的时候了,而且剑挢有我欣赏的”岳皇宇将他想得到的理由一一说出,却没说出真正令他作出最后决定的动机。
岳定中看着儿子侃侃而谈,心想,或许该让他到外面磨一磨,虽然自己忙于事业,没拨出太多时间给家人,但并不代表自己不知道儿子在校的情形。太出风头了,皇宇生活得太平顺了,还好他并未养成骄傲的习性,只是感情生活不知节制。
珍妮突听到儿子宣布的消息,原本心里一阵惊慌,却因儿子神情散发的那抹坚毅,让她为人母的心逐渐镇定,只剩下不舍之情。
他有他父亲的黑眸、高大的身子,有来自她的部分遗传,黑褐色发丝、高挺的鼻。望着儿子约一百七十八公分高的身材,珍妮更加确定,有着她和丈夫特徵的儿子已经长大,是该放手了。她唇角噙着笑意朝丈夫点了点头。
岳定中心有灵犀的以眼神和妻子达成共识,他望着等待答案的儿子说:“皇宇,我和你母亲都同意你到剑挢念书,但是,我只给你五年的自由时间,这段时间,你可以学习你想学的、想做的事物,时间到了,你必须放下一切,回来帮我打理事业,毕竟到那时候,我年纪也大了,这一点,你能同意吗?”
岳皇宇苦笑说:“能有五年的时间够了,谁教爸爸你事业愈做愈大,又是农牧事业又是金矿的,而我们岳家又只有我一个男孩,当然,玉纯若有兴趣,爸爸你也可以训练她,将来也好帮我分担一些事。”
“玉纯这孩子,我看她是对经商没兴趣,你这个做大哥的,就不要陷害你妹妹了。”岳定中哪会不知儿子的诡计。
“妹妹”这个名词使他闪了个神,他随即改以戏谑的口吻说:“爸,你开玩笑,我疼玉纯都来不及了,哪会陷害她,不信你问妈。”他聪明的将问题丢给母亲。
“呵,是呀!你们兄妹俩确实比别人家的兄妹友爱多了,也不曾听你们吵过架,可见是我们岳家的家教好。”珍妮不由得和老公相视而笑,对于他们能拥有这两个小孩感到很欣慰。
“爸,妈都这么说了,我的冤屈该能洗清了吧!我得去办相关文件喽。再两个礼拜,我就得到剑挢报到了,你们聊,我到学校一趟。”岳皇宇笑着转过身,他唇角的笑意却因站在门口的人而僵住了,他匆忙的越过她推门而出。
岳玉纯神情不解的望着他匆忙而过的身影,她不了解宇哥最近在忙些什么,总是这样来去匆匆,就连原本预定要到蒙黛威暑的行程,也因他莫名的忙碌而取消,一个暑假就在她闲得发慌,而宇哥忙得不见人影的状况下,晃过了一半。
“咦,玉纯,你回来了?”岳定中首先发现站在门口发呆的女儿。
“呃,爸、妈你们都在呀。宇哥他是要去哪?怎么走得匆匆忙忙的。”她走向双亲。
“贝儿,”珍妮比了比身旁的空位,她握着女儿的手说:“你大哥赶着到学校办一些手续,他打算到英国念书。”
“英国?!”岳玉纯震惊的吐出这个遥远的国名,一股突如其来的疼痛在她心窝深处蔓延开来。
“是呀!你大哥他打算到剑挢”岳定中也开口认为。
岳玉纯没细听父亲的说明,她并不知她是如何走回房里的,她只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独自承受心底那股不如名的疼痛。
浑浑噩噩过了两星期,当岳玉纯再度见到岳皇宇,却是在即将与他分离的澳洲雪梨机场。
“爸、妈,你们送我到这里就好了,玉纯陪我到候机室就行了。爸,你不是还有一场会议要开吗?你先和妈到公司去,待会儿再让司机过来载玉纯。”岳皇宇分别给双亲一个拥抱。
“好吧!就让玉纯送你上飞机。皇宇,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知道吗?”岳定中拍拍儿子的肩头。
珍妮红着双眸,再次搂着儿子说:“要和家里保持联系,不要太累了,知道吗?”
“嗯,我会的。”他目送双亲的离去,心底不舍之情油然而生,直到他的手被一双柔荑给覆盖住,他才回过神望向身旁的人。
“宇哥,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念书,在澳洲这里不好吗?”岳玉纯问出心底的疑问,她心里有股奇怪的想法,感觉宇哥并非全为了念书才离开澳洲的。
岳皇宇紧握她的柔荑,轻吐了一口气才说:“爸没告诉你吗?他给了我五年的自由,我当然得挑了离这里最远的地方,毕竟,将来得“死守四行仓库”不趁现在多看看世界,以后忙爸的事业,哪有空闲时间玩呢?”他放开她的手,揉揉她的头,推着行李缓缓步入机场大厅。
他还是没正面告诉她答案,岳玉纯跟上他的脚步,静静的走在他身旁。
“玉纯,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这么久,要照顾爸、妈,还有你自己,和朋友出去要小心,不要像上次”他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我已经警告过那个家伙,他不敢再对你出手,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他、小心其他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知道吗?”岳皇宇抬起她的下领。
“嗯,我会注意的。宇哥,你也要保重。”岳玉纯勉强露出一抹微笑,调侃他说:“可不要天高皇帝远,玩女人玩疯了。”
“你这小妮子,才十五岁,就像个小大人般管我,这么凶,当心以后找不到老公喔!”他点了点她的鼻。
“哼!人家才不嫁咧!以后就赖在家里让你养。”她撒娇的说。
“好,我就算养你养到七、八十也无所谓,就怕你有了情人就忘了这句话。”
“才不会。”岳玉纯不依的皱皱鼻子。
“好,不管会不会,将来有了男朋友要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可要好好看看他,是否有资格照顾你一辈子。”他放下行李,双手握着她的肩。
岳玉纯撒娇的躲入他的怀里“宇哥,那你交女朋友是否也要告诉我一声?如果你同意,我们的交易才算成交哟!”她深深汲取他的温暖,不知下次她何时才能再这样抱着从小呵护她到大的宇哥。
岳皇宇克制多日的意志力终于溃决,他紧紧搂着怀里的小人儿,她确实还小,不是吗?才十五岁,才一百五十公分,当然还小。他心里自问自答着。
他轻轻抬起埋在他怀里的小脸蛋,手指画过她的秀眉、她的颊,拨开她紧咬的下唇,轻抚她的咬痕。
“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想哭就哭出来吧!”她眼底的一抹惊讶,让他更进一步说:“还记得那一次你溺水醒来后,我对你说:“我不喜欢爱哭的小表。”从此就没瞧你再哭过,除了看悲剧电影。我现在收回当时的那句话,无论你哭、你笑,你的喜、怒、哀、乐,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觉。”
“宇哥”岳玉纯终于忍不住,乒头一酸,泪水直涌向眼眶“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件事。”她强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不想让他看到她伤心的一面。
看来他的推测没错,这个联想是他吻了她的那天起,他回想了许多过往时光才察觉到的。岳皇宇轻啄她的眸,低喃“解除咒语喽!”他又用力的搂了她一下。随即推着行李进入登机口。
岳玉纯盯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眼眶里的热液终于冲破防线,滑下粉颊,静静滴湿了她的衣领。
“宇哥,保重”
那一年,他十九岁,她十五岁,是他们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的长时间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