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打的。”
韩特想想也是又定思这丫头和赤先生素来一起行动那老头狡猾多智虽无武功却定有安身之谋。白飞、华扁鹊亦非反面无情之人他们一老一小的安全当可无虞。
爱菱见他没反应道:“你快走吧!你武功最好如果连韩特先生都跑不掉我们就真的没有底牌了。”
这句话确定双方立场一致韩特突然间有点感慨能在此时此境被人援助证明自己还不至于一无所有这在与白飞闹翻脸之后心情好过一些。
“好我就多谢你了。丫头将来有机会我在香格里拉请你喝茶。”以韩特素来在金钱上的吝蔷肯请喝茶已是罕见虽然他在此之前已经数度单方面毁弃与少女的约定。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韩特朝最西边的通道奔去在他进去后不久赤先生从东面第二通道走出而在同一时间白飞与华扁鹊也已经追至。
“前辈!”见到赤先生白飞仍是习惯性地行了礼跟着他从对方两人的表情中确认彼此并非同路人“这真是可惜因为您选择了一条让我为难的路。”
“呵呵那是因为这一路上你并没有给我们选择权啊!”赤先生笑眯眯地回应话中却是讽刺白飞在这次旅程中的背后图谋。
一老一小比肩站着小的不会武功老的也差不多但白飞与华扁鹊仍停下脚步理由是对老人的忌惮。
在这次旅程中赤先生的出现无疑是个意料之外的变数由于他众人得以缔造出奇迹战果顺利安抵阿朗巴特山。在他青楼长老的身份曝光后白飞与华扁鹊暗中窥测过老人许多次确认他已无半点武功在身的事实。
不过由之前数次与幽冥王的战役他能透过爱菱指导以及韩特武功骤然暴强多半与他有关来看这貌似风烛残年的老者依旧不可轻忽。
话虽如此但水晶墙已开白飞现下功力飞升纵使再遇上幽冥王也可轻易击败不管老人有何计谋他都有自信恃强破巧毕竟韩特以外这两人只是不成气候的老人和少女并没有明显的威胁性。
估计已定白飞踏前一步预备有所动作时老人说话了。
“天地元气的转移看来相当成功啊!虽然是靠前人遗迹来运作没什么原创性不过敢亲身担当试验体结果还能成功这的确是不容易了。”赤先生微笑道:“只是你真的认为自己进天位了吗?”
白飞不语深吸一口气右手往外一扬重掌破空轰出。轰然巨响中区区一只手掌竟在坚硬的金属壁上开了一个七尺见方的大洞余势末止把后方一道道墙壁全给破开直至数十丈外轰破基地外壁被山而出。
此时地震仍在继续他一掌击得整座基地摇晃加剧土石簌簌滑落真有山动地摇之威。
“哦!好厉害啊传说中天位高手能开山辟地说不定你真能做到呢?”老人抚须道:“只是传说中的天位高手还有许多神通异处那些你也都有吗?”
这句话令白飞脚下一顿旁边的华扁鹊适时道:“缓兵之计。”白飞一想不错也不管老人要说什么先追上韩特才是重点。
“唉!为什么年轻人就不能平心静气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呢?”赤先生叹口气向爱菱使了个眼色后者虚掩在背后的右手立即按下一个机关。
接下来的变化就是适才密室中的翻版不过小小空间内翻出十六座炮台火力更为强猛其中有数座直接射出一道道耀眼白芒全以白华两人为中心集中扫射。
白飞有了上次经验一见炮塔翻出马上便解下外袍灌注浑厚内力连袍成盾将四面八方的炮火尽数挡下固若金汤。然而猛烈的火力也压制住两人一时间动弹不得。
老人的话却在炮火中一字字清晰地进入耳中。
“你假设九州战后无人能再登天位是由于修为不足所以想吸纳地窟中的元气藉其千万年的天地精华暴增功力一口气迈至天位这想法是很不错的”赤先生缓缓道:“但天位境界绝不如你想像中简单。倘若功力强弱便是决定天位的关键所在为何昔日卡达尔甲子修为而登天严正之辈苦修近千载至今仍只是地界级数?此谜不悟你纵然一口气吸进地窟元气、也离天位之境遥遥无期。”
这番话说的是白飞多少年来朝思暮想之事也是他遍思不解之谜这时被老人当面说起一字一句无不重重敲击在他心坎中。
“故老相传天位高手不只是举手间开山裂地更能于体外结护身气罩万刃不伤!又能离地飞行乘风翻翔。这些神通你可做得到?倘使不行你牺牲这么多生灵吸取天地元气也只不过让自己内力狂升当一个拥有千万年内力的地界怪物。”
以现在的功力白飞自知确有掌出开山之能但老人说的那些神通自己并无法做到这样说来实验终归是失败了。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会算错一定只是因为地窟没有完全开启所以我的力量还不完全)
“你一定会想说要把地窟封印完全开启就会真正进入天位吧!可是如果没有呢?难道你要将四大地窟全数打开吗?”赤先生叹道:“其实所谓的天位高手除了文献之中有谁亲眼看过了。白鹿剑圣、山中老人千年未曾出手说不定天位之说只属夸大你一场辛劳终究化为流水幻梦一场。”
(幻梦一场我毕生的志愿多少年来的心血连最好朋友也利用了到头来真的只是水月镜花)
老人的声音渐转低沉字句间恍有一种魔力加上说的内容是白飞心神所系渐渐令他神不守舍手上“盾袍”越舞越慢连连给炮火击中只是护身气劲太强只痛不伤而他半痴半醒浑然不觉身体疼痛。
“白飞!”华扁鹊看出不对想上前施救却给猛烈火力逼住欲救无从。
“你开始已然是错纵算走得再远又如何能抵达终点?”
老人嗓音越放越低到后来几近某种魔幻的咒语。但他身后的爱菱却吃惊地现老人的背后汗水湿透了整件袍子。风烛残龄之身不能提运半点功力要以邪门奇术动摇白飞这类高手的心志岂是易事?
“放手吧!何苦为此执著徒惹苦楚”
“你胡说!”
紧要关口白飞兀地惊醒虎吼一声震得诸人耳际唆唆欲昏跟着一记手刃破空化虹而去摧毁十六座炮台人趁势跃起势若瘫狂千指纵横交织成一张绵密气网覆盖住老人周身大穴。
华扁鹊心中一惊瞧老人那番言论若非虚张声势就必是有惊天业艺的绝世高人白飞这样穷凶恶极地鲁莽攻去恐怕讨不了好。
见着猛恶招式赤先生面色如常。携着他手掌的爱菱却惊觉老人掌心瞬间变得火烫手臂亦开始缓缓涨大。
“老爷爷!”爱菱着实一惊想起了上趟老人病身体异变的事情。
赤先生心无旁鹜迳自提运真气。事已至此为了不让伤害扩大该是动用武力强行解决的时候了。白飞虽然功力暴升却仍非自己认真起来的一击之敌等会儿一拳将他击晕再来开始收拾乱局吧。
白飞陡然收紧指劲老人竟浑若未觉显示有一身不受其指力影响的深厚功力。
双方距离拉近五尺、三尺、一尺
赤先生正欲出手突然看见爱菱面上骇然之情诡异的青紫色正在他左臂皮肤上班烂泛起!心中狂叫不妙之际一股熟悉至极的麻痹感从左半身急窜升瞬间便蔓延全身。
(老儿:这次看你怎么死!)
(多尔衮:又是你!)
一段外人听不见的对话在老人脑海中火交换那是他与自己潜在人格的对话也是这亟欲取代主人格的潜在人格暴起难令老人失去对自己半边身体的掌控权凝聚起来的功力刹那消失无踪。
“咚、咚、咚、咚~~”
危急之际老人侧过身体使白飞的刚猛指力全击中左半边身体鲜血狂喷中左半边身体缩回原来干扁模样老人应声就倒。
“老爷爷!”
爱菱的惨叫声、华扁鹊放心的呼气同时而作白飞一击得手更不留情奋起全身之力集在两掌重重轰下。
“白飞!”
华扁鹊一惊急忙奔前阻止爱菱已抢先一步用自己身体盖在老人身上。哪知白飞完全志不在此无涛掌力全击在爱菱身后的金属墙上。远过地界顶峰的重掌将整面金属墙击得扭曲变形连带夹扁了各处通道的出入口。
“把这两人关起来。”白飞落地满面铁青“去大门口拔出黄金像韩特受了伤现在我把他封在另一边又出不了大门暂时没有顾虑了。”说完朝密室方向急掠而去。
两句话用的都是命令口吻华扁鹊摇摇头并没有不悦的感觉因为颇为稀奇的她满能体会白飞此刻心情。
“去居然让我当起狱卒来。”华扁鹊道:“起来了丫头乖乖准备吃牢饭吧!韩特小子跑了今晚的五毒羹就你一个人要负责吞光。”
或许是医者的职业病虽然认真在基地里找了个牢房将两人关进去但挑选的却是很注重通风性无害于囚犯身体的囚室。
现在的情势实在很怪。对华扁鹊来说与其翻脸后还笑颜以对她宁可当个冷酷无情、彻头彻尾的卑劣背叛者!然而她并没有因此就对爱菱、赤先生痛加折磨或是恶言相向。
为什么会这样黑袍女郎自己也说不太上来只觉得这样是最自然的。
把两人送进囚室华扁鹊思索了一下她以往是直接杀人了事会弄到像这样关人禁闭的情形实在是头一遭。要加枷锁吗?好像太慎重其事了点?要点穴道吗?似乎也没这必要。最后她仅是简单地将门锁上临走前还帮流血昏厥的老人止住出血作了起码的包扎、医治。
(果然是虚张声势吗?这老头)
曾对老人的戒心如今看来似乎是多虑了。
“丫头!要乖乖的喔!”转身出门前她拍拍爱菱脑袋叮咛著。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华姊姊。”
“嗯!”“为什么你要帮白飞哥呢?”爱菱的声音随着主人心情阴郁而无复往常活力“老爷爷说你们要作的这件事会死伤很多人命伤害很大为什么要作那么残忍的事情呢?”
这是个很没意义的问题也是背叛者毋须去理会的问题华扁鹊冷冷一笑回身使走。
然而在转身刹那她脑海里没由来地闪过一幕。
那是当日在纯朴小镇法雷尔严正将整个城镇的人变成活尸爱菱为了抢救一个小女孩鲁莽冲出去的画面。
这当然是个荒唐的回想不过在华扁鹊回过神之前一串话语从她唇边倾出。
“你说错了一半。我只站在占优势的人那边如果你有办法令优势倒向你我就是你的盟友。”华扁鹊道:“至于牺牲很多我很奇怪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据我所知太古魔道的研究不都是要牺牲许多试验品的吗?”
背对着爱菱华扁鹊的声音就像它的表情一样冷淡。
“以前山中老头说过一个人活得太长到了后来对生命的价值观就会改变。我没活那么长大概也活不到那么长!不过作为医者当牺牲数目过一个标准死几千万人和死几个人最后都没什么感觉。”华扁鹊淡淡道:“我在大雪山上初试青囊经里的技术时总以为自己救得了所有人。每次手术都很成功也的确救了很多人但是还是有更多我度范围以外的人死了连续许多次后我终于了解到假如没办法救到所有人那么救多少都是没意义的!倒过来说自由都市每天都有人死既然都是要死那是不是死在同一天也是没什么区别的。”说罢华扁鹊再不吭声将门锁上就此离开了。
囚室里爱菱兀自愣。她口才不好许多事就是知道却无法从嘴里讲明白像刚才华扁鹊说的话她只觉得事情不是这样解释但也不知该如何与华扁鹊讲明。
只是说不说其实也无意义照华扁鹊的个性与行事原则如果期望她会有着一般人的价值观那反而是种苛责了。
除了与黑袍女郎的对话事情的急遽变化也是少女呆的理由。不久之前她从酣睡中被摇醒跟着赤先生进到基地莫名其妙做起准备功夫然后由传声设备中听到了韩特与白飞的对话
若非亲身所遇她实在无法相信那样温和可亲的白飞哥会在暗中策划阴谋利用他们一行人来对抗大雪山运送黄金像更在计画成功后企图造成那么大的生灵浩劫来满足地一己之私。
被背叛的感觉是那样不真实。只是这样想起来白飞哥一路上的温煦笑容、对自己的关怀倍至、对众人的友情那些都是伪装出来的吗?还有华姊姊韩特先生受到的打击一定更大吧!不知他现在怎样了?想着想着爱菱忍不住有种掉眼泪的冲动直到她听见耳边响起轻咳。
“丫头你的脸色好难看啊!”“老爷爷你醒了?你还好吗?”
“好个头啊痛死了。”赤先生虚弱叹道:“真丢脸难得想在进棺材前威威风风动一次手居然给人打成蜂窝一样。”
早先白飞指后虽有留力但指劲如锥正面击破他身上多处大穴伤势沉重不是华扁鹊连忙施救说不定当场就魂归离恨现在尽管可以开口说话但身体却仍然虚弱。
“那老爷爷你要不要运功疗伤?我来当你的护法。”
赤先生叹道:“还运功?刚刚冒险运一次结果被人打得千疮百孔喝水会漏!再运一次立刻就伸腿瞪眼一命呜呼了。”
听赤先生说得严重爱菱不敢答腔只好让他独自沉思。
刚刚受伤沉重但自己死中求生让指劲全数打在左半边伤是受了趁机打散了骤起难的副人格解去危机。现在身体失血颇多加上骨碎与洞穿伤连行动也不容易以自己功力只要能静下来行功一周这些皮肉伤都不是问题然而
(刚刚的突袭事前毫无徵兆多尔衮那斯已经强大到这等地步了么?看来是拖不了多少时间了就算我不再提气运劲他也能在十二时辰内神形归一唉!造化若斯我确难相违可是在那之前我起码也要把这里的问题平定)
老人想着突然被旁边少女的辍泣打断。
“丫头怎么掉眼泪啦?这样我不能想事情啊曰”
“老爷爷都是我不好”爱菱掉下眼泪“如果我事先多小心一点把白飞哥的事情说出来大家有提防就不会变成这样子了。”
“呵!白飞那小子心思细密你是防不胜防的。”赤先生道:“不过你说有什么事情没说是吗?”
“嗯!白飞哥好像有伤在身他说那是中了毒不想让大家操心所以不让我告诉你们。”爱菱道:“那个毒很奇怪我也不知是什么不过白飞哥吐出来的血是又青又紫的怪颜色”由于老人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爱菱吞了一句“和老爷爷你病时候一样。”
“有这等事?”老人沉吟半晌缓缓道:“那你错了这不是中毒说中毒其实也可以不过是种实验成功之后必然的后遗症。”
赤先生继续说话忽地听见牢门外轻微吸气声心中有数道:“那卷轴是雷因斯秘中之秘的知识不过白飞出身雷因斯待过太古魔道研究院又是因为研究不死生命而被逐那么或许他看过也说不定。”
“那那是什么东西啊?”爱菱连忙追问。
“研究不死生命的学者其共通目的都是期望增强人类本身的生命形式为了这点必须广泛地研究各种生命型态取长补短如此说来他对天位的向往也就可以理解。”
赤先生道:“为了让人类拥有比现在优异的生命型态该派学者大量进行**实验将人类与别的生物改造为一体藉由两种生命的融合来增强新人类的力量、延长寿命。可以用来融合的生物很多兽类、植物和魔法造成的无生命体都是不错的考量但是其中成功率最高也最禁忌的一门就是和魔族合体”
“什么?”爱菱大吃一惊。
“毋须讶异啊!丫头魔族的生命、力量还高于人类和其他生物人们会向往也是很正常的。不过过往研究中由于魔族在各方面的优胜一旦合体便会占有压倒性的控制权因此人魔合体很不划算。那份卷轴里记载的是另辟途径的新法不是让人类与魔族合体而是藉由种种秘法让人类本身魔族化成功进化本身又没受到魔族支配的问题。”
“那样不是很好吗?会有什么问题呢?”
“如果一切都如计算当然很好不过真是那样太古魔道也就不需要实验了。”赤先生悄然叹道:“一开始就走错的东西便算走得再远也不会有理想的尽头。虽然不会有一个合体魔物来夺走本体意识!可是在逐渐魔族化的过程中本体却渐渐受魔气所侵蚀除了身体异变之外思想也会渐趋黑暗面性格变得暴戾、阴狠甚至最后人格分裂。”
这番话吓得爱菱心里七上八下又想到老人身体的病变正合他所谓的人格分裂颤声道:“老爷爷那你你”念及门外人正在聆听赤先生挥手道:“我怎样并不重要你所看到的青紫血液就是魔化程序中的改变。我推测白飞在离开恶魔岛之后该是进了魔界在里面吸收魔界渎气用自己身体当试验体。大概是因为卷轴里文句残缺不全他没做足实验手续并未全功而得保心智不失。”
“那太好了!”
“不过那代表魔气腐蚀全由**承担。倘若这推论正确他体内必然有着极重伤患能拖着那种伤势一路行来真是不简单。”赤先生抚须道:“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不合个性的事不惜背负这么大的罪孽也要实行计画了。”
听出老人话意爱菱张大了口好一会儿才断续道:“老爷爷你是说白飞哥他
他那你你“
这样张口结舌的胡言自然没有引起老人的注意事实上他正讶然于某种巧合。
(命运真是个嘲弄人的东西啊当年研究到一半留在雷因斯的那些记录居然会被后生小子拿来实用还真的做成功了。又来到我旧日的实验所重蹈当年覆辙这么说始作俑者现在是作法自毙了吗?)
老人自嘲着门外掠风声疾起这是早在预料之内的事。
当!当!囚室东墙壁传来敲击闷响是有人来到墙后了。
监禁爱菱与赤先生的囚室是独立建造除了入口上下四方都是实石因此当敲击声入耳爱菱着实吓了一跳。
“老头、丫头你们在里面吗?”
隔着厚石听起来很模糊但绝对是韩特的声音没错。
“韩特先生是你吗?”爱菱跑到墙边回应韩特的叫唤。
“废话!当然是我你们退开一点我要把墙打通。”
墙的另一边韩特的模样很是狼狈。白飞那一掌的威力委实匪夷所思刚刚他负伤而逃陡然听到一声巨响后方的走道就被一股大力扭曲两边墙壁以高向中合拢将他夹在中心要不是紧急运起金绝护体说不定当场就被夹成肉饼。
之后他索性运起龟息法就地行功疗伤等到镇住伤势又挂念起爱菱两人。以他此时地界顶峰的功力要感知两人位置自是毫不为难确认之后凭着鸣雷之力削铁如泥迳自开出通道寻至牢边。
韩特举臂一刺前方岩壁纹风不动他心中大奇运动剑上再刺一遍刺入两寸后再难前进。鸣雷剑本能削金断铁再辅以浑厚内劲几乎无物不克哪想到会有这种问题。
“***这鬼地方什么东西都古怪!”韩特骂道预备再试一次。
赤先生的声音模糊传来“别试了这囚室以前专门囚禁力量狂暴的大型改造魔兽更早之前是火器的试爆房周围墙壁设有特殊禁制你用剑砍了一次里面的部份自动强化单凭你地界顶峰的内力是进不来的。”
“地界顶峰?”韩特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功力大进几不逊于严正足以在江湖上纵横一番却不晓得已到了如此高段的境界。
“当然那飞行船埋在地底吸收大地之气为能源储存后来全传在你身上扣去传送和转化时候的能源耗损也有过千年的内力和严正相若不就是地界顶峰吗?若非如此碰上白小子的不完全天位你焉有周旋之力?一招便给他了帐了。”
不只是韩特就连爱菱也听得楞在当场不可思议。储存的能源可以转化为内力这是太古魔道闻所未闻的成就倘若这秘诀传出去肯定是一场大风暴。
“这有啥稀奇又不是直升天位是你这班小鬼孤陋寡闻罢了。无论魔法力、内力或是各种自然之力归到源头都只不过是种能源只要能掌握到能源互换之法便可以吸纳于体内轻松炮制一个地界高手。里头虽然有许多技术难关但基本原理便是这样简单可笑一般庸人徒知墨守成法呆呆练个一辈子最后武功屁也不值。”
虚弱的声音话语中却充满狂气听在两人耳里爱菱感到眼前彷佛有了一个新天地一种无事不可为的可能性!韩特则是心脏狂跳从老人的话里隐约领悟到越武学藩篱的诀窍。
“前辈。”直至此时韩特仍摸不清楚老人来头但深知青楼中人行事诡异却往往有鬼神莫测之机当下也不管其他问道:“那么由地界升天位的那一步该如何跨出?”
当把这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秘密问出口他掌心满是汗水。
“白飞!”
华扁鹊出现在门口早有感应的白飞并不奇怪反而有些诧异为何她的步伐不似平时规律。
透过微光华扁鹊瞥见白飞口鼻间溢满血渍颜色正如赤先生说的是诡异的青紫相间虽然不知道身体损伤到什么程度但这样看来绝不乐观。
“你这家伙”大雪山的轻功极其优越华扁鹊一闪身倏地出现在白飞面前左掌一探捆住白飞手腕。
白飞反腕擒拿要将她推开哪知华扁鹊的手臂忽然间像没了骨头倒旋两圈扣住他脉门。
变成这样总不成立即劲震开她手掌白飞没有动作只看见把脉的黑袍女郎面色越亦凝重到后来难看至极一把甩开他手臂道:“难怪你以前都自我医疗从不让我帮手好你个姓白的”
“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这表情有损你一贯的美丽啊!”“你身体里像是刚被火器炸过一样就凭这种身体你还想吸纳整个地窟的天地元气!
为什么出之前不说?“
白飞再拭干出血微笑道:“呵!我不是你的病人更不是恋人没必要什么都对你主动提出。”
“身为合夥人我认为我们之间不该有隐瞒。”
“对于刚背弃其他合夥人的你我说诚信不是人可笑了吗?”白飞沉声道:“即使我身体有伤但我现在的功力仍足以压制大局我们的约定只要我持续占有优势你就站在我这边。现在状况不变你毋须顾虑太多。”
华扁鹊沉默一会儿道:“瞧你的小白脸真看不出你是个不要命的狂人我该重修相命法啊!”“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夸奖我的。”白飞道:“有乙太不灭体护身这些伤杀不了我的。
距离完全解封还有十个时辰这期间内我不想被打扰所以拜托你去把守机关室说不定会有阻碍者去骚扰。“
“这么重要的关卡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华扁鹊淡淡道:“也罢!就如你所愿吧!我去守机关室你自己多小心这可能是你最后一个委托了。”
瞧着华扁鹊转身而去白飞静静地想着。
自己刚刚说她不是第一个这么夸奖的人那么是谁呢?
“这个啊你没听见我们之前谈的话吗?”赤先生道。
“之前谈的?”韩特道:“没有啊我好不容易挖来这里敲响墙壁后才知道是你们哪有功夫听你们讲话。”
“这就是了你问我天位奥秘是要对付白飞吗?”赤先生道:“我倒希望你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想起白飞对武学的追求登时被压下韩特恨恨道:“我想去问清楚为什么他要利用我去进行这种计画。我这辈子最恨被人利用在这上面我觉得没办法原谅他再见面的时候我就要把他那张小白脸给打扁。”
“别这个样子。聪明人应该能见到真实之后的虚假但是在虚假的外表下却也有真实的存在。就算是利用你但这一路上遇到艰险时他抢先挡在你前头的次数究竟有多少呢?大概连你也算不清了吧!好兄弟是难得的别这么轻易就断了你们的友情之链。”
“老头你说的轻松我的心情你是不会懂的。”
“这么讲太失礼了我年轻的时候身边也是有和你们一样的好兄弟呢!”
“是你倚老卖老过了不过你以前大概从没和兄弟翻脸更没有被人出卖过吧!”
“这你就错了虽然有过一段肝胆相照的时光但我们最后仍为着庸俗的理由权势和女人而从此反目”赤先生说着声音悠远起来面上更露出痛苦之色。
爱菱起先以为老人病惊得站起来但看到眼神才知道老人是回想起一大伤心事。
“我生平一大憾事就是当初为了一个女子错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又和兄弟翻脸!
更因为心结难解我明知己身有过但妒火却仍使我无法与兄弟和解。最后我甚至不能自制地设下计谋狙杀了他“
这类恩仇故事韩特在江湖上听过许多早已厌烦!但此时不知怎地老人的语气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颤栗感。
“可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我才突然醒悟。过去种种兄弟情谊全在脑里浮现突然间我好后悔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不能一笑了结非要让仇恨妒忌毁掉我们的情谊。现在就算我想用自己换他回来也是不可能了”
听老人感慨甚深眼角甚至隐有水光爱菱心下恻然握住老人左手经声道:“老爷爷你别伤心啦!我想如果那位爷爷前辈知道你这么难过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另一边的韩特也颇有所感。本来他预备再见白飞时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既然他屡劝不听那么和这笨蛋拼个死活倒也干净这其中自是大有怨怒之心。但听了赤先生说话心中一松决意用柔性态度再与他周旋看看。
当三人隔墙愣轰隆雷响再次震撼每个人的耳膜一直在轻微晃动的地面摇晃加剧隐约还听到大小落石声在基地外头不住滚落。
赤先生双目一张道:“不好第三面水晶封印完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