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是连真相都被抹杀的恐怖事情。
季心然拿出手机,望着手机发呆,如果现在有诏时的电话号,有可能真的会想打一个过去。
一刻都不想等……很想听听那个人现在的声音。更想知道那平静的声音后,隐藏着什么惊心动魄的事。
是谁……打算害他。
手机没法拨通,手机壳上倒是映出了一个人的脸庞。女人的脸庞。
季心然吓得退了几步,差点叫出声,抬头才看清那张脸,方形脸上依然死气沉沉。竟然是郑春梅。
“你……怎么会在这里?”季心然有些惊讶,这一刻几乎产生了站在诏时家门口的错觉。
“我也知道你是谁。”郑春梅和上次见面一样,开门见山,“跟踪你怎么了?”
“跟踪我……干什么?”季心然目瞪口呆,第一次听见有人把跟踪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我有事。”郑春梅撇了下嘴,略带厌恶看着这小丫头。
“我找‘死神’有事。”
季心然猛地抬起了头。
一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沙洲区,一家名为“华润”的大酒店前。
酒店大门敞开,石狮助阵,红毯滚下,室内宽敞明亮,富丽堂皇,一看就是接待贵宾之处。
季心然想逃走,但无奈郑春梅四十多岁的人,干惯了活手劲更大,钳着她一路上了台阶。
酒店的接待也呆住,还以为哪个原配抓了小三前来告状。正值午餐饭点,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快点。”郑春梅气势惊人,“我找朱光明。”
几位接待面面相觑,她竟然还能喊出老板的名字。
“我就在荷花间等他。”
郑春梅也没多解释,拎着季心然,也不顾服务生的阻拦,直接进了一楼特殊包间荷花间,将门锁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季心然都被她这一串行为看愣了,唯一敢肯定的是,她和这位“朱光明”老板还有华润大酒店,肯定有什么特殊关系。
“给那个续命师打电话。”郑春梅将她的手机拿出来,按在手上,“就是死神本人,联系他。”
“……啊?”
“装什么蒜。”郑春梅掰了下她的手指,“你是他的佣人,自然有联系方式。他的身份我也知道。之前不过是测试一下。”
这个人……竟然测试诏时?
也知道诏时是昔日的“死神”……怎么知道的?
季心然有些难以置信,即使诏时亲口承认,她都有些难以将诏时的形象和审判的“死神”对应上,可郑春梅却无比确信的样子。
是虚张声势?还是知道什么风声……不管怎样她都不仅是个客户,更是个危险的人。
尤其现在逼着打电话的语气,更像走火入魔一样,带着深深的仇恨。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那就杀了你。”
郑春梅不是开玩笑的,就站在旁边,手里紧攥着一把水果刀。
季心然感到额上出了些冷汗,这个女人多半是疯了,就算说实话她都不会信的。
万般无奈,季心然只能试探着询问,“发信息行吗。他轻易不接电话的。”
“快一点。朱光明那个王八蛋到了,死神还没到,我也杀了你。”
这个女人和这饭店的老板……有什么仇恨啊。
季心然没时间多想,只能硬着头皮,编写短信发送。
小然:求救。上次的客户,将我关押在沙洲区,华润大酒店荷花间……见不到你,就要杀了我。
理所当然,发送失败。
郑春梅根本没关注这一点。她的眼睛里几乎都是血丝,狠狠地盯着荷花包间门的方向,一心在等她恨的人。
期间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倒了杯水,强迫季心然喝下去。
又苦又麻。季心然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水,但被刀架着又不能不喝。
难道她已经去找过诏时,被拒绝……没有办法,只能拿“佣人”的生命来要挟?
去要挟诏时“夺命”,这个女人也真是大胆。
“诏时……就算杀了我,他也不会来的。”季心然轻声提醒她。诏时不是那种会乖乖被威胁的人。
“他会。我从他对你的态度看得出来。他在乎你这个黄毛丫头。”郑春梅头也不回。
在乎?从哪儿看出的?从同为疯子的角度看的吗。
季心然苦笑,感觉她的想法一定全被仇恨支配了,但没办法,水果刀也在支配她。
就算在乎,覆盖全国的手机信号网络也不能手动控制,发送失败又能怎么办……
正想着,咣当一声,包间正门直接飞上了天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