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人如果能将木兰害成灵魂都成为碎片的地步,背后一定和掌控异能之人早有勾结。用异能犯罪的人,又归向了那个名字——X组织。
只要出钱,出人脉,没什么是秦家买不到的。X组织想注意到他们一定不难。
打不过,逃不掉,带着恨意东奔西走地隐藏、流浪,勉强度日照顾木兰。这几乎是阿朗生活的日常。
所以一旦X组织中的谁若无其事出现,自称“好心人”,扔过来张邀请函,说当年加害木兰的几个异能者都会去酒会,顺手附上张名单,阿朗不可能不行动。
在阿朗冷眼旁观的视角下,为金钱行动的异能者们绝对也有为秦家做事的可能。万事俱备,只缺最后的保障——实力。
有了实力,才能为小兰复仇。无论是对异能者还是秦家出手,都需要实力。这也是一个隐藏太久、有心无力之人最大的渴望。
“死神”魂体的寄宿,简直顺理成章。
“阿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靳文皱着眉,感觉像掉进了冰窟,“这么来看X组织在一年前甚至更早,就……”
“嗯。培养了多个棋子,为他们所用。”
棋子的好处就是不显山露水,多线相连,一子落下,大局已成。
以秦淮和阿朗为中心,参与酒会的全体人为陪衬,幕布拉开,又最终落幕。
秦家人的死活也好,季心然和秦淮的生死咒也好,一切都是小插曲。人命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甚至兜兜转转这么大一圈,只为抓捕几个异能者,都不能成为合情合理的理由了。
策划了一切的那个人,另有更深层的用意。
越有趣越好。和结果相比,那个其名为Z的人,更像是来欣赏表演。真正带有血色、混乱的表演。
“那个人。”
靳文语气加重了些,而这样的语气对于这位好脾气的负责人来说已经极为罕见。
从不骂人,也不恶意评论谁,这三个字就已经代表他开始被激怒,想要认真做些什么了。
“我不懂他真正想做什么。”诏时淡淡一笑,语气有几分揶揄之意,“亲自设局,亲自拆掉,这费尽苦心的程度堪比看场奥运会了。”
“不,你懂。”靳文直盯着诏时,看着这位故作轻松的好友兼亲人,目光深邃,“你早就清楚他的猎物是谁。”
“谁?”
“你。”
短暂的沉默。
纵然只有一瞬,诏时目光中也确实有闪过的惊讶,转为平静时依然是揶揄的语气,赞扬了句,“厉害。我小看你了?总负责人。”
“从三年前开始,他就盯着你。”事情重大,靳文绝对做不到像诏时这样,还有心情调侃,“恐怕他早就知道你没有死,只是按兵不动。这次也只是确认下你的实力,顺便验证续命师和死神确实是同一个人。”
“既然是陷阱,怎么可能让你那么轻松就拆掉,这次是测试才得以幸免,下次就未必了。知道你的实力后,他要采取什么行动?”
“只会越来越凶险,阿时。你要想清楚。”
诏时倚着墙壁听着,沉默了两三秒,才抬了下嘴角,“你认真起来,确实比平时要可怕得多。”
“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阿时。难道你还要继续……”
“继续。”诏时两个字扔得风一样清凉,“正合我意。他想见识,就让他再多见识些也无妨。免费赠送。”
“而且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敢出现,就要知道出现的代价。”
这两句话,一句比一句更令人感到不安。
靳文知道他说的是谁,正因为此产生了更不好的预感。诏时现在的语气……实在不像能在那女人面前控制好情绪的感觉。
“你们……还来干什么……”
正想阻止,身后忽然传来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