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就是这样安慰她。
她捂住唇,贪心的看着那张温柔的脸庞。“大姐,你想起我了对不对?你知道我是嘉欣对不对?大姐我好想你大姐”哭喊着扑上去,一把抱住唯一的亲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记得我大姐不会忘了我的”被挚爱的亲人遗忘是件多么悲惨痛苦的事。
“大姐?”当嘉欣再看向她,她又恢复原先空白的神情,好像刚才根本不曾“清醒”过,什么事也没发生。“大姐!”
院长走了过来。“顾小姐,刚才的情况并不是因为她还记得你,而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应,以她的情况,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你胡说!”她梗声大喊“大姐她还记得我,她不会忘记我,她不会大姐!大姐,你看着我,我是嘉欣。”
被她这么拉扯摇晃,顾嘉真一下子受到惊吓,两手乱挥,还作势要打她。“啊啊”君苍昊赶紧将她拉开,不让她再接近。“你这样会刺激到她。”
“顾小姐,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如果你再这么激动,我们就不能再让你见她了。”院长提出警告,马上叫来护士安抚病人。
她悲痛欲绝的被带出病房,两腿发软,只能将身体的重量偎向君苍昊。“大姐永远都不会记起我是谁了她再也想不起来了。”
“她生病了。”君苍昊无法理解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因为他和其他两位孪生弟弟,虽然体内流着的是同样的血液,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嘉欣将泪颜埋在他的西装上,声音模糊的响起。“被人遗忘的感觉真的好痛”那种痛要尝过的人才能体会。
他震了下,随即恢复正常“让你大姐休息,改天再来吧!”他搂着她往电梯的方向定。
她眨下一串的泪水,默默的跟着他走。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当他们回到“帝玺”的房间内,嘉欣还是诚实的表达内心的感受,因为对她而言,大姐才是最重要的。
君苍昊用拇指拂去她颊上的湿意,目光幽阗的看着她,然后倾身上前,吻住嘉欣,听见她细细的倒抽口气,两手的掌心还贴在他的胸前,仿佛是要将他推开,可是最后她并没有。
于是他加深这个吻,撬开她的贝齿,舌尖长驱直入
当她听见自己发出娇喘,意识才拉了回来,压在身上的男性身躯像是嫌还不够,一次又一次的挺进她的深处,将她往床头顶上去她的十指跟着掐进他强壮的背部,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原来不相爱也可以有这么亲密的行为,嘉欣睁着蒙眬的眼,怔怔的望着天花板直到一张夹着欲望和愤怒的男性面孔挡住她的视线,迫使她的焦距不得不去对准他
“这时候只准想我,不准想其他男人!”他粗嗄的低咆。
她喘着气“我没有”
“只准想我,听到没有?”君苍昊恨不得抹掉她脑海中另一个男人的影像“只能是我!”即使在床笫之间,还是不改他霸道的口吻。
嘉欣因他过于猛烈的动作而紧闭下眼,逸出呻吟。“呃”“张开眼睛看着我!”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
“呃嗯”嘉欣轻颤着唇,勉力的睁开眼。
大量的汗水沿着君苍昊的额头滴下,落在她雪白柔软的胸脯上,每一次的进入,都几乎要到达她的深处才甘心。
“从这一刻起,你只能看着我只有我。”
她咬住自己的拳头,不肯叫出声音,被男性欲望摩擦、抽送的内壁肌肉急遽的抽搐、痉挛,直到一阵闪电般的快感冲向脑部
再也回不了头了
眼角渗出泪水,嘉欣明白的忖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问着坐在身边的男人。
君苍昊轻捏着握在掌心的小手。“待会儿就知道了。”
“干嘛这么神秘?”嘉欣瞋他一眼“我可不怎么喜欢惊喜,最好先透露一点给我知道。”
他邪邪一笑“这样就不好玩了。”
“你的好玩通常一点都不好玩。”她很不给面子的说。
“你竟敢这样说我?难道真的不怕死吗?”君苍昊瞇起俊眸,佯装出暴君的模样吓唬她。
嘉欣噗哧一笑,眼波流转,别具风情,让他看直了眼。“本来就是这样,不然你问他们。”
“不关我们的事。”坐在前座的无辜百姓马上将玻璃升了上来,以免待会儿真的被推出午门斩首。
“你看!”她抿嘴笑了。“可见他们在你的威迫之下,过得是什么样胆战心惊的日子。”
扯了扯嘴角,君苍昊从鼻孔哼气。“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怕我了,居然敢挑战我的权威。”
她假装一本正经。“没错,我是豁出去了,所以要代替他们推翻暴政。”
“好啊!我倒要看你怎么推翻”说着,他便扑上去要吻她,嘉欣又叫又笑的用手挡住他的不轨行为。
“不要闹了!”
君苍昊才不管这么多,将她抱上大腿,强迫她接受自己的吻,觉得怎么样都还要不够她。“吻我!”
“你”嘉欣就是气他老爱用专制的命令口气。
他望进她着恼的眸底,口气这才放软。“吻我。”
嘉欣在心中轻叹,掩下眸光,轻轻吻着他的嘴,他却不耐烦的张嘴含住,非把她的唇吻肿才满意。
“接受我真的这么难吗?”君苍昊愠怒的质问。
她小嘴微张,又合上。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他再次宣告。
“你不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嘉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好拉开话题。
君苍昊下颚一缩,虽然恼火她的逃避,最后还是回答她。“就快到了。”话才说完不到五分钟,座车便开到路边停下。
“你看那家店!”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隔着车窗,嘉欣看到对面有间正在装修的店面,几名工人进进出出,这里离她之前摆摊的夜市很近,算是闹区,到了晚上更是人来人往,以前她就常幻想着,如果能在这里拥有一家甜甜圈店该有多好。
“为什么要我看?”嘉欣纳闷的问。
他下巴一抬“你再看看。”
闻言,嘉欣回过头去,就见一台机车在店面门口停下,骑士将机车熄火,侧坐在后头的女人也下来,在拿下安全帽的同时,两人一起走进店里。
嘉欣登时恍然大悟了。“这是他们租下来的?”
“不是,这家店的所有人是那个姓谢的女人。”他说。
“是婉俪的”她眼睛一热,唇畔含笑。“志希终于如愿了,可以自己开店当老板,他应该很高兴才对。”
他抚着她乌黑的直发。“你不恨那个女人?”
“不恨。”嘉欣也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平静的看待。
君苍昊俊脸一凛“为什么不恨?她趁虚而入不是吗?”
“我不恨她,反过来我还要感谢她,谢谢她帮志希完成心愿。”
“是,你不恨她,可是你却恨我,为什么?”君苍昊无法接受她的说法。“我不值得你爱吗?”
她痛苦的看着他发怒的俊颜。“要我怎么爱你?”
“爱我真有这么难吗?”他大声的问。
嘉欣看着他,默默无语。
“啊!”君苍昊发出挫败的吼声。“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定定的看着他怒红的眼,她悲伤的轻吐。“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爱到底是什么呢?
谁能告诉她!
感觉到在睡梦中有人吻着自己,嘉欣揉了揉眼皮,还没完全清醒。
“我有急事要出门,你下不乱跑。”低沉的男声这么说。
她颦着秀眉,嗓音还有睡意。“你要去哪里?”
“嗯,我弟弟出了点事,所以要亲自去处理一下,本来想带你一起去,不过台湾的狗仔真是无孔不入,我可不希望你的照片被登在报章杂志上。”在她的唇角印上一个吻。“你再睡一下,不用太早起来。”
嘉欣半梦半睡的应了一声。“嗯。”然后花了差不多十分钟,她才把君苍昊的话听进去,急忙坐起身来,他人已经出门了。原以为他们兄弟三人感情薄弱,都不管对方死活,可是真的出了事,身为大哥的还是得出面,终究血缘是不可抹灭的。
在床上坐了好久,一点都不想动,如果是以前的话,根本没有时间让她发呆,而现在却空闲得很,有专人为她准备三餐,凡事都不需要她动手或费心,这种富贵奢华的日子真的会把人宠坏,让人变得懒散。
她敲了敲脑袋,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要找点事来做才行,否则她再也离不开他了忽然,嘉欣心里打了个突,难道她已经渐渐习惯他的拥抱、他给予的一切?想到这里,她不得不开始去正视这个问题。
打理好自己,知道管家还在等她起床用餐,不想让他等太久,于是换了套舒适的衣服便走出卧室。
两手端着银盘的管家正好迎面而来,向她打了个招呼。“顾小姐早。”
“早。”她才报以微笑,就见管家已经将银盘上的茶点送进客厅,因为那儿有客人需要款待。
嘉欣走了两步,困惑的看着坐在义大利皮制沙发上的老妇人,优雅的执起瓷杯的杯耳,轻啜了一口红茶,一头梳得光洁的银丝让她像极了欧洲贵妇,尽管生得黑眼、黄皮肤,却因为长年住在国外,有着与众不同的贵族气质,而在她的身后分别站着一男一女,两人都很年轻,也是最先注意到她的来到。
“请问?”
伴下盛着红茶的瓷杯,看不出已经八十岁的老妇人微微一笑,笑皱了眼尾的细纹。“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不请自来,希望没有打搅到顾小姐。”连措字遣词都是那么有礼,那么有教养。
她轻摇了下头“不会。”
“我是苍昊的祖母,你也可以这样喊我。”
心头一震“老夫人,您好。”嘉欣可没真的喊她祖母。
“好,我很好。”君老夫人从头到脚打量着她。“顾小姐,请坐,要不要喝茶?这是我特地从英国带来的。”
“谢谢。”她正襟危坐的说。
避家为她倒了一杯红茶,还附上小点心,然后退了下去。
执起杯耳,小小的啜了一口,因为局促不安,所以尝不出什么味道,嘉欣轻轻的将它搁在杯垫上。
“顾小姐想离开苍昊,我的孙子吗?”
这是多么震撼的一句话!
嘉欣扬起羽睫,怔怔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