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揉头,嘴里依旧说道:“雨哥哥,你生气了?”
燕雨哼了一声,第二掌又打过来,并无招式,却是对着燕杰的脸颊打过来,燕杰轻移一步,忙讨饶道:“雨师兄息怒,小杰不敢叫了。”
燕雨收了手,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欠扁。”
燕杰嘿嘿笑道:“雨……”看见燕雨警告的目光,燕杰“雨”了两声,还真不敢再叫,改口道:“雨师兄也和小时候一样那么爱扁我。”
燕雨也忍不住笑道:“什么叫爱扁你,是你欠扁。”
燕杰嘟囔道:“分明是你和大哥一样,以扁我为乐嘛。”
燕雨懒得理他,径直走向桌边:“吃饭或者被扁,你自己选。”
燕杰叹了口气,慢腾腾地走到桌子边,看了看燕雨摆好的饭菜,挑剔道:“不会吧,就给病人吃这个?分明是虐待嘛。”
燕雨拿了筷子递到燕杰手里:“你哪里是病人。”目光往燕杰的身后扫了扫:“也许,勉强算半个半个半个半个的病人吧。”
燕杰白了燕雨一眼:“雨师兄最近口吃吗?”
燕雨拿了汤勺敲燕杰:“越大越没规矩。”
燕杰用力揉了揉头,半侧着坐了,又将锦缎的靠垫弄得更舒服些,才叹气道:“我哪里敢没有规矩,稍有逾越,就饱经皮肉之痛。”
燕雨冷哼道:“你也知道有所逾越。”
燕杰不语,又有些不甘心,终究还是问道:“雨师兄也知道营妓的事情?”
“非礼勿听。”燕雨白了燕杰一眼:“小孩子乱打听什么。”
“雨师兄不过大我几天而已,”燕杰不服气:“我是小孩子吗?”
燕雨一边给燕杰夹菜,一边笑道:“是了,你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小孩子的话,怎么会有两三位姑娘在那边因为你争风吃醋?”
“那是因为我有魅力嘛。”燕杰不无得意地道。
燕雨笑道:“是很有魅力,就因为这个,某人的屁股差点被打开花了呢。”
燕杰听了这话,笑容不由凝在脸上,尴尬地笑道:“谁让我命犯桃花,这也是有得必有失嘛。”
“听说你们在来关外的路上,被老大修理得很惨,是不是也是因为这种‘桃花’?”
燕杰差点想把头埋进碗里:“雨师兄,这么沉痛的话题还是不要说了吧。”
燕雨哈哈笑道:“果真是沉‘痛’的话题。”
“小石姐姐,是不是长得很漂亮?”燕杰忽然笑眯眯的问。
小多东边飞飞,西边飞飞。玉翎一袭白衣,如行云流水般轻松自如地随在小多后边三、四步远的地方。身形俊逸,神态慵懒。
小多实在飞不动,趴落到一条树杈上喘气。玉翔如一缕轻烟落到小多旁边的树干上,斜靠着一株比较粗壮的树枝,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多。
“别浪费我的时间。”玉翎随手折了一根细细的树枝,用手轻轻挥动了一下,看也不看小多。
小多立刻觉得一阵寒风吹过头顶,原本的一身热汗,立刻变成一身冷汗。没奈何,只好起来继续飞,没法子,老大不在跟前,玉翎它可不敢惹,可是阿美,我又如何能够伤害你?小多心里很矛盾。
又东西南北飞了一阵,小多自然是精疲力尽,玉翎更是没了耐心:“再给你一个时辰,否则就烤了你来吃。”手掌向上,一团火焰立刻自掌心处升腾起来,跳跃闪烁。
玉翎的炽焰掌早已到了第十层,可以掌起无形,凝气成火了。
小多看着玉翎手掌心跳跃的火焰,终于屈服了:自己若是被烤来吃了,哪里还能再见到阿美。
“壮壮,”小多抡圆了翅膀,直线往北飞去,边飞边吱吱喊道:“壮壮……”
玉翎随着小多,大概行进了十几里路的样子,前面忽然出现一道山涧,转过山涧,一大片碧绿的原野呈现在眼前,不远处,一泓青潭,水汽缭绕,阳光洒落在旁边的几株苍天古树上,熠熠生辉。
“不是叫阿美吗,怎么喊什么壮壮?”玉翎正纳闷间,忽然潭中水哗啦一响,一个黝黑的东西冲出水面,带着一股水花射向小多。
玉翎身形一动,已经抓了小多,再一转身,避开那团****的水花,身形优美的落到地上。
“壮壮!”小多高兴地吱吱叫。
玉翎这才看清地下的那个小东西:黝黑的皮毛上一滴水珠都不见,圆圆的脑袋上,乌溜溜地黑眼珠转来转去,滚圆的身子不大,四足胖乎乎地落地,还有一条尾巴。若不是那圆圆大大的脑袋,这东西看起来很像是胖狗狗的模样,只是头上长着两个银色的像龙角似的东西,嘴巴大大地,仿佛笑眯眯的模样,整体看起来竟然十分可爱。
“蛋。”小多挣脱了玉翎的手,飞到那小怪物身旁,与小怪物亲热地蹭着脑袋。“蛋。”
原来蛋里竟孵化出了这个东西。玉翎很奇怪,难道异兽小时候长得这么可爱啊。
“撞……撞……”落到地上的东西声音憨厚,含混地叫着。与小多很亲密,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玉翎。
难怪小多给它起名叫“壮壮”呢。玉翎手一抖,一条银色的绳索应手飞出,落在壮壮的脖子上。可爱归可爱,玉翎自然还是得抓了回去交给小卿老大发落。
壮壮被套了绳索,吓得大叫一声,回身就想跑,却如何能挣脱。
小多忙求情:“玉翎,放了,放了。”
玉翎一扬手,小多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扔飞了出去。
“阿美!”小多本想哀叫一声的,仰头却正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阿美翩然飞至。
“把壮壮放开!”随着一声呼喝,一个红衣女子唰地自一棵树后跃了出来。
阿美盘旋着,落到女子肩上,对痴痴凝望她的小多,一眼都不看。
壮壮见了这红衣女子,立刻哀叫、挣扎起来。玉翎一抖手:“闭嘴。”可怜壮壮脖子一痛,再不敢有半分挣扎。
红衣女子看见了玉翎,四目相对,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你偷的?”玉翎言简意赅。
“怎么是偷,是救!”红衣女子终于恢复了神志,想起自己乍看玉翎的失态,有些脸红,心里依旧怦怦直跳:这少年长得怎么如此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