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否要见?”
“清歌,且慢!”定国候见宋清歌要走,便出声制止。
宋清歌见定国候换了称呼,是要准备对她说实话了。
“侯爷,我更喜欢听你像以前一样称呼我为歌儿。”
定国候微微一愣,随即又欣慰起来,谢衍的眼光的确是不一样的。
“歌儿还是曾经的歌儿,可是这世界再无侯爷。”
宋清歌听着定国候沧桑的声音,想着从定国候“去世”以后的种种异想,便大胆的猜测,“侯爷今日前来是受人之托,要让谢衍回去吧?”
定国候一时怔住,随即又大笑起来,眼中是藏不住的欣赏,“歌儿当真聪慧敏锐,那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这其中的缘由。”
宋清歌的声音骤然变冷,“侯爷,你们把谢衍当做什么?当初你走了,谢衍有多伤心你知道么?你们就这样愚弄谢衍,把他当做傻子么?”
接着,她目光变得凌厉,“若是放在以前,我兴许还会撵谢衍走。但是如今,你们谁也别想让我和他分开,他在你们眼中只是一个继承大统的工具,而一个东魏有什么了不得的,这天下早晚是我囊中之物,到时候若是他想要这河山,我给他便是。”
定国候道,“歌儿,与其说你们俩共享河山,我更愿意你们归隐田园。但是如今这局势,你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侯爷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再多言。我已离宫多时,不宜在此久留,告辞。”宋清歌起身就要离开。
谢衍在屋外听到屋里隐约有争吵之声,又见宋清歌一直没有出去,便冲了进来。
“丫头!”
谢衍推开门,正好看到宋清歌起身。
他见宋清歌安然无恙,才将目光移到另外一人身上。
“爹!”
谢衍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缓缓走了过去,又怕眼前是虚幻的景象,“您真的是爹?!”
接着欢喜道,“爹,您还活着,太好了!”
“参见四皇子。”定国候竟然起身给谢衍行了一礼。
谢衍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脚步也停了下来,脸色渐渐变冷,到最后就成了嘲讽之色。
宋清歌悄无声息的站到了谢衍的身边,她没有说话,有些事,谢衍有权利知道和抉择。
她只要陪着他就好。
“那夜您受伤,我在宫中照顾您,他将我支开,你们二人进行了密谈。后来您悄无声息的‘去世’,他一定要在宫中举行丧礼,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你们怕我发现‘尸体’有异!怕我发现你们这龌龊的计划!怕我发现你们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谢衍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悲愤,而又无可奈何。
他不可能伤害定国候,那是将他养大的亲人,曾经将他视为掌中瑰宝的爹。
“衍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定国候想要解释,却无法解释,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而那不是事实的部分,他解释了也没用,他对谢衍的真切关怀也扭转不了如今的局面。
谢衍笑容凄凉,他看着定国候,眼眶微红,“爹,那你告诉我,我想的是哪样?你们做的又是哪样?你死而复生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