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靖哥哥有事从不瞒着我的。”周玲卿拆开信封,把信展开。
“哎。”周玲卿刚读了两句,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枪回。
“靖哥哥,我还没看完呢。”正当周玲卿要伸手抢回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一声轻咳。回头一看,原来是周昕香。
“姐姐,你吓着我了。”周玲卿抚着胸口说到。
“我只不过轻咳了一声,怎么就吓到你了,莫非,你是做了什么坏事?”
“那怎么可能,你妹妹我可是正义的化身,才不会做坏事呢。”
周昕香看到周玲卿嘟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浅浅的梨涡勾勒出一个及笄女子的美好年华,这一笑让还在赌气的周玲卿看呆了。
周郎端起桌上的龙井,细品了一口,正好瞧见周玲卿的呆样子,便笑着说到:“看来在这京城,大小姐的姿色恐怕是无人能比啊。”
“哎,靖哥哥,你夸姐姐看我干嘛。”
“那还不是因为某些人看别人笑都看到目不转睛了。”
“靖哥哥,你坏。”周玲卿羞愧的站起身,在众人的笑声中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当晚,许靖留宿在周府。
那晚,周玲卿本想偷偷的来找周昕香谈心事,结果,却在门口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
“琴儿,许靖呢?”周昕香靠在床边问道,她白嫩的手指卷着纱帘,把原本平滑的纱卷的发皱。她的头发随意的散着,显得整个人懒懒的,像只乖巧的猫,摆弄着自己屼媚的身躯。
“小姐放心,许公子那么疼爱小姐,听说小姐梦魇,肯定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飞快赶来的。”
“就你嘴巧。”周昕香笑着嗔她。
琴儿看着自家的小姐高兴,便把这几天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小姐,您为什么非要等到晚上才已身子不适为由让许公子来看你呢?”
周昕香莞尔一笑,只不过这一笑在她得意的脸上显得即为不称。
她略歪了歪身子,对琴儿说到:“其实许靖心里有我,我什么时候见他都可以,但晚上各院落了锁,许靖要见我就要惊动那里的人为他开锁。”说完,眼睛朝周玲卿的懿蝎居望了望。
“原来如此,小姐这计策真是高明。”琴儿不禁佩服起自家小姐来。
周昕香走下床,到了梳妆镜前,拿起铅粉涂了涂自己的脸,只见刚才妖艳的美人,瞬间变得病怏怏的。
“其实,我也没想要置周玲卿于死地,只是许靖对她太上心了。”
正说着,听到屋外面一阵脚步声,周昕香忙放下手中的铅粉盒,急匆匆地跑回床上,把被子丢到一边。
吱呀一声,门开了。
许靖走进来时,只见周昕香在床脚边蜷缩着,眼神空洞,脸色苍白的吓人,他又一瞥眼,看见了梳妆台上还没盖好的铅粉盒,心中已知缘由。
“许公子你可来了。”琴儿边说边跪了下去,“小姐被梦魇吓得不轻,从醒来时就一直这个样子,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去求少爷帮忙的。”她的声音呜咽起来,像是大牢里冤屈的犯人一般。
“先起来吧。”许靖抬了抬手,彦良看见了便连忙把跪在地上的琴儿扶起。
许靖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下,披在周昕香身上,见她还是呆呆的发愣,便伸手把她横抱在怀里。“琴儿,带上她的东西,跟我走。”
“是。”这一声应得如此轻快,好似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彦良不屑地看了琴儿一眼,暗暗地在心里骂了句:小人得志。
随着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但马上又戛然而止。
周玲卿站在许靖的面前,看着他怀中惹人怜爱的美人,落下泪来。她没有抽泣,却把袖中的拳头捏的啪啪响,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像重生后要复仇的母狼,琴儿吓得后退一步,她感觉自己马上就会被这个伤心的人吃掉。
在这样微妙又紧张地气氛里呆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周玲卿收回了自己可怕的目光,扶着身后的粉黛慢慢地走进懿蝎居。本来还亮堂堂的屋子瞬间变得漆黑一片,所有的烛火在这一刻闭了眼,安详地躺在在夜晚孤独的摇篮里,做着期待已久的好梦。
然而这一切对许靖并没有什么影响,他抬了脚,头也不回地走向烈松馆,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一只寒鸦略过,翅膀划乱了原本平静的水面,不知是池里的水太凉还是秋风太过萧瑟,惹得它惨叫连连,像是在诉说什么伤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