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充满了无尽的怨气。
那摇摆的尸身,似乎下一刻就会活过来,扑到来人的身上撕咬似得充满了诡异的狰狞。
“啊!!!鬼啊!”两个更夫手脚并用,再也顾不得其他,仓惶的朝着京兆府狂奔而去。
次日,整个金陵城都炸了。
街头巷尾全都在小声的议论着大长公主府半夜,府门前吊死的那具男尸。
“嗳,你们听说了吗?那具男尸据说是大长公主养在府里的面首,好像还是最得宠的那一个!”
“啊?最得宠的那一个?!难道还有得宠的,和不得宠的?那大长公主养了多少面首啊?!”
“嘘!不想掉脑袋就别瞎嚷嚷,大长公主的驸马死了那么多年了,人家养几个面首怎么了?!”
“嘁!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几年前皇家成立的女子学院,不就是皇家以大长公主为表率设立的嘛?!
如今她堂堂大长公主,先帝亲赐的封号,德昭!你知道什么叫德昭吗?!她竟然枉德昭的封号在府里养面首!
呸!什么皇家典范,女学代表,我看还不如那楼里的姑娘。
最起码人家是光明正大,哪像这个大长公主,明里享受世人称赞,暗地里却寡廉鲜耻,男盗女娼,简直丢尽了咱们大庆的脸面!”
就在街头巷尾议论的热闹时,一队城卫跑过来,那些议论的人,立刻化作鸟兽散,转眼便消失在人群中。
天香楼内,唐瑾听着侍书从外面打听来的消息,眼底里散发着湛湛精光。
低头看着手里刚刚收到的家书,唐瑾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唐家三日前,有官差上门,逼着父亲索要唐家药铺药材的来源。
三日为限,这三日里,父亲的书信与她发出的示警书信虽然交叉而过,但事实证明她的预判没有错。
楚毅轩和大长公主他们确实提前下手了!可为何就在这时,大长公主府出事?!
按照前世的记忆,大长公主可是一个心思缜密,行事也绝对小心谨慎之人。
否则她不会到死都不知道,楚毅轩的身后还有她和诚王的存在。
可就是这么一个心思深沉所图甚大之人,怎么会让自己的面首暴露在人前弄出这么大的惊天丑闻?!
而且还是以这种屈辱,惹人非议,甚至让她身败名裂的方式,挂在了大长公主府的大门口?!
唐瑾觉得这里面还有一只手在搅动风云,而他们这些人都是这只手下的棋子。
可是她一时间根本看不清,也猜不透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侍书见唐瑾一直沉默不语,还以为她对自己说的这些小道消息不敢兴趣,便看向同样沉默不语的侍画。
侍画朝她摇了摇头,又示意侍书看唐瑾手里的家书,侍书立刻恍然,原来小姐担心家主。
也是,今日就是三日之期,还不知江南那边到底如何了。
彼时,被唐瑾和两个小暗卫担心的江南唐家,唐啸天一大早就穿戴好,带着整理好的册子,刚走出书房,就见管家又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咱们家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