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的面前,“大人,您还是自己细看吧。”
说完,眼睛就跟抽筋了似得一个劲儿的朝府尹大人递眼神,府尹大人能够掌管大庆天子脚下的京兆府,自然也不是一个蠢的。
他见副使面色有异,立即拿过状纸一看那上面的内容,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的双眼陡然一厉,然后看向大堂外围满的人群指示廷尉,“去!本案不宜百姓围观,让他们都退出去!”
下方的百姓一听顿时不干了,“府尹大人,我们都知道了,是那楚大统领忘恩负义在前,骗婚霸占人家的嫁妆在后,您把我们赶出去,难道是想要造出一个冤假错案,想要官官相护吗?!”
“就是啊!我们不走!
而且大庆律法可是写着的,京兆府办案,只要不是事关谋逆造反的大案,我们金陵城的百姓有权围观!”
“对,有权围观!有权围观!”
府尹大人一听这些话,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他连忙找到副使嘀咕了两句。
副使听了连忙退出大堂,找到了那四名衙役一问,这才知道刚刚这位告状的大统领夫人,已经在府衙门口递状纸时,就已经申诉过一次了。
副使又屁颠颠的返回堂上,凑到府尹大人的耳边一阵嘀咕,府尹大人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
他眼神沉沉的看了一眼唐瑾,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楚夫人先站起来回话。”
唐瑾闻言抬眸上望,“大人,小女子可不是什么楚夫人,还请大人莫要叫错了。
不过大人爱民如子,体察民意,能够体谅小女子的难处,小女子感激不尽,谨遵大人之命。”
说完便从地上站起身,傲然的站立在大堂中间,府尹大人闻言嘴角一抽抽,个鸡贼的小娘子。
“你状纸上说,楚家族谱没把你记入族谱,有司衙门也没有你与大统领的婚书,可有证据?”
“大人,您让楚家耆老把楚家族谱请出来一看便知呀。
还有婚书登记一事,您也不妨把有司衙门掌管户籍的官差叫来一问也能知道啊。
府尹大人,“.…..”合着是他问错咯。
“如果这两样东西一旦请出来,没有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可知诬告朝廷一品大员是何罪?!
另外,今日是楚老夫人送葬之日,此案即便要审理,也要遵守人子孝悌之道。
更何况如今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故而此案择日再审,你且先退下去吧。”
“大人!今日不审理此案,那明日大统领就可以在族谱上添上小女子的名字,有司衙门也会凭空生成婚书记录,所以大人这是打算给楚家足够的时间来翻案吗?!”
“大胆!本官办案自有主张,岂是你一个小娘子可以随意置喙的?!”
“既然大人不愿意替小女子审理此案,那么请问,小女子的嫁妆被霸占一事总该给小女子一个公道了吧?!”
“就是啊!”
“她说的对!”
“官官相护,呸!不要脸!”
府尹听着门外吵闹的声音,脸色青红交加,正要吩咐人把唐瑾架出去时,府尹大人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