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有人潜入了这间密室?!
她试探的呼唤道,“祖父?祖父?”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道极为轻浅的脚步声。
这声音,绝对不可能是那个老东西的!水玲珑瞬间警铃大作,可惜,她无法起身,也无法离开水晶棺。
渐渐的,脚步声由远极近,唐瑾率先来到了水窿峖的面前,看着那张充满狠辣又阴鸷的老脸,还要那双因惊惧过度而瞳孔连连收缩的双眼,唐瑾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就见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然后蹲在了水窿峖的身前,“你一定猜不到我是谁吧?”
水窿峖眼珠连连转动,可惜他发不出半点声音,唐瑾看着那双充满俱意的老眼,笑得更阴森了。
“我叫唐瑾,唐啸天是我的父亲,这下你该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说完,她故作恍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哎呀,真不好意思,你看,我借用了你这福寿居里丫鬟的脸,所以你才不认识我。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就好了。”唐瑾说完,拔开了瓷瓶的瓶塞。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父亲他没死,如今好好的活在大山里呢。
枉费你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请动了死士营的人来围剿我们唐家,可惜了,两队人马全都死了。
你猜,死士营因为你水家的请托,损耗了这么多的死士,他们会不会来找你们水家算账?
嗯,应该会的吧,不过我觉得你看不到了。”唐瑾的话就行恶魔一样,凌迟着水窿峖的每一寸神经与血肉。
就见他的双眼,由惊惧,转变为惊怒,等看见唐瑾拔开瓶塞的那一刻,瞳孔再次剧烈的抽缩起来。
只是这一次,唐瑾没再啰嗦,而是冲着他露出了一记邪恶又残忍的笑容。
瓶身微微倾斜,一滴晶莹的液体,落在了水窿峖的眼睛里,下一刻,水窿峖张着嘴,发出了无声的惨嚎。
这无声的惨嚎并没有持续多久,几乎是眨眼间,水窿峖脸上的肌肉迅速脱落化水。
雪白的头骨渐渐显露,接着就是脖颈,躯干,四肢,都纷纷冒出了阵阵的白烟。
看着水窿峖终于化作一具白骨,唐瑾这才再次开口,“暗一大哥,还要各位管事伯伯们,你们安息吧,瑾儿为你们报仇雪恨了。”
极力忍住眼底里疯狂上涌的酸涩,她又重新从怀里掏出化骨散,撒在白骨之上。
很快,水窿峖的尸骨,化为一滩黑水。
那个阴毒的老鬼,死了。死得无比惨烈,死得尸骨不存,就连挫骨扬灰的机会,唐瑾都没给他留。
这就是欺她唐家,伤她唐家的下场!
收拾好所有的心情,唐瑾把视线转到前方的水晶棺上。
而此刻躺在水晶棺里的水玲珑,在听见唐瑾的第一声时,整个人已经呆住了。
竟然是唐瑾那个贱人?!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是如何进入水家,进入福寿居的?!
她又对祖父又做了什么?!一股浓浓的不安涌上心头,水玲珑怕了,直到现在,她才发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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