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茫然地问﹕“王爷,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了?您那淡定的表情都破功了,可见我干的坏事很大?!”顿了一下,笑吟吟地说﹕“能不能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了?”
沈渺耳边荡起这句话,身子不由晃了晃,如瀚海般深不可测的眸子轻眨一下。
按捺下心头絮乱的心神,“回房吧。”
蒋晴笑脸一垮,满腹郁闷的回了房,嘴里小声嘀咕着:“姐姐我那么低声下气就换来三个字,实在是太打击本姑娘的笑脸了。谁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这不严重打击了嘛!”
回房后,蒋晴躺在那天回宫后让人搬进来,美名其曰的软榻上,眸子中带了些许迷惘和一些悲伤。
夏络绝,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完全是呆住了,听见他的声音,尤其是自称时,慌乱的连手中的碗也握不住。
今生,她欠的人只有他一个,为她挡下一棍的表哥,现代的夏络绝。
其实,她也不算孤儿,她还有一家亲戚,是她姑姑。
她八岁父母连出车祸,双双逝去,她被接到姑姑家。当初她是家里的宝贝,被父母保护的很好,天真无邪,懂的东西也蛮多。
她姑姑非常刻薄,动不动就用衣架打她,比她年长两岁的表哥夏络绝,就挺身而出的要保护她,只可惜才十岁并不能做些什么,姑姑推开他后,更加用力的王她身上抽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叫你不学好,把衣服洗好了,不然就不准吃饭。”
蒋晴身上有些地方都被抽出了血,夏络绝就为她上药,陪她干家务,那段时间她非常自闭,夏络绝经常开导她,就是仍然不开口说话。夏络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无力反抗。
蒋晴的姑丈又经常出差,对蒋晴也还算好,这次带回了一副围棋。
蒋晴一见很高兴,来姑姑家十个月了,几乎都快忘了围棋长什么样了。她父母都是围棋高手,她遗传的好,围棋下的很棒。
跟夏络绝趁姑姑出门,两人玩的不亦乐乎,蒋晴总是赢。
“哈哈,哥哥,我又赢了。”小蒋晴笑的眼成月牙状。
“嗯嗯,是,晴儿很棒。”夏络绝也笑。
这一幕恰巧被出门刚回来的姑姑看见了,心头怒火直冲头顶,拿起棋盘上的棋子就往蒋晴嘴里塞,动作极其粗鲁,夏络绝刚拉住她的手,就被一脚踹开,“滚回房间做作业去。”
夏络绝还小,怕死怕痛人人都会有,他走回房间,两行清泪流下来。
那一次,蒋晴差点死掉,后来十几年,都不敢再碰围棋,对她姑姑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说话都不敢出大气。
在挨打,辱骂,干活中,蒋晴挨过了两年,性子也比同龄人稳重很多,天真无邪也不存在。
她姑丈包情人,姑姑对她又是一顿痛打,是夏络绝偷地给她上药,拿东西给她吃。
又过一年,蒋晴就被送往孤儿院,园长问她姑姑为什么不领养?
她姑姑心痛道﹕“晴儿她很不乖,经常跟人打架,甚至还骂我,批评她时,还说我欺负她没爹没娘,而且我家里经济也不好,养不起这一宝贝。”就走了。
蒋晴红了眼眶,手紧握住,走到院长面前道﹕“我没有。”她就算再恨一个人,也不会拿自己的父母说事,这是她的一大禁忌。
院长一惊,慈祥道﹕“我信你。”
蒋晴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
院长对她很好,若有人来领养,总会先提到她,别的孩子就很嫉妒她,乃至于她没有朋友。
后来,她拒绝院长好意,自己发愤努力读书,夏络绝也经常来看她,刚开始有些抵触,后来也渐渐接受了。
18岁,蒋晴就被迫出了孤儿院,夏络绝为她找了房子。虽然简陋,却也很好。
蒋晴每天学校,打工,回家三点一线,过的极为贫苦。
夏络绝与蒋晴有联系,终被姑姑知道,夏络绝转学。
又过了一年,蒋晴双休打工回家的路上,狗血的遇到流氓。
其实,也不算狗血,本身蒋晴就长得美,又孤身一人,自然容易被盯上。
蒋晴故作镇定道﹕“你们别过来,我,我已经报警了。”其实她还没手机。
这里又是小道,少有人路过。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几个流氓笑着﹕“哎呦,哥哥我好怕哦,哈哈。”
蒋晴咬唇,看着包围自己的几个流氓,心里发凉,连手指尖也发凉,想到自己的经历,又想到自己也被老板毛手毛脚忍气吞声,手紧握住,不知是勇气,还是什么,眸子里流露出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
对着几个流氓一顿乱打,好在经常干活,手脚都有力。但终不是几个男人的对手,衣服就要被脱光时,夏络绝突然出现手拿木棍,对着流氓一顿痛打。
蒋晴暗淡无光的眸里也染上了希望,大喊﹕“哥,救我。”用尽力气,站起身来。
夏络绝疯狂的打着流氓,嘴里还说﹕“你们最好赶紧离开,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到了。”
流氓头又惊又怒,对着一旁还被制服的蒋晴,拿起木棍往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