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啊!”
“那爹爹有没有说什么?关于那天的事他没有交代什么就走了么?”战娆仍旧不甘心。
“没有,当时他们走的很急,只说你可能元气大损,需要休息几天。”
战娆的心不由自主的悬了起来,看来想要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等进宫的时候问皇帝了。
在将军府将养了几天,战娆的身体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觉得精力充沛,初七这天,璃茉的离世刚过头七,韶华带着未出阁的四个女儿进宫。
战娆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久未蒙面的小相公,心里竟有了一丝雀跃,可是一想到璃茉的死,想到那天发生的事,一种莫名的沉痛突然袭上心头。
璃茉姑姑死了,小相公就没有娘亲了,那么用娘亲的话来说,小相公就变成了可怜的孩子。
她常常在市井里玩耍,也见过一些在街头或乞讨,或卖艺的孤儿,她知道他们之所以流离失所,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娘亲。
想着想着,竟然心头发紧,鼻子发酸,直到进了宫,到了茉安居,她一张小脸还是一副紧绷隐忍的样子。
韶华因为战娆的伤脱不开身,今天是第一次来祭拜璃茉,对着灵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时而回忆当年发生的趣事,时而又泪眼朦胧的为璃茉坎坷的一声感到遗憾。
战娆趁着这一会的功夫跑遍了整个茉安居,都没有找到本应该留在这里守灵的钟离玥。
想着皇帝也不在,钟离玥可能是去了他那里,这么想着小腿儿也迈开步子往勤政殿走去。
刚刚迈进御花园,就听见廊桥后面有轻微的争执声传来,闻声,战娆立刻闪身缩回角门后,方才分明是皇帝伯伯的声音在说“传位”什么的,而且她还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将耳朵贴近门口,敛住气息仔细的听着,此时说话的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略显沙哑粗噶的声音:“父皇,您有那么多儿子,为什么偏偏要是我?”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责问。
紧接着是一声重重的叹息:“虽然你尚且年少,但是父皇真的是累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皇帝的声音苍老了很多,面对着眼前面容尚未脱离稚嫩的少年,竟然带着意思恳求。
“不需要考虑,我不会接受的,您这一辈子都只为自己考虑么?”
“为了那个位子,您负了娘亲一生,现在娘亲就这么走了,您还要把那个禁锢了您一辈子,毁了娘亲一生的枷锁再套在我身上么?”
“我绝不会向您一样过一辈子,与其在高高的庙堂之上身不由己,我宁愿自由自在的做个平头百姓!”
话音刚落,就听见急急的脚步声靠近,战娆想躲可是角门旁一点遮挡物都没有,上房显然已经来不及,只一瞬功夫,钟离玥的身影就出现在她面前。
眼前的少年,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袍摆上纤尘不染,束发的发带被走路带起的风拂扬在脑后,略显秀气的眉轻轻蹙起,一双眸子黑幽深邃,紧紧抿着的唇线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