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娉婷,你很聪明,本王很喜欢聪明的女人,所以跟本王走吧。“!”伸臂揽住娉婷的细腰,朔夜腾身一个起落,双脚在两边的庵房上借力,就要跃出静心庵。
不料,却在中途遇到了一个男子。
“怎么是你?”朔夜不悦。
对面的男子腰系长剑,如一座峻秀山峰稳稳挡住朔夜的去路:“朔夜皇子,依皇朝律法男子不可擅闯女尼庵堂,您此举于理不合于法亦不合,请将娉婷放下。”
朔夜玩世不恭地看着一身玄色衣衫的俊俏男子,讥笑道:“百里长空,你夜候静心庵,难不成是为了得空偷偷看上你的心上人一眼?”
他指的正是之前与百里长空有过婚约的娉婷,只是在百里长空知道娉婷另有所爱之后,便主动放弃了那份婚约,自此再也没有提起。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将娉婷从心头搁下,反而因为压抑着自己,那份爱越发深入骨髓。钟离娉婷,她就宛如一粒鲜艳夺目的朱砂痣,静静地卧在他百里长空的心间。
朔夜在此时刻意提起此事,正是为了能够激起百里长空的怒气,好让他寻得一丝缝隙,带走钟离娉婷。娉婷也洞悉了他的打算,想提醒百里长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过,百里长空之所以能成为皇朝之战神,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在对敌之时,不被敌人干扰心神,是第一要义。他就那么稳稳当当地站在朔夜面前,甚至连腰间的剑都没有拿出来,朔夜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人气势。
朔夜漂亮迷人的桃花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在黑夜里显得鬼魅得很,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抢先出手了。但手臂里揽着的钟离娉婷却提醒了他,他不能与百里长空硬碰硬,不然被皇朝抓到把柄,他的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百里长空,钟离娉婷本王是要定了。不过,看在你苦苦守候的份上,今夜就让你一让。”朔夜勾唇邪肆地笑了笑,一晃手臂将揽着的钟离娉婷一把推了出去,娉婷穴道受制,直直就朝着身后的屋檐坠了下去。
百里长空见状,立即腾身随着跃下,在半空中将下坠的娉婷揽住,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打量了一眼有些呆滞的娉婷,百里长空一凝眸,伸出手指在娉婷身上点了两下。
“咳咳咳。”娉婷穴道顿解,轻咳了两声。抬头看了看庵房的屋顶,道“可惜,让朔夜逃了。不然,拿住他去见皇帝,即便不能治他的罪,也能杀一杀他这几日的气焰。”
收回视线,娉婷看了一眼百里长空,奇道:“侯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百里长空一双星目注视着娉婷,数日不见,她似乎清减了几分,原本就修长的身形更显瘦弱了。环顾了一下静心庵,百里长空答非所问:“你和亦欢公主在这里居住,还是需要派一些侍卫来才安全些。”
娉婷却独自出神,没有注意到百里长空的话:方才被朔夜掳走的一刹那,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景元帝和亦欢公主所担心的事情,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发生。她所执着的相依白首,对于身为皇子的景容止来说,或许是比任何阴谋诡计都来得凶恶。因为景容止会防着它们,却不会防着他与她之间的感情。
既然她现在已被景元帝勒令出家,不如就趁此机会离开景容止。至少,不再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们和景容止自己知道,她还爱着他。
等时间慢慢过去,景容止他终究会淡忘她。
她曾以为相爱最大的悲剧是无法相守,但是她现在才明白,相爱的最大悲剧是明明相爱,却要强自装作不在乎,甚至自己还要生生逼着对方离开自己。
试想一下将来,景容止用他那双狭长的凤目淡漠地看着自己,娉婷就觉得,心疼得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样。
“娉婷,你怎么了?”注意到娉婷表情的微妙变化,百里长空关心地问道。
一惊回过神来,娉婷朝他笑了笑:“我没事。对了,侯爷,娉婷现在被皇帝勒令在此修行,最近外面的风声又紧,风媒也不敢随意走动,我可以请侯爷帮娉婷打探一件事吗?”
百里长空点点头:“你说。”
“遣人追查一下阴阳两生草是否有解药。”
百里长空一愣:“为何突然想到此事?”
娉婷低了低眉眼:“我原本就不愿意与景容止同生共死,我救他只是不愿意继续欠着他。如今,我已被皇帝勒令带发修行,与他就再无相干了,还徒留着荒谬的关联做什么?”
百里长空定定地看了低着眉眼的娉婷一眼,忽然伸手握住她发寒的双手道:“娉婷,不要说谎。”
心里突跳了一下,娉婷勉强撑起一张笑颜看着百里长空:“没有说谎,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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