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幼伯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也警告她了,让她以后守本分,好好伺候。如果再敢起歪心思,我亲手处置她。”
才怪!
萧南暗自在心里画了个大叉号,吐槽道:以崔幼伯心软、耳根更软的秉性,只要阿槿满脸委屈的往他跟前一跪,他就什么都原谅了。
信他,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呢。
“咦?乔木,阿沅动了!”
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波动,肚子里的小宝宝活跃得踢了下母亲的肚皮,让一直等着女儿打招呼的崔幼伯惊喜不已。
萧南却翻了个白眼,孩子还没出世呢,你怎么就确信是个女儿?!连名字也取好了?
得,阿沅就阿沅吧,反正女儿家的名字使用的机会也不多——外人不知道,家里人都称呼小字,等孩子出生了,她给取个好听的乳名也就是了。
微风拂过,轻轻摇晃着木犀花枝,片片花瓣如明艳的彩蝶飞舞,最后落在院中偎依的两个人身上,远远看去,美好如画卷。
“阿姊,崔八对乔木真好!”站在廊下,兕子静静的看着木犀树下的两个人儿,语带羡慕的说道。
其实,如果她知道,她嘴里的好男人做了什么事儿,她定不会这么说了。
兕子不知道崔八的‘辉煌历史,,大公主却清楚得很。
并且,留在崔家的侍卫也发回了消息,把萧南离开崔家这几天发生的事,详细的做了汇报。
什么大夫人很宠爱小郎君啦,什么相公特意给小郎君取了好名字啦,什么阿槿生产有功、单独赏了一所院子啦,什么大夫人提及八娘子时、面有郁色啦
哼,都怪她当初看错了人,只当崔家是望族大家,定是规矩极严的门第,谁承想唉,难怪崔家跟嫡支三戟崔家如此不合拍。
若是从这方面想,没准儿那三戟崔家是个守规矩的好人家呢。
很怪异的,大公主竟奇异的对三戟崔家产生了好感,连带着对崔嗣伯也没了最初的质疑。
不过,没过多久,京城爆出了一则丑闻,目标直指三戟崔家和双相崔家。
这天,萧镜的雕刻工艺作品终于完工了。
“阿耶,您真厉害,”萧南捧着浅黄色的一大一小两个葫芦,只见这葫芦通身自然的色泽,圆滚滚的肚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画。
萧南仔细看了看,大的那个雕的是‘南茅北黍,,小的那个雕的则是‘西鹣东鲽,,雕工细腻,图画上鹣鲽的线条清晰,寓意更是好得不得了。
至少,大公主见了非常喜欢,若不是当着女儿的面儿,没准儿还有什么奖励之类呢,比如香吻一枚?!
萧南低头看看葫芦,抬头瞧瞧父母,一脸坏笑的想着。
“乔木,又想什么坏点子呢?竟露出这般、这般——”猥琐的表情,大公主被女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拍了她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
“痛,阿耶,阿娘打我!”
萧南忙将葫芦塞给老娘,转身躲到阿耶身后,故意捏着嗓子喊道。
“作怪!”
大公主被女儿弄得愈加不好意思,劈手夺过小的那个葫芦,丢下一句:“我去装泉水!”便匆匆离开了正堂。
“你这孩子,都要做阿娘了,还这么调皮。
萧镜拉过女儿,爱怜的戳了戳她的额头,满是宠溺的说道。
“哪有,人家什么都没说,人家都冤死了呢。”
萧南在慈父面前,更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儿,只是如果不是捧着个硕大的肚子,场面也许会更好看些。
“你呀~,萧镜看到女儿爱娇的模样,也撑不住了,咧嘴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说起冤枉,最近倒还真有个人很冤呢。”
萧南一愣,她们父女间感情虽好,但萧镜很少在她面前谈论外面的事儿,除非这事儿跟自己有关。
思及此,萧南敛住笑容,问道:“阿耶,可是跟我有关?”
萧镜点点头,随后又摇头:“不,准确的说是跟崔家有关。”
萧南挑高眉梢“崔守义一家进京了?”
马上重阳节了,算着日子,那一家也该到京了。
萧镜摇头,露出古怪的表情,缓声道:“是崔家六郎君,忽然收养了一个九岁的稚童,对外宣称是好友遗腹子,但坊间流言却说是他的外室子。”
崔六郎?外室子?
萧南猛地坐直身子“不可能呀,崔六最爱惜羽毛,怎么可能——
她曾想给崔六弄个红颜知己的,但这人极为谨慎,根本就不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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