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居。
老鸨大约40出头,面色红润,身条没有因为岁月的洗礼走样,还是那张**的窈窕:“哟,这不是何大爷么。”说着上前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胖男人的心口窝。
胖男人倒是来者不拒,大肥手一把扣住老鸨的柔荑来回的揩油。
潘月阳和百里慕白一直不说话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倒抽了口气,弯弯?不会是弯弯吧!
此时,老鸨见来客差不多了,一个手势,灯火通明的厅堂暗了下去,所有的烛台都灭了。
潘月阳紧握起拳头,等待今晚这皇城头牌妓院的拍卖会。
在厅堂伺候人喝酒的都是些过了气的或者价钱实在低廉的妓女,大厅一暗,基本上这些低等妓女都退到了一边,身边没了特别浓重的胭脂气,百里慕白马上使劲揉揉鼻子,妈呀,憋死他了。
只听悠悠笛声自上方传出,二楼的台阶也纷纷亮起了烛火,只是星星点点一盏,神秘朦胧的摇曳。
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
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
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来烟月。
想得此时情切,泪沾红袖。
凄凄切切,悲悲凉凉的歌声,身着薄纱女子已然站立在台阶之下。
这时四周的烛台开始被人一盏盏点亮。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此女身上,潘月阳和百里慕白也在其中。
呼!不是弯弯!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斟酒的低等妓女又开始没桌的开始倒酒,潘月阳拿手盖过酒杯,没瞧那女子,顺着此人手上抛出一锭金子。
本来是拍卖妓女的场面,如果被某位大爷抛过来的一锭金子砸了下手的低等妓女,受宠若惊的看着眼前的财爷。
激动的大声谢恩:“啊,金子?谢、谢过大爷!”
百里慕白因为看着方才的女人不是弯弯,也松了口气:师兄!你很能得瑟。这话当然是心里想的,他可不敢说出来,若不然自己的头一定被打爆了。
“回吧。”潘月阳低着头,这风月场所不免会有达官显贵出入,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
这种人就是这样,夸他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其实就是高傲、得瑟、要面子!
这种小插曲在合欢居引起来骚动,先是老鸨贼溜溜的眼睛,哇,这俩人进来就很低调的做到最角落的地方,她想来,也是不知道哪里凑点钱跑这里风流来了,两人穿戴都是粗布衣裳,一看就是穷小子来开眼界了,要不是今天为了图个热闹,这种打扮的人连她合欢居门口都别想踏进来!
“这两位官人,等等啊等等。”老鸨谄媚的样子真是然慕白差点吐出来。
“两位客观,刚才怠慢了,这才刚刚开始,怎么说走就走啊,我们合欢居可是这皇城里有名的妓院,我这的姑娘可是很抢手的。”
“不必!”潘月阳不回头,直接跨出门。
倒是那拍卖女子,面露喜色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再说弯弯和瑞瑞,被困在地窖里,不知道白天黑夜的两人,被地窖再次射进来的光线惊醒。
“出来吧。”平静的话语也遮不住男人雍容华贵的气质。
两人踉踉跄跄的相扶着站起来,仰面,看着地窖上方只露出三个男人的脸。
三人还是一前两后的站立,瑞瑞看着这三个男人,一猜便知道两边的男人必然是听从中间这个人了。
“谢谢,谢谢。”弯弯傻了吧唧的,一出地窖就开始道谢,总算是从那个破洞了爬出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瑞瑞拉过弯弯。
“好人。”中间的男子皮肤白皙,面如冠玉。
“哼,好人能找到这里也未必不是什么好人。”警惕是不能少滴。
男子不去理会瑞瑞,倒是盯着弯弯笑了。
“姑娘,你家主子找你可是找得紧呢。”宗胤扬指的主子便是潘月阳了。
“啊!”弯弯经对方提醒,慌忙的看向外面,是啊是啊,她都睡了这么久了,必须回家了,而且,她也好饿。
“两位姑娘请。”旁边的男人做了一个手势,看这架势是要放她们出去了。
瑞瑞警惕的边走边回头还拉着弯弯,小心翼翼的离开房间。
讨厌的是这三人好像不打算就此离开,就在那不远不近的跟着二人。
“弯弯,他们一直跟着咱们呢。”瑞瑞拉着弯弯的手紧了。
弯弯回头看看后面的三个男人:“恩公。”
这一声不但把瑞瑞吓了一跳,后面的三个男人也愣了。
“你们是要到我家去吗?”能不能不这么二?弯弯啊!
“两位姑娘貌美如花,在下不放心,等二位姑娘到达安全的地方,在下便离开。”宗胤扬微笑。
谁想到,弯弯乐呵呵的朝着后面的三个男人走去,一把握起宗胤扬的手。
玉和溟没想到一个姑娘家会这么有失礼仪,想阻止她去碰公子为时已晚。
握着宗胤扬冰凉的手:“呀,你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病了,快跟我回家,我让主人好好给你请个大夫!”
宗胤扬被握住的手没有因为嫌弃的抽开,反倒是自然的被弯弯拉着。
“无妨,在下常年体寒。”
“那怎么行!”弯弯满是关怀的眼睛担忧的望着宗胤扬。
宗胤扬不多语反而扣上弯弯的手腕,眉眼一笑:“那好,在下就去姑娘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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